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atagems of the Warring States 戰國策
卷二 西周 Chapter 2: Western Z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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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本西周 漢志,河南、洛陽、穀城、平陰、偃師、鞏、緱氏,皆周地也。正曰:按大事記,周貞定王二十八年考王初立,封其弟揭於河南,是為河南桓公。河南即郟鄏。武王遷九鼎,周公營以為都,是為王城。洛陽,周公所營下都,以遷頑民,是為成周。平王東遷,定都王城。王子朝之亂,敬王徙都成周。至是考王以王城故地封桓公焉。平王東遷之後,所謂西周者,豐鎬也;東周者,東都也。威烈王以後,所謂西周者,河南也;東周者,洛陽也。何以稱河南為西周?自洛陽下都視王城,則在西也。何以稱洛陽為東周?自河南王城視下都,則在東也。河南桓公卒,子威公立。威公卒,子惠公立。考王十五年,河南惠公復自封其少子班於鞏以奉王,號東周,沒亦謚惠。是時東、西周雖未分治,河南惠公既號奉王者為東周,亦必自號西周矣。顯王二年,趙與韓分周為二,於是東西各為列國。顯王雖在東周,特建空名。是後史傳所載致伯賜胙之類,周王也。征伐謀策稱東、西周君者,皆謂二周也。周本紀云,赧王時,東、西周分治,非也。赧王特徙都西周耳,當以趙世家為正(以上并大事記文)。按高誘注,西周王城,今河南;東周成周,今洛陽。世本云,西周桓公名揭,居河南;東周惠公名班,居洛陽。及索隱、正義所載甚詳。獨邵子經世書紀赧王為西周君與東周惠公並,而不紀西周公,仍舊誤也。鮑考之不精,即以西周為王,謂之正統,謂東不得先於西,亂易舊次,此開卷第一繆。近時陳振孫書錄,特舉其首西周為美,亦失考,所當改正從舊。又考春秋,書王城、成周。公羊傳曰,王城者何?西周也;成周者何?東周也。說亦甚明。昭二十六年,天王入于成周。左傳以十二月入王城,三十二年,城成周。蓋敬王定遷,在既城之後,而孫莘老、胡康侯皆以成周即京師,亦未考王城、成周之實,而誤合為一也。要之,此文古今說者,多以迷瞀致誤。故大事記辨之甚詳,且實因鮑氏而發。近有著東西周辨者,其說亦然,而不引呂子,豈未之見邪?徐廣云,周地亡,凡七縣,河南止緱氏。此是合東、西周地言之。今總注,蓋因正統之說而誤者。〉薛公以齊為韓魏攻楚
薛公〈姚本薛,齊邑也。齊公子田嬰也,孟嘗君田文之父也。封於薛,號靖郭毛君,今屬魯國也。鮑本靖郭君田嬰之子孟嘗君田文也。襲其父封薛。薛屬魯國。〉以齊為韓、魏攻楚,〈鮑本楚懷二十六年,齊、韓、魏攻楚,此十二年也。〉又與韓、魏攻秦,〈鮑本齊閔二十六年為韓、魏攻秦,此十七年也。正曰:此據史。按通鑑、大事記,赧王二年,當閔王元年。此當作十六年。〉而藉兵乞食於西周。〈姚本食,糧也。 鮑本藉,猶借。〉韓慶〈姚本韓慶,西周臣也。 鮑本凡韓皆韓人,其在周,去韓仕周也。凡非本國人,皆自其國求仕者也。〉為西周〈姚本續:史記,蘇代為西周。〉謂薛公曰:「君以齊為韓、魏攻楚,九年而〈鮑本「年」下無「而」字。○ 「九」字誤,當云「六」或「五」。〉取宛、葉〈鮑本二縣屬南陽。補曰:宛,於袁反,鄧州縣。葉,舒涉反,汝州縣。〉以北以〈鮑本「以」作「為」。○ 補曰:一本「而取宛、葉以北以強韓、魏」。 札記丕烈案:史記作「以」,無「而」字。〉強韓、魏,今又攻秦以益之。〈姚本益韓、魏之強也。 鮑本益其強。〉韓、魏南無楚憂,西無秦患,則地廣而益重,〈姚本廣,多也。重,尊也。〉齊必輕矣。〈姚本益韓、魏,韓、魏重而齊輕也。〉夫本末更〈鮑本更,猶迭。〉盛,虛實有時,〈鮑本言不可常。〉竊為君危之。〈姚本謂薛公。危,不安也。 鮑本并言齊、薛今雖善,韓、魏復或為患。〉君不如令弊邑〈鮑本周也。〉陰合於〈姚本陰,私也。 鮑本「於」作「為」。○ 札記丕烈案:史記作「於」。〉秦而君無攻,〈姚本無攻秦也。 鮑本但出兵臨秦,不用攻也。〉又無藉兵乞食。〈姚本勿示秦以少兵少糧也。 鮑本勿示秦以弱。〉君臨函谷而無攻,〈姚本臨,猶守也。函谷,關名也,在弘農城北,今在新安東。無攻秦。 鮑本臨,言以兵至其地。補曰:正義云,陝州桃林縣西南有洪溜澗,古函谷也。今屬靈寶縣。〉令弊邑以君之情〈鮑本心所欲也。〉謂秦王〈鮑本昭襄。〉曰:『薛公必〈鮑本「必」下補「不」字。○ 補曰:史,下有「不」字,是。〉破秦以張〈姚本張,彊也。 鮑本張,去音,大之也。〉韓、魏,所以進兵者,欲王令楚割東國以與齊也。』〈鮑本「也」作「而」。○ 補曰:史作「而」。楚之東地,即楚策「下東國」云。〉秦王出楚王以為和,〈姚本出,歸也。是時張儀誘楚懷王令召秦,秦使質之,故曰歸楚王以為和。 鮑本懷。楚懷三十年,張儀誘楚王會秦,秦留之。此十六年也。〉君令弊邑以此忠〈鮑本「忠」作「患」。○ 札記今本「忠」作「惠」,鮑本作「患」。丕烈案:史記作「惠」。〉秦,秦得無破,〈鮑本「破」作「攻」。○ 秦得無攻,周之力也。 札記丕烈案:史記作「破」。「破秦」,上文有。鮑改誤甚。〉而以楚之東國〈姚本楚東國,近齊南境者也。〉自免也,必欲之。楚王出,必德齊,〈鮑本齊出之,齊之恩也。〉齊得東國而益強,〈姚本恩德齊,使得歸,楚王必以東國與齊也。〉而薛世世無患。秦不大弱,〈鮑本無三國之兵故。〉而處之三晉之西,〈姚本三晉,晉三卿韓氏、魏氏、趙氏分晉而君之,故曰三晉也。〉三晉必重齊。」〈鮑本秦居晉西,不弱而善齊,三晉畏秦,故齊重。〉薛公曰:「善。」因令韓慶入秦,而使三國無攻秦,而使不藉兵乞食於西周。〈鮑本孟嘗傳有。今按楚記,三國攻楚,秦救之,引去。與此言取宛、葉小駁。正曰:大事記,穎濱蘇氏云,秦昭王欺楚懷王,要之割地。諸侯孰視,無敢一言問秦者。惟田文怨秦,借楚為名,與韓、魏伐秦,自山東難秦,未有若此其壯者也。惜其聽蘇代之計,臨函谷而無攻,以求楚東國,而名義索然以盡。由此觀之,秦惟不遇桓、文之君,故橫行而莫之制,世豈有以大義而屈於不義者哉? 「為強」、「為和」之「為」,如字,餘去聲。〉
秦攻魏將𡱝武軍於伊闕
秦攻魏將𡱝武軍於伊闕,〈鮑本唐志,為縣,屬河南。注,北有伊闕故關。此役秦昭十四年,此二十二年。補曰:正義云,水經注,禹疏龍門以通水,兩山相對若闕,故謂之伊闕。今洛南猶謂之龍門也。諸本「犀」作「𡱝」,當正。 札記丕烈案:「𡱝」即「犀」別體耳。後策文殺𡱝武,史記作「仆師武」,集解引此作「犀師」。「犀」者,聲之轉也。〉進兵而攻周。〈姚本秦攻魏將𡱝武軍於伊闕,秦遂進攻周。伊闕,在洛陽西南六十里,禹所辟也,水所由此流入于洛川也。〉為周最謂李兌〈姚本李兌,趙將也。 鮑本趙司寇。〉曰:「君不如禁〈姚本禁,止也。〉秦之攻周。趙之上計,莫如令秦、魏復戰。〈鮑本趙,魏鄰也。魏有秦兵,則趙無事。〉今秦攻周而得〈鮑本得,猶勝。正曰:得其土地人民也。〉之,則眾必多傷矣。秦欲待〈鮑本「待」作「持」。○ 補曰:字有訛。 札記今本「待」作「持」。〉周之得,必不攻魏;秦若攻周而不得,前有勝魏之勞,後有攻周之敗,又必不攻魏。今君禁之,而秦未與魏講〈姚本講,和也。一曰「戰」。 鮑本講,和解也。補曰:史甘茂傳索隱云,鄒氏「講」讀曰「媾」。又曰漢、史「媾」、「講」兩字常雜。愚按,「搆」、「構」、「購」(韓世家有)亦然。今凡為和解之義者,定讀從「媾」;為交結之義者,字當從「扌」。後放此。〉也。而〈姚本曾,一作「攻」,劉作「而」。〉全趙令其止,必不敢不聽,是君卻〈鮑本卻,猶退。〉秦而定周也。秦去周,必復攻魏,魏不能支,〈鮑本支,猶拒。〉必因君而講,〈鮑本與秦和也。〉則君〈姚本君,謂李兌也。 鮑本凡言重,皆制人而不制于人者也。〉重矣。若魏不講,而疾支之,是君存周而戰秦、魏也。重亦盡在趙。」
秦令樗里疾以車百乘入周
秦令樗里疾〈姚本疾,秦公子名也。其里有大樗樹,因號樗里子也。 鮑本秦惠王弟。其居在渭南陰鄉樗里,故號樗里子。後相武王。〉以車百乘入周,周君迎之以卒,〈姚本百人為卒。〉甚敬。〈姚本甚敬,敬樗里疾也。〉楚王〈姚本楚王,懷王也。一曰頃襄王之子,懷王之孫也。〉怒,讓周,以其重秦客。〈姚本怒周敬重秦客,故責讓之也。 鮑本謂疾。〉游騰〈姚本續:後語,游勝。游騰,周臣也。 鮑本周人。正曰:高注作「臣」。〉謂楚王曰:「昔智伯欲伐厹由,〈姚本智伯,晉卿智襄子孫也。厹由,狄國,或作仇首也。 鮑本夷國,屬臨淮。漢志,「由」作「猶」。又九域圖,并州有仇猶城,引此。正曰:高注狄國。括地志云,并州盂縣外城,俗名原仇山。史樗里傳作「仇猶」,韓子「仇繇」,呂春秋、劉外紀「夙繇」。高注「或作仇首」。漢志,臨淮,乃泗之連水。羅氏路史謂,非智伯所伐者。厹,音求,字又作「叴」、「㕤」。札記丕烈案:「夙」是「厹」形近之訛。「厹」、「仇」同字。〉遺之大鍾,載以廣〈姚本廣大車也。 鮑本欲開道也。〉車,因隨入以兵,厹由卒亡,無備故〈姚本厹由貪大鍾之賂,開道至晉以受鍾,智伯隨入兵伐而取之也。 鮑本受其鍾,不防以兵。〉也。桓公伐蔡〈姚本桓歸蔡姬,未絕;蔡人嫁之,故伐蔡也。不欲令蔡知,故詐言誅楚也。 鮑本僖三年,蔡姬沈舟盪公,公怒,歸之,未絕也。蔡嫁之,故伐之。蔡,蔡叔度所封,屬汝南,後徙封下蔡。〉也,號〈鮑本號,聲言也。以伐楚號眾。〉言伐楚,其實襲〈鮑本無鐘鼓曰襲。正曰:此據左氏說。陸氏纂例,掩其不備曰襲。〉蔡。今秦者,〈鮑本「秦」下無「者」字。○ 札記丕烈案:史記無。〉虎狼之國也,〈姚本秦欲吞滅諸侯,故謂虎狼國也。鮑本喻其貪殘。〉兼有吞〈姚本吞,滅也。 札記丕烈案:史記無。〉周之意;使樗里疾以車百乘入周,周君懼焉,以蔡、厹由戒〈姚本戒,以二國為戒也。 鮑本「戒」作「惑」。○ 一本「戒之」。 札記丕烈案:史記作「以仇猶、蔡觀焉」,與策文不同。〉之,故使長兵在前,〈鮑本戈矛之屬。〉強弩在後,名曰衛〈鮑本衛,行列為護也。〉疾,而實囚之也。〈鮑本「之」下無「也」字。○ 補曰:一本有「也」字。 札記丕烈案:史記無。〉周君豈能無愛國哉?恐一日之亡國,〈姚本錢、劉一無「國」字。 鮑本恐秦亡之。〉而憂大王。」〈姚本恐不敬其使,一日之中以滅亡國,而為大王憂也。 鮑本為楚王憂。〉楚王乃悅。〈鮑本補曰:樗里傳有。〉
雍氏之役
雍氏之役,〈姚本雍,韓別邑也。楚攻韓,圍雍氏,故曰役。役,事也。 鮑本周紀注,陽翟有雍氏城。韓紀注,赧王三年、十五年,楚再圍雍氏。此十五年也。〉韓徵甲與粟於周。〈姚本韓召兵及糧於周也。 鮑本徵,猶索。〉周君患之,告蘇代。〈姚本蘇代,蘇秦兄也。 鮑本秦之弟,洛陽人。〉蘇代曰:「何患〈姚本患,憂。〉焉?代能為君令韓不徵甲與粟於周,又能為君得高都。」〈姚本高都,韓邑。今屬上黨。 鮑本屬上黨。正曰:水經云,伊水逕邥郵亭,又北逕高都。杜預云,河南新城有邥郵亭。括地志云,高都故城在洛州伊闕縣北。京相璠云,非在上黨者。〉周君大悅曰:「子苟能,寡人請以國聽。」〈姚本聽,從也。 鮑本以國事從之。〉蘇代遂往見韓相國公中〈姚本公中,韓公侈,為相國也。 鮑本「中」作「仲」。○ 韓公族。正曰:古「仲」字省。補曰:索隱云,公仲侈。裴駰云,相國,秦官。韓亦有相國,倣秦也。〉曰:「公不聞楚計乎?昭應〈姚本昭應,楚將也。 鮑本昭、屈、景皆楚之族姓。〉謂楚王〈鮑本懷王。〉曰:『韓氏罷〈鮑本「罷」,「疲」同,勞也。〉於兵,倉廩空,無以守城,吾收〈鮑本「收」作「攻」。○ 補曰:一本「收之」。〉之以飢,不過一月必拔之。』今圍雍氏五月不能拔,〈鮑本得城曰拔,如拔物然。〉是楚病也。〈姚本病,困也。〉楚王始不信昭應之計矣,今公乃徵甲及粟於周,此告〈鮑本猶以飢疲告之。〉楚病也。昭應聞此,必勸楚王益兵守雍氏,雍氏必拔。」公中曰:「善。然吾使者已行矣。」代曰:「公何不以高都與周?」公中怒曰:「吾無徵甲與粟於周,亦已多矣。何為與高都?」代曰:「與之高都,則周必折〈姚本折,屈也。 鮑本入,猶歸。〉而入於韓,秦聞之必大怒,而焚周之節,〈姚本節,符信也。 鮑本節,符信也,行者所執。焚之者,不通周也。周官,通達於天下必有節,無節則不達。〉不通其使,是公以弊高都得完周也,何不與也?」公中曰:「善。」不徵甲與粟於周而與高都,楚卒不拔雍氏而去。〈鮑本紀有而略,周君為東周。補曰:正義,雍,於恭反。〉
周君之秦
周君之秦。謂周最〈姚本謂,有人謂周最,姓名不見也。最,周公子也。 鮑本最時從王。〉曰:「不如譽秦王〈鮑本秦昭。〉之孝也,因以應為太后養地。〈姚本原,周邑也。太后,秦昭王母也。 鮑本「應」作「原」。○ 補曰:史同。徐注,穎川父城縣應鄉。 札記今本「應」作「原」。丕烈案:史記作「應」。考索隱云,案戰國策作「原」。原,周地。小司馬依高注為說,則作「原」為是,因史記而訛為「應」也。吳氏引姚本云史同,失考索隱耳。〉秦王、太后必喜,是公有秦也。〈鮑本有,言得其意。〉交善,〈鮑本周、秦之交。〉周君必以為公〈姚本公,周最也。〉功;交惡,勸周君入秦者,必有罪矣。」〈鮑本紀四十五年有。〉
蘇厲謂周君
蘇厲〈鮑本亦秦之弟。〉謂周君曰:「敗韓、魏,殺𡱝武,〈姚本𡱝武,魏將。〉攻趙,取藺、離石、祁者,皆白起。〈姚本白起,秦將也。殺𡱝武於伊闕。藺、石,本屬西河;祁,本屬太原也。〉是攻用兵,又有天命〈姚本是,實也;攻,巧玄也。白起用兵,又有天命之助也。 鮑本攻,功字,言善巧也。正曰:「攻」、「工」字通借。〉也。今攻梁,〈鮑本魏都。〉梁必破,破則周危,君不若止之。謂白起曰:『楚有養由基者,善射;〈姚本養,姓;由基,名。楚善射人也。 鮑本楚共王將。〉去柳葉者百步而射之,百發〈鮑本發,發矢。〉百中。左右皆曰善。有一人過曰︰「善射,可教射也〈姚本集、劉、錢無「也」字。 鮑本意欲其息。〉矣。」養由基曰︰「人皆〈姚本劉、錢下有「曰」字。〉善,〈鮑本善,善我。〉子乃曰可教射,子何不代我射之也?」客曰︰「我不能教子支左屈右。〈姚本支左屈右,善射法也。 鮑本支,去竹之支也。蓋取其直左右臂。正曰:列女傳云,左手如拒,右手如附枝,右手發之,左手不知,此射之道也。〉夫射柳葉者,百發百中,而不已善息,〈姚本「已」,錢、劉作「以」。 鮑本「已」作「以」。○ 百中善也,此時宜息。 札記丕烈案:史記作「以」。〉少焉氣力倦,弓撥矢鉤,〈鮑本「鉤」作「拘」。○ 補曰:「拘」有鉤音,古或通。 札記丕烈案:「拘」當是。此亦因史記而訛為「鉤」耳。〉一發不中,前功盡〈鮑本盡,猶滅。〉矣。」今公破韓、魏,殺𡱝武,而北攻趙,取藺、離石、祁者,公也。公之功甚多。今公又以秦兵出塞,過〈姚本曾一作「週」,集、劉作「過」。〉兩周,踐〈鮑本踐,履也,猶過。〉韓而以攻梁,一攻而不得,前功盡滅,〈姚本滅,沒也。〉公不若稱病不出也。』」〈鮑本周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