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atagems of the Warring States 戰國策
卷八 齊一 Chapter 8: Qi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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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本齊 東有菑川、東萊、瑯邪、高密、膠東;南有泰山、城陽;北有千乘、清河以南勃海之高樂、高城、重合、信陽;西有濟南、平原。〉楚威王戰勝於徐州
楚威王〈姚本威王,楚元王之子,懷王之父也。〉戰勝於徐州,〈姚本徐州,或作舒州,是時屬齊。 鮑本「徐」作「俆」,下同。○ 後志,魯之薛,六國時曰俆州,事在楚威七年,此十年。補曰:俆,詞余反。正義云,紀年梁惠王三十年,下邳遷于薛,改名俆州。「俆」,左氏作「舒」,說文作「䣄」。 札記丕烈案:史記作「徐」,俆州是也,多誤為「徐」者。正義在孟嘗君列傳。〉欲逐嬰子〈姚本嬰子,田嬰也,號為靖郭君,而封於薛也。〉於齊。〈鮑本逐,使齊逐之。田嬰時未封,故曰嬰子,猶盼子。〉嬰子恐,張丑〈姚本張丑,齊臣也。 鮑本齊人。正曰:丑又見韓、魏、燕、中山等策。〉謂楚王曰:「王戰勝於徐州也,盼子〈姚本盼子,田盼子也。〉不用也。盼子有功於國,〈姚本一「國」下有「而」字。〉百姓為之用。嬰子不善,〈鮑本不與盼善。〉而用申縳。〈姚本史記作申紀。嬰子不善盼子,故不用之而用申縳。 鮑本「縳」作「縛」。○〉申縳者,大臣與〈姚本一本作「弗與」。 鮑本「與」上有「弗」字。○ 札記丕烈案:史記作「大臣不附」。〉百姓弗為用,〈姚本言大臣與百姓不為申縳致力盡用也。〉故王勝之也。今嬰子逐,〈姚本「逐子」,曾本,「今王逐嬰子矣」。〉盼子必用。復整其士卒以與王遇,必不便〈姚本遇,敵也。便,利也。〉於王也。」楚王因弗逐。〈姚本弗逐田嬰。 鮑本楚記七年有。〉
齊將封田嬰於薛
齊將封田嬰於薛。〈鮑本定封在此三年。正曰:宣王二十年。又說見後。補曰:索隱云,嬰,諸田之別子,非宣王弟也。〉楚王〈鮑本懷。〉聞之,大怒,將伐齊。齊王有輟〈姚本輟,止也。〉志。公孫閈〈姚本公孫閈,齊之公孫田氏也。〉曰:「封之成與不,非在齊也,又將在楚。閈說楚王,令其欲封公也又甚於齊。」〈姚本公,謂田嬰也。使楚王欲封公甚於齊之欲封公也。〉嬰子曰:「願委之於子。」〈姚本委,付也。子,公孫閈也。〉
公孫閈為〈姚本劉無「為」字。〉謂楚王曰:「魯、宋事楚而齊不事者,齊大而魯、宋小。王獨利魯、宋之小,不惡齊大何也?夫齊〈鮑本「齊」下有「之」字。○〉削〈姚本削,分。〉地而封田嬰,是其所以弱〈姚本弱,小也。〉也。願勿止。」〈姚本齊分薛以封田嬰,則所以使齊小,故曰「勿止」。〉楚王曰:〈札記今本脫「曰」字。〉「善。」因不止。〈姚本不復止齊封田嬰。 鮑本彪謂:此說不可行也。嬰,齊相也,雖得薛,不決裂於外,猶齊地耳。齊、薛為一,如穰侯、應侯之於秦也,何弱小乎其初哉!正曰:史,齊襄王立,而孟嘗君中立為諸侯。王畏君,與連和。後卒,諸子爭立,齊、魏共滅之。鮑謂分封不足以弱齊,未睹末流之害也。〉
靖郭君將城薛
靖郭君〈鮑本田嬰謚。正曰:此據史文。索隱云,靖郭或封邑號,漢齊王舅父駟鈞,封靖郭侯。〉將城薛,客多以諫。〈姚本諫,止之也。〉靖郭君謂謁者,旡為客通。〈姚本無通欲諫者也。〉齊人有請者曰:「臣請三言而已矣!益一言,臣請烹。」〈姚本已,止也。益,猶過也。過言請烹。烹,煮,謂死。 鮑本所謂鼎鑊之誅。〉靖郭君因見之。客趨而進曰:「海大魚。」因反走。〈姚本反,還。〉君曰:「客有於此。」〈姚本於此,止無走也。 鮑本言此,言外應復有。〉客曰:「鄙臣不敢以死為戲。」〈姚本續:淮南子,「戲」作「熙」。〉君曰:「亡,〈姚本亡,無。 鮑本亡,無同。言無此也。〉更言之。」對曰:「君不聞大魚乎?網不能止,〈姚本止,禁。〉鉤不能牽,〈姚本牽,引。續:韓非子,「繳不能絆」。〉蕩而失水,〈鮑本集韻,蕩,放也。言自放肆。〉則螻蟻得意焉。〈姚本得意者,飽滿也。 鮑本螻,螻蛄,一曰𧐜,天螻。得意,飫飽也。〉今夫齊,亦君之水也。君長〈鮑本雄長之長。正曰:見下。〉有齊陰,〈姚本別本無「陰」字。 鮑本無「有」字、「陰」字。 ○正曰:一本「君長有齊」。 札記丕烈案:韓子作「君長有齊」,新序作「君已有齊」,與策文不同。此有者,當讀「陰」為「蔭」。〉奚〈姚本奚,何。〉以薛為?夫齊,〈鮑本正曰:姚氏「奚以薛為夫齊」句,按新序作「無齊雖隆」云云,是蓋「夫」、「無」音訛,又因上「夫齊」字混。 札記丕烈案:吳說非也,「夫」乃「失」字形近之訛。韓子作「君失齊」。淮南人間訓亦同。〉雖隆薛之城到於天,猶之無益也。」〈姚本隆,高也。到,至也。高薛城至於天,猶無益也。〉君曰:「善。」乃輟〈姚本輟,止。〉城薛。
靖郭君謂齊王
靖郭君謂齊王〈姚本齊王,威王也,宣王之父。〉曰:「五官之計,〈姚本計,簿書也。 鮑本曲禮,司徒、司空、司馬、司士、司寇,典司五眾,計其事之凡也。正曰:注家謂此,殷制,非策所指。按記曾子問,諸侯出,命國家五官而後行。注云,五官,五大夫典事者。〉不可不日聽〈姚本聽,治也。〉也而數覽。」〈姚本覽,視。 鮑本正曰:「也」字當在「覽」下。〉王曰:「說五而厭之。」〈姚本一本作「王曰:『日說五官吾厭之。』」 鮑本「五」作「吾」○ 言汝既說我,則不得自厭,故以委之。正曰:「王曰說吾」有缺誤。通鑑云,「不可不日聽而數覽也。王從之,已而厭之,悉以委嬰。嬰由是得專齊權」。〉今〈姚本「今」,一作「令」。〉與靖郭君。〈姚本與靖郭君,使聽治也。 鮑本以五官之計委之。〉
靖郭君善齊貌辨
靖郭君善齊貌辨。〈姚本續:昆辯。古今人表作昆辯。師古曰,齊人也,靖郭君所善,見戰國策。而呂覽作劇貌辯。元和姓纂,昆,夏諸侯昆吾氏之後,齊有昆弁,見戰國策。 鮑本齊人。補曰:按一本標云,修文御覽、北堂書鈔同。 札記丕烈案:今在太平御覽三百六十八卷,作「昆辨」。吳引姚校,而以此十四字自注於古今人表下,謂其同作「昆」也。今刻本誤入正文,吳本注中有注,刻時多誤混,讀者每不察,附著於此。〉齊貌辨之為人也多疵,〈姚本疵,闕病也。續:「疵」作「訾」,見呂覽。 鮑本疵,病也,謂過失。補曰:此人蓋有奇節而不修細行者。〉門人弗說。士尉〈鮑本齊人。〉以証〈姚本証,諫也。〉靖郭君,靖郭君不聽,〈姚本聽,受。〉士尉辭而去。孟嘗君〈姚本孟嘗君,田嬰子田文也,號孟嘗君。 鮑本嬰子文。補曰:孟子,嘗,邑名,在薛旁。按詩「居常與許」,即此嘗也。〉又竊〈鮑本竊,猶私。〉以諫,靖郭君大怒曰:「剗而類,破吾家。〈姚本剗,滅也。而,汝也。言汝破吾家。續:呂覽「揆吾家」,高誘注云,揆度吾家,試可以足齊貌辨者,吾不辭也。 鮑本集韻,剗,翦也。以翦草為喻。而,汝也。類,族類。〉苟可慊齊貌辨者,吾無辭為之。」〈姚本慊,猶善也。善齊貌辨者,吾不辭為之。 鮑本集韻,慊,愜也。言有可滿貌辨之意,雖家族破滅,猶為之不辭也。〉於是舍之上舍,〈姚本上舍,上傳也。一曰甲第也。 鮑本猶甲第。正曰:此本高注。按田文傳「傳舍、幸舍、代舍」,索隱云,並當上、中、下三等之客所舍之名。以此推之,則代舍乃上舍也。〉令長子御,〈姚本御,侍也。 鮑本「御」下有「之」字。○ 集韻,御,侍也。正曰:為之御也。 札記丕烈案:呂氏春秋無。〉旦暮〈姚本旦暮,朝夕也。〉進食。
數年,威王薨,宣王〈姚本宣王,孟軻所見以羊易亹鍾之牛者也。 鮑本「威王」作「宣王」,「宣王」作「閔王」,下同。○嬰之封薛在閔王初。下言之薛,則此不得言宣王立也。正曰:說見下。 札記丕烈案:呂氏春秋作「威」、「宣」。〉立。靖郭君之交,大不善於宣王,〈姚本宣王不善之也。〉辭而之薛,與齊貌辨俱留。無幾何,〈姚本貌辨、靖郭君俱止於薛,無幾何。〉齊貌辨辭而行,〈姚本行,去也;去至齊也。〉請見宣王。靖郭君曰:「王之不說嬰甚,公往必得死焉。」齊貌辨曰:「固〈姚本固,必。〉不求生也,請必行。」靖郭君不能止。
齊貌辨行至齊,宣王聞之,藏〈姚本藏,懷。〉怒以待之。齊貌辨見宣王,王曰:「子,〈鮑本「王」字不重,「曰子」作「子曰」。○ 補曰:當作「曰子」 札記丕烈案:「王」字不重,是也。呂氏春秋不重,太平御覽引此亦不重。〉靖郭君之所聽愛夫!」〈姚本夫,辭。 鮑本愛而聽用其言。〉齊貌辨曰:「愛則有之,聽則無有。王之方為太子之時,辨謂靖郭君曰:『太子相不仁,過頤豕視,〈鮑本過,謂豊頤過人。豕多反視。補曰:呂氏春秋「過頤豕視」注,頤豕,不仁之人,其說未詳。劉辰翁云,「過頤」,即俗所謂耳後見腮;「豕視」,即相法所謂下邪偷視。 札記丕烈案:吳氏讀呂氏春秋,誤也。高彼注云,「過,甚也。太子不仁甚於頤豕,視如此者倍反,不循道理也」。讀「豕」句絕,「視」下屬。此文亦當同。〉若是者信反。〈姚本反,叛。 鮑本始信後反。 札記「信」即「倍」字偽。太平御覽引此作「背」,是其證也。〉不若廢太子,更立衛姬嬰兒郊師。』〈姚本郊師,衛姬之子,宣王庶弟。〉靖郭君泣而曰:『不可,吾不忍也。』若聽辨而為之,必無今日之患也。〈姚本患,謂不見善,出走薛也。〉此為一。至於薛,昭陽〈姚本昭陽,楚將。〉請以數倍之地易薛,辨又曰:『必聽之。』〈姚本聽與楚易地也。〉靖郭君曰:『受薛於先王,〈姚本先君王也。 鮑本封嬰於薛,閔王也。而曰「受於先王」,蓋宣王有旨封之。正曰:史以田嬰之封在湣王三年,從通鑑則在宣王二十二年。按,嬰自威王時任職用事,而文之言曰,「君用事相齊至今三王矣」。三王者,威、宣、閔也。故大事記以嬰卒文立,附見於閔王元年。此策曰,「受薛於先王」,「先王之廟在薛」,則是威王之世,嬰已受封,史亦不合。索隱引紀年,梁惠後元十三年四月,齊威王封田嬰於薛,十月齊城薛,十四年薛子嬰來朝,十五年齊威王薨。考之史,梁惠王後元十三年,在今封嬰前一年,不得為威王之世,亦皆不合,惟梁惠前十三年則正當威王時。疑此處有差互,而嬰之封薛,則實威王之世也。〉雖惡於後王,〈姚本言為後王(劉無此四字)。言為後王小惡。〉吾獨謂〈姚本謂,猶柰何也。〉先王何乎!〈鮑本「何」下無「乎」字。○ 言無以告於先王。 札記丕烈案:呂氏春秋有。〉且先王之廟在薛,〈姚本起威王之廟在薛。〉吾豈可以先王之廟與楚乎!』又不肯聽辨。此為二。」〈姚本二不聽辨也。〉宣王大息,〈鮑本長出氣也。〉動〈姚本動,猶發也。〉於顏色,曰:「靖郭君之於寡人一至此乎!寡人少,殊不知此。〈姚本少,小也。殊不知也。〉客肯為寡人來靖郭君乎?」〈姚本肯,猶可也。能為寡人致靖郭君身來不乎也。〉齊貌辨對曰:「敬諾。」〈姚本一曰「必能使靖郭君來」。〉
靖郭君〈姚本從薛至齊也。〉衣威王之衣,冠舞〈姚本「舞」,劉作「帶」。〉其劍,〈鮑本先時所賜。〉宣王自迎靖郭君於郊,望之而泣。靖郭君至,因請相之。〈姚本請以為相也。〉靖郭君辭,不得已而受。〈姚本受相印也。 鮑本「受」下有「之」字。○ 札記丕烈案:呂氏春秋無。〉七日,謝病強辭。〈姚本以病謝相位。強,猶固。〉靖郭君辭〈鮑本無「靖郭君辭」四字。○ 札記丕烈案:呂氏春秋無「靖郭君辭不得」六字,為是。〉不得,三日而聽。〈鮑本王聽其辭。〉
當是時,靖郭君可謂能自知人矣!能自知人,故人非之不為沮。〈姚本沮,止。〉此齊貌辨之所以外生〈姚本以生為外物,無所愛也。〉樂患趣難者也。〈姚本外,猶賤生,謂觸難而行見宣王也。樂解人之患,趣救人之難,令宣王相靖郭君也。 鮑本補曰:趣,即趨。〉 〈鮑本彪謂:知人之難,貴於知其心。齊人曰,辯之為人多疵,論其跡也;靖郭君獨深善之不可奪,知其心也。士為知己者死,此辯所以不求生歟?正曰:心跡之論未當。說見章首條下。〉
邯鄲之難
邯鄲〈姚本邯鄲,趙都。〉之難,趙求救於齊。〈姚本難,為魏所攻,故求救於齊。 鮑本趙成侯二十一年,魏圍邯鄲。此二十五年。〉田侯〈姚本田侯,齊侯也。田成子殺簡公,呂氏絕祀,田氏有之,故曰田侯。宣王也。〉召大臣而謀曰:「救趙孰與勿救?」鄒子〈姚本鄒子,齊臣鄒忌。 鮑本名忌,二十一年相,明年封下邳,號成侯。〉曰:「不如勿救。」段干綸〈姚本段干,姓。綸,名也。齊臣且將。 鮑本補曰:史作「朋」,後語作「萌」。〉曰:「弗救,則我〈鮑本我,我齊。〉不利。」田侯曰:「何哉?」〈鮑本下有「對曰」二字。○ 補曰:史有「對曰」二字。〉「夫魏氏兼〈姚本兼,猶并也。〉邯鄲,其於齊何利〈姚本一無「利」字。〉哉!」田侯曰:「善。」乃起兵,曰:〈鮑本「曰」作「甲」。○ 補曰:一本「甲」作「曰」。是言將屯于其郊,故後云,乃起兵南攻。 札記今本「曰」作「甲」。〉「軍於邯鄲之郊。」〈姚本軍,屯也。郊,境也。 鮑本以軍法陳之於此。正曰:高注,軍,屯也。愚謂,凡言軍于某地者,猶言師于某也。成列則云陳于某。〉段干綸曰:「臣之求利且〈鮑本且,猶與。〉不利者,非此也。夫救邯鄲,軍於其郊,是趙不拔而魏全也。〈鮑本兩國不戰故。〉故不如南攻襄陵以弊魏,〈姚本襄陵,魏邑也,河東縣。弊,罷也。 鮑本襄陵屬河東,魏邑也。攻之使魏困。〉邯鄲拔而承魏之弊,〈鮑本承,言繼其後。〉是趙破而魏弱也。」田侯曰:「善。」乃起兵南攻襄陵。七月,邯鄲拔。齊因承魏之弊,大破之桂陵。〈姚本桂陵,魏邑名。 鮑本諸注止言魏地。齊記有,云二十六年。正曰:正義云,桂陵在曹州乘氏縣東北。又說見後。〉
南梁之難
南梁之難,〈姚本梁,韓邑也,今南河梁也。大梁,魏都,在北,故曰南梁也。難,魏攻之也。 鮑本魯國蕃縣有南梁水。此二年,魏伐趙,趙與韓共擊魏,趙不利,敗於南梁。正曰:正義引括地志云,故梁在汝州西南,稱南梁者,別於大梁、少梁。大事記,此魏伐韓也。謂伐趙者,往歲桂陵之戰,與此混而誤爾。〉韓氏請救於齊。田侯〈鮑本猶上陳侯。〉召大臣而謀曰:「早救之,孰與晚救之〈姚本早,速也。晚,徐也。〉便?」張丐對曰:「晚救之,韓且折〈姚本折,分也,猶從也。〉而入於魏,不如早救之。」田臣思〈姚本田臣思,齊臣。 鮑本補曰:索隱云,策作田期思,必別本也。紀年謂之徐州子期即田忌也。 札記丕烈案:「臣」當是「𦣞」字訛。「𦣞」、「期」、「忌」同字也。說在嘉定錢先生大昕史記考異。吳氏以為別本者,非是。周策陳臣思,同此。〉曰:「不可。夫韓、魏之兵未弊,而我救之,我代韓而受魏之兵,顧反聽命於韓也。且夫魏有破韓之志,韓見且亡,必東愬〈姚本愬,告。〉於齊。我因陰〈姚本陰,私。〉結韓之親,而晚承〈姚本承,受。鮑本承,繼其後也。〉魏之弊,則國可重,利可得,名可尊矣。」田侯曰:「善。」乃陰告〈鮑本告者,許之也。〉韓使者而遣之。
韓自以專有齊國,〈鮑本無「專」字。○〉五戰五不勝,〈姚本自恃有齊國之助,故五與魏戰而五不勝。〉東愬於齊,齊因起兵擊魏,大破之馬陵。〈鮑本補曰:虞喜云,馬陵在濮州鄄城東北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