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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er Margin 水滸傳

第一百十九回 Chapter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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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 魯智深浙江坐化 衣錦還鄉
一百二十全稱忠義水滸全傳》,明末無涯刊刻又稱」。

  話說當下方臘殿啟奏征戰正是駙馬主爵都尉方臘不勝駙馬當下披掛上馬出師方臘自己金甲駙馬駙馬引領萬人上將二十洞口陣勢

  宋江洞口將佐調守護宋江手下弟兄方臘未曾不出眉頭面帶前軍:「出來交戰。」宋江見報上馬擺開陣勢南軍駙馬宋江認得宋江便出馬得令便躍馬高聲:「反賊大兵敵對碎屍骨肉好好下馬受降!」駙馬:「山東大名梁山草寇何足道哉不如你們手段你們城池!」宋江馬上尋思進口的話,「即是;「,「即是吳用:「。」當下躍馬相交軍器一塊:「兄長詐敗來日議事。」便喝道:「別有了得出來交戰!」跑馬宋江吳用:「交鋒。」當時青龍飛馬喝道:「山東小將?」駙馬便兩個交鋒全無不到詐敗佯輸駙馬:「出來對敵?」宋江交鋒往來廝殺兩個不過五七詐敗趕來歸本南軍駙馬南軍過來宋江退駙馬追趕收兵退回

  自有方臘說道:「駙馬如此英雄退宋江一陣退。」方臘大喜等待駙馬戎裝披掛後宮滿駙馬:「不想駙馬文武雙全寡人婿只是早知英雄豪傑不致許多州郡駙馬奇才重興基業寡人共享太平無窮富貴。」:「主上放心臣子盡心報效興國明日聖上登山廝殺立斬宋江。」方臘心中大喜當夜更深宮中方臘三軍飽食各自披掛上馬洞口擂鼓搦戰方臘近臣洞山駙馬廝殺

  且說宋江當日傳令吩咐:「今日廝殺正在要緊之際各各用心擒獲方臘殺害軍士南軍陣上引領就便併力方臘不可違誤!」三軍得令各自摩拳擦掌擄掠中金活捉方臘建功當時宋江擺開陣勢陣上駙馬之下待要立馬:「都尉然後都尉出馬用兵對敵。」望見後頭:「今日!」各人自行準備且說爭先搦戰宋江陣上出馬青龍對敵一來不過十數宋江將來夾攻全無雖然輸贏遮攔躲避宋江併力追殺將來夾攻馬頭便駙馬旗下截住把手過來駙馬便不好下馬逃命措手不及背後趕上一刀南軍各自逃生駙馬:「──先鋒部下旋風便是隨行即是浪子已知內外備細有人活捉方臘高官三軍投降血刃抗拒全家斬首!」引領大軍方臘近臣頂上看見三軍知事交椅便深山奔走宋江大隊分開方臘不想方臘侍從人員心腹細軟出來宮禁起火東宮公主自縊進見以下各自逃生嬪妃親軍皇親國戚擄掠方臘宋江搜尋方臘

  深宮卻是方臘偽造龍袍碧玉白玉無憂看見上面珍珠龍鳳:「方臘穿便不打緊。」便龍袍穿繫上碧玉無憂白玉上馬跑出三軍方臘一齊來看卻是大笑西正在那裏樞密帶來大將三軍方臘爭功穿衣服那裏嬉笑:「莫非方臘這等樣子!」大怒:「兩個不是哥哥兩個馬頭方臘今日我等弟兄成了功勞你們顛倒欺負朝廷不知備細大將協助成功。」大怒便當時便上來看見飛馬隔開自有軍校宋江飛馬到來穿著衣服宋江吳用下馬違禁衣服一邊宋江解勸宋江勸和只是記恨

  當日流血斬殺方臘萬餘當下宋江傳令四下舉火監臨燒毀宮殿深宮盡皆焚化

    
    天意奢侈

  當時宋江監看燒毀洞口屯駐寨柵生擒人數只有方臘未曾獲得將令沿告示鄉民有人方臘朝廷高官隨即方臘洞山便深山曠野穿赭黃脫下穿上爬山奔走性命連夜退山頭一處山凹一個山凹方臘飢餓正要松樹背後一個大和尚禪杖打翻便繩索和尚不是別人和尚魯智深方臘帶到出山一同綁住先鋒宋江方臘大喜便問道:「如何?」魯智深:「自從烏龍上萬松林廝殺追趕深山被酒深處迤邐曠野琳琅一個引領酒家到此:『柴米菜蔬在此等候長大松林深處便捉住。』望見不知此間路數何處因此禪杖打翻不想正是方臘!」宋江問道:「一個何處?」魯智深:「那個吩咐柴米出來不知何處。」宋江:「和尚眼見得羅漢如此顯靈大功回京朝廷可以京師光耀祖宗報答父母劬勞。」魯智深:「酒家不願去處安身立命!」宋江:「不肯便京師一個名山顯宗報答父母。」叫道:「不要無用只得囫圇屍首便是。」宋江上心不喜本部將佐方臘東京見天三軍帶領清溪

  會集都督樞密參謀聚齊一處屯駐見說宋江大功方臘慶賀宋江參拜:「已知將軍邊塞勞苦弟兄萬幸。」宋江再拜:「當初小將一百不曾一個首先公孫京師留下揚州大江今日宋江面目再見山東父老故鄉親戚?」:「先鋒如此自古:『貧富貴賤宿短長人生。』常言:『有福。』何以將佐今日功成朝廷知道重用賜爵衣錦還鄉不須只顧收拾。」宋江拜謝自來號令生擒官等方臘另行東京其餘市曹斬首施行所有去處────得知方臘擒獲一半一半自行盡皆良民出榜各處招撫百姓其餘隨從傷人自首投降鄉民產業田園州縣調守禦官軍安民不在話下再說太平慶賀將官三軍將校傳令先鋒頭目收拾各各準備行裝陸續

  且說先鋒使宋江思念不想患病杭州患病止留到來想起勞苦今日太平超度便宮觀揚起超度好事三百六十天大追荐列位將佐次日軍師吳用烏龍神廟烏龍大王龍君護佑所有部下偏將陣亡屍骸各自安葬宋江收拾將校人員杭州聽候聖旨班師回京眾多將佐功勞簿表章申奏天子三軍齊備陸續起程宋江部下偏將三十六三十六

    「」 宋江   「麒麟」   「智多星」 吳用
    「大刀」     「豹子頭」 林沖   「」  
    「李廣」    「旋風」    「」 
    「」    「和尚」 魯智深  「行者」  武松
    「太保   「黑旋風」 李逵   「」 
    「」 李俊   「」   「浪子」  
    「神機軍師   「三山」 黃信   「尉遲」 
    「混世魔王   「」    「鐵面
    「算子」    「鬼臉」    「扇子」 
    「角龍」    「一枝花」    「豹子」 
    「遮攔」    「」    「」 
    「」    「尉遲」    「大蟲」 大嫂

  當下宋江引兵前往杭州進發正是得勝回到杭州先鋒屯兵駐紮安歇先鋒使宋江早晚

  且說魯智深武松中一聽候看見城外江山秀麗景物非常心中歡喜月白風清正在半夜魯智深關西漢子不曾省得浙江潮信賊人生發起來禪杖便出來問道:「師父何為如此趕出何處?」魯智深:「待要出去廝殺。」起來:「師父不是乃是錢塘江潮信。」魯智深見說問道:「師父喚做潮信?」推開魯智深說道:「潮信日夜並不時刻今朝八月十五合當三更子時失信潮信』。」魯智深從此心中忽然拍掌:「師父長老』,松林廝殺活捉;『』,生擒方臘今日正應見信』,潮信合當和尚俺家如何喚做』?」:「出家人省得佛門便是?」魯智深:「既然喚做』,沐浴。」這般性格不敢不依只得道人魯智深洗浴一身御賜僧衣便部下軍校,「先鋒哥哥來看;」紙筆當中迭起自然天性騰空比及明見頭領來看魯智深不動

    平生殺人放火
    忽地開金這裏
    
    錢塘江潮信今日方知

  宋江不已眾多頭領來看魯智深樞密宋江自取晝夜朱紅禪師魯智深禪師禪師火把魯智深句法

    魯智深魯智深起身綠林
    放火殺人
    忽地歸去果然無處
    
    使滿白玉大地黃金

  禪師懺悔焚化收取骨殖所有魯智深隨身多餘朝廷賞賜金銀納入公用禪杖直裰供養

  當下宋江武松雖然不死廢人武松宋江說道:「小弟殘疾不願朝覲身邊金銀賞賜公用清閒道人十分哥哥小弟進京。」宋江見說:「任從!」武松自此出家八十善終後話

  再說先鋒宋江每日城中中軍人馬前進將軍半月中間朝廷天使到來聖旨先鋒宋江班師回京樞密都督參謀大將中軍人馬陸續回京宋江隨即收拾回京比及起程不想林沖宋江感傷不已丹徒文書林沖風癱不能武松後半

  再說宋江杭州望京進發浪子私自主人:「自幼隨侍主人蒙恩一言難盡大事主人還原隱跡埋名僻靜去處終天未知主人?」:「自從梁山歸順宋朝弟兄們身經百戰勤勞不易邊塞苦楚弟兄幸存一家人性正要衣錦還鄉封妻蔭子如何這等結果?」:「主人結果主人結果。」可謂進退存亡

    攻城
    功名只怕功名不到

  :「不曾半點異心朝廷如何?」:「主人豈不韓信立下大功落得未央宮斬首肉醬弓弦主公尋思臨頭難走!」:「韓信擅自造反身亡大梁不朝高祖九江受任江山以此高帝雲夢不曾這般不曾罪過。」:「既然主公只怕先鋒不肯辭別主公。」:「待要那裏?」:「主公前後。」:「原來那裏?」當夜收拾珠寶不知何處次日早晨軍人收拾報復先鋒宋江上面

  先鋒主將麾下收錄補報命薄不堪國家任用情願退居山野閑人主將義氣深重不肯連夜口號主帥恕罪

    可驚
    身邊自有君王灑脫風塵

  宋江口號心中不樂當時收拾將佐牌面回京繳納

  人馬迤邐前進比及蘇州城外李俊中風手下軍人先鋒宋江見報親自來看李俊:「哥哥程限朝廷哥哥憐憫李俊可以丟下兄弟隨後趕來朝覲哥哥。」宋江見說不然不疑只得前進行文宋江只得留下李俊上馬

  且說李俊商議家私打造船隻太倉乘駕出海化外後來暹羅化外官職自取海濱李俊後話詩曰

    知幾君子明哲
    結義全身
    
    誰知別有一家人

  再說宋江一行常州潤州去處宋江無不傷感渡江揚州淮安望京不遠宋江傳令各各準備朝覲三軍人馬九月二十回到東京中軍人馬先進宋江城外紮營舊時聽候聖旨此時先前留下李俊蘇州李俊患病只是不願不知何處宋江在朝京大偏將數目共計二十七歿名數謝恩表章令正偏將準備公服伺候朝見天子之後近臣天子宋江朝見東方宋江二十七將佐奉旨上馬東京百姓第三朝見宋江招安聖旨穿御賜襖子懸掛金銀牌面朝見之後回京天子戎裝入朝朝見太平天子卻是公服朝覲東京百姓幾個回來不已宋江二十七來到正陽下馬入朝御史之下宋江為首上前退後,──三八二十四,──揚塵舞蹈萬歲君臣天子看見宋江這些人員心中殿宋江引領珠簾之下平身左右近臣珠簾捲起天子:「江南勞苦弟兄大半不勝傷悼。」宋江垂淚不止再拜:「肝腦塗地不能報國昔日聚義一百五臺今日人數便天慈。」:「部下歿加封。」宋江再拜

   平南先鋒使臣宋江謹上愚拙庸才孤陋無涯莫大。──豈能粉骨碎身股肱竭力除邪兄弟同心五臺國保幽州鏖戰清溪方臘雖則上達下沉旦暮悲愴天恩使歿蒙恩在生歸田農民陛下不勝之至歿人數上進

   陣亡偏將五十九

    十四

                  
      史進         小二  小五
               

    偏將四十五

                 
                
      施恩            
              孟康   王英
                 
                
                 
                 
                  

  病故偏將

    

      林沖            

    偏將

      孔明            

  杭州坐化

      魯智深

  不願恩賜出家

      武松

  回還出家

      公孫

  不願恩賜路上偏將

    

         李俊

    偏將

         

  京師取回偏將

        皇甫       

  在朝偏將二十七

    十二

      宋江     吳用      
                  
      李逵   

    偏將十五

         黃信         
                  
                  大嫂

   宣和九月先鋒使臣宋江先鋒謹上


  不已:「一百星曜二十七辭去!」聖旨歿偏將名爵」,偏將」。有子承襲官爵子孫所在顯靈敕封金華將軍。」僧人魯智深擒獲賊寇善終坐化禪師」。武松對敵傷殘出家祖師」,十萬終天已故女將夫人」;旌德」。在朝先鋒使將軍」,統制偏將十五」,統領調女將大嫂東源縣」。

    先鋒使宋江武德大夫」,楚州安撫使兵馬
    先鋒武功大夫」,安撫使兵馬
    軍師吳用武勝使
    大名府正兵
    兵馬指揮使
    天府兵馬統制
    海軍滄州統制
    中山鄆州統制
    保定統制
    兗州統制
    李逵鎮江潤州統制
    統制

  敕命各各偏將授職謝恩聽命賞賜偏將十五金銀三百金銀五百八表先鋒使宋江金銀一千錦緞一套宋江謝恩烏龍大王二次顯靈國保救護以致全勝加封龍王。」徽州方臘造反文字清溪改為淳安縣本州支錢烏龍大王御賜至今古跡江南但是方臘殘破去處被害人差徭當日宋江各各謝恩天子太平筵宴慶賀功臣文武百官九卿是日謝恩宋江:「部下梁山招安大半還家陛下。」天子:「……如願一百營收月支不願二百當差。……」宋江:「鄆城縣獲罪以來不敢還鄉聖上給假拜掃省視親族楚州便聖旨。」大喜十萬還鄉宋江謝恩次日中書省太平筵宴管待第三樞密院設宴慶賀太平都督樞密參謀大將朝廷不在聖旨方臘東京市曹凌遲處死示眾

    宋江升官方臘
    到頭

  再說宋江聖旨給假省親部下報名營收賞賜守備銀兩各各還鄉當差部下偏將恩賜各人赴任安民

  宋江分派兄弟帶領隨行一二行李衣裝賞賜東京山東進發宋江馬上衣錦還鄉京師回歸故里自來山東鄆城縣故舊父老親戚迎接宋江回到不期太公靈柩宋江痛哭傷感不勝哀戚家眷拜見宋江田產家私什物太公齊備舊時宋江好事修建薦拔父母宗親州縣官僚探望不絕擇日太公靈柩高原安葬是日本州官員父老賓朋眷屬送葬不在話下宋江思念娘娘願心五萬工匠重建九天玄女娘娘廟山門裝飾聖像彩畫完備不覺除了孝服道場次後大會父老飲宴以敘闊別次日親戚慶賀不在話下宋江交割,──官爵務農奉祀宗親香火多餘下民

  宋江數月辭別故舊東京弟兄相見眾人老小家眷回京任所夫主兄弟歿朝廷恩賜鄉里宋江東京遣回朝前聽命辭別收拾赴任太保宋江說出一席話有分鄆城縣英雄土地正是凜凜清風廟宇堂堂遺像畢竟宋江說出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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