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 of Yuan 元史
卷六十五 志第十七上: 河渠二 Volume 65 Treatises 18: Rivers and Canals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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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渠二 ○黃河黃河之水,其源遠而高,其流大而疾,其為患於中國者莫甚焉,前史載河決之患詳矣。
世祖至元九年七月,衛輝路新鄉縣廣盈倉南河北岸決五十餘步。八月,又崩一百八十三步,其勢未已,去倉止三十步。於是委都水監丞馬良弼與本路官同詣相視,差丁夫並力修完之。二十五年,汴梁路陽武縣諸處河決二十二所,漂蕩麥禾房舍,委宣慰司督本路差夫修治。
成宗大德三年五月,河南省言:「河決蒲口兒等處,浸歸德府數郡,百姓被災,差官修築計料,合修七堤二十五處,共長三萬九千九十二步,總用葦四十萬四千束,徑尺樁二萬四千七百二十株,役夫七千九百二人。」
武宗至大三年十一月,河北河南道廉訪司言:
黃河決溢,千里蒙害,浸城郭,漂室廬壞禾稼,百姓已罹其毒。然後訪求修治之方,而且眾議紛紜,互陳利害,當事者疑惑不決,必須上請朝省,比至議定,其害滋大,所謂不預已然之弊。大抵黃河伏槽之時,水勢似緩,觀之不足為害,一遇霖潦,湍浪迅猛。自孟津以東,土性疏薄,兼帶沙滷,又失導泄之方,崩潰決溢,可翅足而待。
近歲亳、潁之民,幸河北徙,有司不能遠慮,失於規畫,使陂濼悉為陸地。東至杞縣三汊口,播河為三,分殺其勢,蓋亦有年。往歲歸德、大康建言,相次湮塞南北二汊,遂使三河之水合而為一,下流既不通暢,自然上溢為災。由是觀之,是自奪分泄之利,故其上下決溢,至今莫除。即今水勢趨下,有復鉅野、梁山之意,蓋河性遷徙無常,茍不為遠計預防,不出數年,曹、濮、濟、鄆蒙害必矣。
今之所謂治水者,徒爾議論紛紜,咸無良策,水監之官,既非精選,知河之利害者百無一二。雖每年累驛而至,名為巡河,徒應故事,問地形之高下,則懵不知;訪水勢之利病,則非所習。既無實才,又不經練。乃或妄興事端,勞民動眾,阻逆水性,翻為後患。為今之計,莫若於汴梁置都水分監,妙選廉幹、深知水利之人,專職其任,量存員數,頻為巡視,謹其防護,可疏者疏之,可堙者堙之,可防者防之。職掌既專,則事功可立。較之河已決溢,民已被害,然後鹵莽修治以勞民者,烏可同日而語哉?
於是省令都水監議,檢照大德十年正月省臣奏準,昨都水監升正三品,添官二員,鑄分監印,巡視御河,修缺潰,疏淺澀,禁民船越次亂行者,今擬就令分巡提點修治。本監議:「黃河泛漲,止是一事,難與會通河有壩闡漕運分監守治為比。先為御河添官降印,兼提點黃河,若使專一,分監在彼,則有妨御河公事。況黃河已有拘該有司正官提調,自今莫若分監官吏以十月往,與各處官司巡視缺破,會計工物督治,比年終完,來春分監新官至,則一一交割,然後代還,庶不相誤。」
工部照大德九年黃河決徙,逼近汴梁,幾至浸沒。本處官司權宜開闢董盆口,分入巴河,以殺其勢,遂使正河水緩,並趨支流。緣巴河舊隘不足吞伏,明年急遣蕭都水等閉塞,而其勢愈大,卒無成功,致連年為害,南至歸德諸處,北至濟寧地分,至今不息。本部議:「黃河為害,難同余水,欲為經遠之計,非用通知古今水利之人專任其事,終無補益。河南憲司所言詳悉,今都水監別無他見,止依舊例議擬未當。如量設官,精選廉幹奉公、深知地形水勢者,專任河防之職,往來巡視,以時疏塞,庶可除害。」省準令都水分監官專治河患,任滿交代。
仁宗延祐元年八月,河南等處行中書省言:「黃河涸露舊水泊汙池,多為勢家所據,忽遇泛溢,水無所歸,遂致為害。由此觀之,非河犯人,人自犯之。擬差知水利都水監官,與行省廉訪司同相視,可以疏辟堤障,比至泛溢,先加修治,用力少而成功多。又汴梁路睢州諸處,決破河口數十,內開封縣小黃村計會月堤一道,都水分監修築障水堤堰,所擬不一。宜委請行省官與本道憲司、汴梁路都水分監官及州縣正官,親歷按驗,從長講議。」由是委太常丞郭奉政、前都水監丞邊承務、都水監卿朵兒只、河南行省石右丞、本道廉訪副使站木赤、汴梁判官張承直,上自河陰,下至陳州,與拘該州縣官一同沿河相視。開封縣小黃村河口,測量比舊淺減六尺。陳留、通許、太康舊有蒲葦之地,後因閉塞西河、塔河諸水口,以便種蒔,故他處連年潰決。各官公議:「治水之道,惟當順其性之自然。嘗聞大河自陽武、胙城由白馬河間東北入海,歷年既久,遷徙不常。每歲泛溢兩岸,時有沖決,強為閉塞,正及農忙,科樁梢,發丁夫,動至數萬,所費不可勝紀,其弊多端,郡縣嗷嗷,民不聊生。蓋黃河善遷徙,惟宜順下疏泄。今相視上自河陰,下抵歸德,經夏水漲,甚於常年,以小黃口分泄之故,並無沖決,此其明驗也。詳視陳州,最為低窪,瀕河之地,今歲麥禾不收,民饑特甚,欲為拯救,奈下流無可疏之處。若將小黃村河口閉塞,必移患鄰郡;決上流南岸,則汴梁被害;決下流北岸,則山東可憂。事難兩全,當遺小就大。如免陳村差稅,賑其饑民,陳留、通許、太康縣被災之家,依例取勘賑恤,其小黃村河口仍舊通流外,據修築月堤,並障水堤,閉河口,別難擬議。」於是凡汴梁所轄州縣河堤,或已修治,及當疏通與補築者,條列具備。
至五年正月,河北河南道廉訪副使奧屯言:「近年河決杞縣小黃村口,滔滔南流,莫能禦遏,陳、潁瀕河膏腴之地浸沒,百姓流散。今水迫汴城,遠無數里,儻值霖雨水溢,倉卒何以防禦!方今農隙,宜為講究,使水歸故道,達於江、淮,不惟陳、潁之民得遂其生,竊恐將來浸灌汴城,其害匪輕。」於是大司農司下都水監移文汴梁分監修治,自六年二月十一日興工,至三月九日工畢,總計北至槐疙疸兩舊堤,南至窯務汴堤,通長二十里二百四十三步。創修護城堤一道,長七千四百四十三步,下地修堤,下廣十六步,上廣四步,高一丈,六十尺為一工。堤東二十步外取土,內河溝七處,深淺高下闊狹不一,計工二十五萬三千六百八十,用夫八千四百五十三,除風雨妨工,三十日畢。內流水河溝,南北闊二十步,水深五尺。河內修堤,底闊二十四步,上廣八步,高一丈五尺,積十二萬尺,取土稍遠,四十尺為一工,計三萬工,用夫百人。每步用大樁二,計四十,各長一丈二尺,徑四寸。每步雜草千束,計二萬。每步簽樁四,計八十,各長八尺,徑三寸。水手二十,木匠二,大船二艘,梯一副,繩索畢備。
七年七月,汴梁路言:「滎澤縣六月十一日河決塔海莊東堤十步余,橫堤兩重,又缺數處。二十三日夜,開封縣蘇村及七里寺復決二處。」本省平章站馬赤親率本路及都水監官,並工修築,於至治元年正月興工,修堤岸四十六處,該役一百二十五萬六千四百九十四工,凡用夫三萬一千四百一十三人。
文宗至順元年六月,曹州濟陰縣河防官本縣尹郝承務言:「六月五日,魏家道口黃河舊堤將決,不可修築,以此差募民夫,創修護水月堤,東西長三百九步,下闊六步,高一丈。又緣水勢瀚漫,復於近北築月堤,東西長一千餘步,下廣九步,其功未竟。至二十一日,水忽泛溢,新舊三堤一時咸決,明日外堤復壞,急率民閉塞,而湍流迅猛,有蛇時出沒於中,所下樁土,一掃無遺。又舊堤歲久,多有缺壞,差夫並工築成二十餘步。其魏家道口缺堤,東西五百餘步,深二丈餘,外堤缺口,東西長四百餘步。又磨子口護水堤,低薄不足禦水,東西長一千五百步。魏家道口卒未易修,先差夫補築。磨子口七月十六日興工,二十八日工畢。二十二日,按視至朱從馬頭西,舊堤缺壞,東西長一百七十餘步,計料堤外貼築五步,增高一丈二尺,與舊堤等,上廣二步。於磨子口修堤夫內,摘差三百一十人,於是月二十三日入役,至閏七月四日工畢。」郝承務又言:「魏家道口磚堌等村,缺破堤堰,累下樁土,沖洗不存,若復閉築,緣缺堤周回皆泥淖,人不可居,兼無取土之處。又沛郡安樂等保,去歲旱災,今復水澇,漂禾稼,壞室廬,民皆缺食,難於差倩。其不經水害村保民人,先已遍差補築黃家橋、磨子口諸處堤堰,似難重役。如候秋涼水退,倩夫修理,庶蘇民力。今沖破新舊堤七處,共長一萬二千二百二十八步,下廣十二步,上廣四步,高一丈二尺,計用夫六千三百四人,樁九百九十,葦箔一千三百二十,草一萬六千五束。六十尺為一工,無風雨妨工,度五十日可畢。」本縣準言,至八月三十日差夫二千四百二十,關請郝承務督役。郝承務又言:「九月三日興工修築,至十八日大風,十九日雨,二十四日復雨,緣此辛馬頭、孫家道口障水堤堰又壞,計工役倍於元數,移文本縣,添差二千人同築。二十六日,元與成武定、陶二縣分築魏家道口八百二十步修完。十月二日,至辛馬頭、孫家道口,從實又量元缺堤,南北闊一百四十步,內水地五十步,深者至二丈,淺者不下八九尺,依元料用樁箔補築,至七日完。又於本處創築月堤一道,西北東南斜長一千六百二十七步,內成武、定陶分築一百五十步,實築一千四百七十七步,外有元料堌頭魏家道口外堤未築。即欲興工,緣冬寒土凍,擬候來春,並工修理,官民兩便。
濟州河
濟州河者,新開以通漕運也。世祖至元十七年七月,耿參政、阿裏尚書奏:「為姚演言開河事,令阿合馬與耆舊臣集議,以鈔萬錠為傭直,仍給糧食。」世祖從之。十八年九月,中書丞相火魯火孫等奏:「姚總管等言,請免益都、淄萊、寧海三州一歲賦,入折傭直,以為開河之用。平章阿合馬與諸老臣議,以為一歲民賦雖多,較之官給傭直,行之甚便。」遂從之。十月,火魯火孫等奏:「阿八失所開河,經濟州,而其地又有一河,傍有民田,開之甚便。臣等議,若開此河,阿八失所管一方屯田,宜移之他處,不阻水勢。」世祖令移之。十二月,差奧魯赤、劉都水及精算數者一人,給宣差印,往濟州,定開河夫役,令大名、衛州新附軍亦往助工。
三十一年,御史臺言:「膠、萊海道淺澀,不能行舟。」臺官玉速帖木兒奏:「阿八失所開河,省遣牙亦速失來,謂漕船泛河則失少,泛海則損多。」既而漕臣囊加<角┦>、萬戶孫偉又言:「漕海舟疾且便。」右丞麥術丁又奏:「斡奴兀奴<角┦>凡三移文,言阿八失所開河,益少損多,不便轉漕。水手軍人二萬,舟千艘,見閑不用,如得之,可歲漕百萬石。昨奉旨,候忙古<角┦>來共議,海道便,則阿八失河可廢。今忙古<角┦>已自海道運糧回,有一二南人自願運糧萬石,已許之。」囊加<角┦>、孫萬戶復請用軍驗試海運,省院官暨眾議:「阿八失河揚用水手五千、軍五千、船千艘,畀揚州省教習漕運。今擬以此水手軍人,就用平灤船,從利津海漕運。」世祖從之。阿八失所開河遂廢。
滏河滏河者,引滏水以通洺州城濠者也。
至元五年十月,洺磁路言:「洺州城中,井泉鹹苦,居民食用,多作疾,且死者眾。請疏滌舊渠,置壩閘,引滏水分灌洺州城濠,以濟民用。計會河渠東西長九百步,闊六尺,深三尺,二尺為工,役工四百七十五,民自備用器,歲二次放閘,且不妨漕事。」中書省準其言。
廣濟渠
廣濟渠在懷孟路,引沁水以達於河。世祖中統二年,提舉王允中、大使楊端仁奉詔開河渠,凡募夫千六百五十一人,內有相合為夫者,通計使水之家六千七百餘戶,一百三十餘日工畢。所修石堰,長一百餘步,闊三十餘步,高一丈三尺。石斗門橋,高二丈,長十步,闊六步。渠四道,長闊不一,計六百七十七里,經濟源、河內、河陽、溫、武陟五縣,村坊計四百六十三處,渠成甚益於民,名曰廣濟。三年八月,中書省臣忽魯不花等奏:「廣濟渠司言,沁水渠成,今已驗工分水,恐久遠權豪侵奪。」乃下詔依本司所定水分,已後諸人毋得侵奪。
至文宗天歷三年三月,懷慶路同知阿合馬言:「天久亢旱,夏麥枯槁,秋谷種不入土,民匱於食。近因訪問耆老,咸稱丹水澆溉近山田土,居民深得其利,有沁水亦可溉田,中統間王學土亦為天旱,奉詔開此渠,募自願人戶,於太行山下沁口古跡,置分水渠口,開浚大河四道,歷溫、陟入黃河,約五百餘里,渠成名曰廣濟。設官提調,遇旱則官為斟酌,驗工多寡,分水澆溉,濟源、河內、河陽、溫、武陟五縣民田三千餘頃咸受其賜。二十餘年後,因豪家截河起堰,立碾磨,壅遏水勢,又經霖雨,渠口淤塞,堤堰頹圮。河渠司尋亦革罷,有司不為整治,因致廢壞。今五十餘年,分水渠口及舊渠跡,俱有可考,若蒙依前浚治,引水溉田,於民大便。可令河陽、河內、濟源、溫、武陟五縣,使水人戶自備工力,疏通分水渠口,立閘起堰,仍委諳知水利之人,多方區畫。遇旱,視水緩急,撤閘通流,驗工分水以灌溉;若霖雨泛漲,閉閘退還正流。禁治不得截水置碾磨,栽種稻田。如此,則澇旱有備,民樂趨利。請移文孟州、河內、武陟縣委官講議。」尋據孟州等處申,親詣沁口,咨詢耆老,言舊日沁水正河內築土堰,遮水入廣濟渠,岸北雖有減水河道,不能吞伏,後值霖雨,蕩沒田禾,以此堵閉。今若枋口上連土岸,及於沁水正河置立石堰,與枋口相平,如遇水溢,閉塞閘口,使水漫流石堰,復還本河,又從減水河分殺其勢,如此庶不為害。約會河陽、武陟縣尹與耆老等議,若將舊廣濟渠依前開浚,減水河亦增開深闊,禁安磨碾,設立閘堰,自下使水,遇旱放閘澆田,值澇閉閘退水,公私便益。懷慶路備申工部牒,都水監回文本路,委官相視施行。
三白渠
京兆舊有三白渠,自元伐金以來,渠堰缺壞,土地荒蕪。陜西之人雖欲種蒔,不獲水利,賦稅不足,軍興乏用。太宗之十二年,梁泰奏:「請差撥人戶牛具一切種蒔等物,修成渠堰,比之旱地,其收數倍,所得糧米,可以供軍。」太宗準奏,就令梁泰佩元降金牌,充宣差規措三白渠使,郭時中副之,直隸朝廷,置司於雲陽縣;所用種田戶及牛畜,別降旨,付塔海紺不於軍前應副。是月,敕喻塔海紺不:「近梁泰奏修三白渠事,可於汝軍前所獲有妻少壯新民,量撥二千戶,及木工二十人,官牛內選肥腯齒小者一千頭,內乳牛三百,以畀梁泰等。如不敷,於各千戶、百戶內貼補,限今歲十一月內交付數足,趁十二月入工。其耕種之人,所收之米,正為接濟軍糧。如發遣人戶之時,或闕少衣裝,於各千戶、百戶內約量支給,差軍護送出境,沿途經過之處,亦為防送,毋致在逃走逸,驗路程給以行糧,大口一升,小者半之。」
洪口渠洪口渠在奉元路。英宗至治元年十月,陜西屯田府言:
自秦、漢至唐、宋,年例八月差使水戶,自涇陽縣西仲山下截河築洪堰,改涇水入白渠,下至涇陽縣北白公斗門,分為三限,並平石限,蓋五縣分水之要所。北限入三原、櫟陽、雲陽,中限入高陵,南限入涇陽,澆溉官民田七萬餘畝。近至大三年,陜西行臺御史王承德言,涇陽洪口展修石渠,為萬世之利。由是會集奉元路三原、涇陽、臨潼、高陵諸縣,洎涇陽、渭南、櫟陽諸屯官及耆老議,如準所言,展修石渠八十五步,計四百二十五尺,深二丈,廣一丈五尺,計用石十二萬七千五百尺,人日采石積方一尺,工價二兩五錢,石工二百,丁夫三百,金火匠二,用火焚水淬,日可鑿石五百尺,二百五十五日工畢。官給其糧食用具,丁夫就役使水之家,顧匠傭直使水戶均出。陜西省議,計所用錢糧,不及二年之費,可謂一勞永逸,準所言便。都省準委屯田府達魯花赤只裏赤督工,自延祐元年二月十日發夫匠入役,至六月十九日委官言,石性堅厚,鑿僅一丈,水泉湧出,近前續展一十七步,石積二萬五千五百尺,添夫匠百人,日鑿六百尺,二百四十二日可畢。
文宗天歷二年三月,屯田總管兼管河渠司事郭嘉議言:「去歲六月三日驟雨,涇水泛漲,無修洪堰及小龍口盡圮,水歸涇,白渠內水淺,為此計用十四萬九千五百十一工,役丁夫一千六百,度九十三日畢。於使水戶內差撥,每夫就持麻一斤,鐵一斤,系囤取泥索各一,長四十尺,草苫一,長七尺,厚二寸。」陜西省準屯田府照,洪口自秦至宋一百二十激,經由三限,自涇陽下至臨潼五縣,分流澆溉民田七萬餘頃,驗田出夫千六百人,自八月一日修堰,至十月放水溉田,以為年例。近因奉元亢旱,五載失稔,人皆相食,流移疫死者十七八。今差夫又令就出用物,實不能辦集。竊詳涇陽水利,雖分三限引水溉田,緣三原等縣地理遙遠,不能依時周遍,涇陽北近,俱在上限,並南限中限,用水最便。今次修堰,除見在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