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atagems of the Warring States 戰國策
卷十七 楚四 Chapter 17: Chu 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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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謂楚王或謂楚王曰:「臣聞從者欲合天下以朝大王,臣願大王聽之也。〈鮑本燕昭末年,用蘇代說,復約從。此二十二年。春申遂為從長。正曰:此策時不可考,以為春申合從,無明據,與下章不同。〉夫因詘為信,〈鮑本詘,謂懷王劫死。正曰:不專指此。〉舊患有成,〈鮑本「舊」作「奮」。○ 奮於患難,以能有成。 札記今本「舊」作「奮」。〉勇者義之。攝禍為福,〈鮑本補曰:攝,收也。〉裁少為多,知者官之。〈鮑本官,尊榮之稱。正曰:栽之,謂制其宜也;官之,謂主其事也。〉夫報報之反,〈鮑本報,猶反也。言屈申禍福,相反不一。〉墨墨之化,〈鮑本墨,默同。化,猶治也。言治之其未著。正曰:報報之反,言反復相尋。墨墨之化,言變化無形。惟大君能之者,言其轉旋變化之妙,又非勇智者所可及也。新序,「晉平公謂師曠,甚矣,子之墨墨也。曠曰,天下有五墨墨」。史商君傳,「殷紂墨墨以亡」。漢書竇嬰傳,「墨墨不得意」。皆同。此字義或有異。〉唯大君能之。禍與福相貫,〈鮑本貫,猶通。〉生與亡為鄰,不偏於死,〈鮑本偏,猶專也。死,謂患難。〉不偏於生,〈鮑本專于衛生,加兩臂重於天下者。〉不足以載大名。〈姚本「載」一作「戴」。 鮑本正曰:載,承也。不專一於致死,不專一於求生者,不足以承載大名。〉無所寇艾,〈鮑本寇,外兵。艾,己所懲創。正曰:寇,猶賊害。艾即刈。不遭賊害而懲創,則不足以橫行於世。〉不足以橫世。〈鮑本橫,言莫之敵。〉夫秦捐德絕命之日久矣,而天下不知。今夫橫人嚂口利機,〈鮑本集韻,嚂,聲也。言聲說所利之事。正曰:嚂,力暫切,食貌。利機者,利其發動之機。〉上干主心,下牟〈鮑本牟,取也。〉百姓,公舉〈鮑本舉,謂舉措。〉而私取利,是以國權輕於鴻毛,而積禍重於丘山。」〈鮑本補曰:此主從而黜橫者之說。然意多未詳。〉
魏王遺楚王美人
魏王〈鮑本哀。正曰:無考。〉遺楚王美人,楚王說之。夫人鄭袖知王之說新人也,甚愛新人。衣服玩好,擇其所喜而為之;宮室臥具,擇其所善〈姚本「善」一作「喜」。〉而為之。愛之甚於王。王曰:「婦人所以事夫者,色也;而妒者,其情也。今鄭袖知寡人之說新人也,其愛之甚於寡人,此孝子之所以事親,忠臣之所以事君也。」
鄭袖知王以己為不妒也,因謂新人曰:「王愛子美矣。雖然,惡子之鼻。子為見王,則必掩子鼻。」〈鮑本為此惡鼻故。正曰:為,如字。〉新人見王,因掩其鼻。王謂鄭袖曰:「夫新人見寡人,則掩其鼻,何也?」鄭袖曰:「妾知也。」王曰:「雖惡,必言之。」鄭袖曰:「其似惡聞君王之臭也。」〈鮑本無「君」字。○ 王蓋有臭疾。 札記丕烈案:韓子無。〉王曰:「悍哉!」令劓之,無使逆命。〈鮑本不通新人之言。補曰:「雖惡」之「惡」,如字。〉
楚王后死
楚王后死,〈鮑本自張儀拘時,獨言鄭袖,則后死久矣。正曰:無據。使真為懷王,鄭袖必不待視珥所在矣。〉未立后也。謂昭魚曰:「公何以不請立后也?」昭魚曰:「王不聽,是知〈鮑本「知」作「智」。○〉困而交絕於后〈鮑本「於」作「立」。○ 補曰:一本「立」作「於」。新所立后。〉也。」「然則〈鮑本說者辭。〉不買〈鮑本補曰:「不買」上宜有「何」字。〉五雙珥,令其一善而獻之王,明日視善珥所在,因請立之。」〈鮑本補曰:說見齊策。此等何足記載!〉
莊辛謂楚襄王
莊辛謂楚襄王〈姚本荀子,「莊辛謂楚莊王」。 鮑本楚人。補曰:元和姓纂,莊辛,楚莊王之後,以謚為號。〉曰:「君王左州侯,右夏侯,輦從鄢陵君與壽陵君,〈鮑本皆楚之寵幸臣也。輦從,謂輦出則二人從之。〉專淫逸侈靡,不顧國政,郢都必危矣。」襄王曰:「先生老悖乎?〈鮑本悖,背道也。正曰:悖,亂也,言老而耄亂也。〉將以為楚國祅祥乎?」莊辛曰:「臣誠見其必然者也,非敢以為國祅祥也。君王卒幸四子者不衰,楚國必亡矣。臣請辟於趙,淹留以觀之。」〈鮑本淹,亦留。〉莊辛去之趙,留五月,秦果舉鄢、郢、巫、上蔡、陳之地,〈鮑本此二十一年,白起拔郢,置南郡。〉襄王流揜於城陽。〈鮑本「城」作「成」。○ 流,謂走;揜,覆也,謂自匿。成陽,屬汝南;若城陽,乃齊也。補曰:史,「東北保於陳城」,當是指此城爾。〉於是使人發騶,〈鮑本騶,車御也。〉徵〈鮑本徵,謂召也。〉莊辛於趙。莊辛曰:「諾。」莊辛至,襄王曰:「寡人不能用先生之言,今事至於此,為之奈何?」
莊辛對曰:「臣聞鄙語曰:『見兔而顧犬,未為晚也;亡羊而補牢,〈鮑本牢,閉養之圈。〉未為遲也。』臣聞昔湯、武以百里昌,桀、紂以天下亡。今楚國雖小,絕長續短,猶以數千里,豈特百里哉?
「王獨不見夫蜻蛉〈鮑本蟲,一名「桑根」。〉乎?六足四翼,飛翔乎天地之間,俛啄蚊虻而食之,仰承甘露而飲之,自以為無患,與人無爭也。不知夫五尺童子,方將調鈆〈鮑本「鈆」作「飴」。○ 補曰:「鈆」當作「飴」。飴,米糱所煎,調以餌之。又施膠於絲以繫之。正曰:顏師古急就章注,「以糱消末,取汁而煎之,渜弱者為飴,形怡怡然。此謂調以膠絲也」。淮南子,「柳下惠見飴曰,『可以養老』;盜跖見飴曰,『可以黏牡』」。呂氏春秋,「仁人得飴,以養疾侍老;跖、蹻得飴,以開閉取楗,皆以黏也」。 札記今本「鈆」作「飴」,乃誤涉鮑也。〉膠絲,〈鮑本補曰:一本標「膠」或作「繆」,言糾繆纏繞也。 札記丕烈案:新序作「膠絲竿」。〉加己乎四仞之上,而下為螻蟻食也。蜻蛉其小者也,〈鮑本無「蜻蛉其小者也」六字。○ 札記丕烈案:新序有。〉黃雀因是以。俯噣〈鮑本噣,啄也。蓋以喙啄。補曰:一本「噣」作「囑」。 札記丕烈案:新序作「啄」。〉白粒,仰棲茂樹,鼓翅〈鮑本翅,強羽。〉奮翼,自以為無患,與人無爭也。不知夫公子王孫,左挾彈,右攝丸,〈鮑本攝,引持也。〉將加己乎十仞之上,以其類為招。〈鮑本補曰:一本標後語云「以其頸為的」。「的」,或為「招」。 札記丕烈案:「類」字形近之訛也。李善注詠懷詩引作「以其頸為的」。「的」、「招」同義。齊策所謂「今夫鵠的」,魏策所謂「兵為招質」者也。〉晝游乎茂樹,夕調乎酸鹹,〈鮑本以為饌也。〉倏忽之間,墜於公子之手。〈姚本三同。集無以上十字。 曾本云,一本有此十字。〉
「夫雀〈姚本一本,「夫黃雀」。〉其小者也,黃鵠〈鮑本鵠,鴻也。正曰:水鳥也。〉因是以。游於江海,淹乎大沼,府噣䱧〈鮑本「䱧」作「鱔」。○ 字書無「䱧」字。 札記丕烈案:新序作「鰋鯉」。〉鯉,仰嚙陵衡,〈鮑本衡,香草。正曰:周禮,「蔆,芰蔆」。「陵」、「蔆」字通。凡將篇,「陵,從遴,今俗書作菱」。武陵記云,「四角、三角曰芰,兩角曰菱」。衡與菱並言即荇,接余,水草也。〉奮其六翮,〈鮑本翮,羽本。〉而凌清風,飄搖乎高翔,自以為無患,與人無爭也。不知夫射者,方將脩其𦲱盧,〈鮑本「𦲱」作「碆」。字書無「𦲱」字。「碆」與「𦲱」聲近。集韻,「碆」可為鏃。「盧」,「旅」同,黑弓也。正曰:下文「磻」,即「碆」,此不當復有「黑弓」之注,恐是此字形聲訛。 札記「𦲱」作「碆」,乃誤涉鮑也。丕烈案「𦲱」當讀為「蒲」。左氏所謂「董澤之蒲」也。新序作「修其防翳」,不與此同。〉治其繒繳,〈鮑本「繒」作「矰」。○ 正曰:「矰」通,見三輔黃圖。矰,弋射矢。繳,生絹縷。補曰:繳,音灼。札記今本「繒」作「矰」,乃誤涉鮑也。丕烈案:新序是「繒」字。〉將加己乎百仞之上。彼礛磻,〈姚本續:「磻」,補左、補何二切。以石維繳也。 鮑本「礛」作「㔋」。 「㔋」,利也。集韻,磻,以石著維繳也。正曰:廣韻,礛,力甘反,治玉之石。 札記丕烈案:新序作「揚微波」。「波」、「磻」同字。〉引微繳,折清風而抎〈鮑本以繫矢,從高。集韻,抎,下也,如折然。補曰:抎,羽粉反。徐按呂氏春秋,與「隕」同。〉矣。故晝游乎〈姚本集,一無「乎」字。〉江河,夕調乎〈姚本集,一無「乎」字。〉鼎鼐。〈鮑本鼐,鼎之絕大者。〉
「夫黃鵠其小者也,蔡聖侯〈鮑本「聖」作「靈」。○ 春秋及史無「聖侯」。補曰:「聖」當作「靈」,或者古通稱歟。下同。 札記丕烈案:吳說非,見下。新序作「蔡侯」。詠懷詩注引作「蔡聖侯因是已」。延叔堅戰國策論曰,因是已,因事已,復有事也」。依此,當讀「以」字句絕,連下者誤。上下句盡同。〉之事因是以。南游乎高陂,〈鮑本陂,阪也。正曰:池也。此引說文上一句。〉北陵乎巫山,飲茹谿流,〈姚本續:後語「飲茹溪之流」注云,茹溪,巫山之溪。 鮑本茹,飲馬也。故與吐反。〉食湘波之魚,〈鮑本湘水,出零陵,屬長沙。〉左抱幼妾,右擁嬖女,與之馳騁乎高蔡之中,〈鮑本即上蔡。〉而不以國家為事。不知夫子發方受命乎宣王,〈鮑本「宣」作「靈」。○ 補曰:「宣」當作「靈」。 札記丕烈案:吳氏說非,新序作「宣」。此策文本作「聖侯」、「宣王」,非春秋蔡靈侯、楚靈王事。子發事楚宣,高誘注淮南子有其證。〉繫己以〈姚本三同,無「以」字。〉朱絲而見之也。〈鮑本昭十一年,楚子誘蔡侯般,殺之于申。經傳不書子發,蓋使子發召之。楚子,靈王。若宣王,蔡滅八十年矣。道應訓「子發伐蔡,宣王郊迎」,人間訓又言「獲罪威王」者,皆失考也。〉
「蔡聖侯之事其小者也,君王之事因是以。左州侯,右夏侯,輩從鄢陵君與壽陵君,〈姚本一無此「輩」字。 鮑本「輩」作「輦」。○ 補曰:「鄢陵」,新序作「新安」。 札記今本「輩」作「輦」。〉飯封祿之粟,〈鮑本所封之祿。〉而戴方府之金,〈鮑本「戴」作「載」。○ 方,四方。金,其所貢。 札記今本「戴」作「載」。〉與之馳騁乎雲夢之中,而不以天下國家為事。不〈鮑本「不」上有「而」字。○ 札記丕烈案:新序無。〉知夫穰侯方受命乎秦王,〈鮑本昭。〉填黽塞之內,〈鮑本填,兵滿也。江夏有鄳,即魏策鄳隘之塞。補曰:策本韓,鮑改作魏,故云。然燕策亦有。案,左氏定四年,左司馬戌謂子常「直轅、冥阨」注,漢東隘道。史春申傳,秦踰黽隘之塞而攻楚。蘇秦傳,塞鄳阨。正義云,申州羅山縣,本漢鄳縣,州有清平關,蓋古鄳縣之阨塞。又云,石城山,楚母家涉鄳塞。亦指此。而正義誤以為河東太陽鄍城,初不與楚相涉,何遽忘前說也?大事記作「鍾山縣」。按唐志,申州有鍾山、羅山兩縣。申州,今信陽軍也。黽、鄳字同,謨萌反。隘,當從阨音。〉而投己乎黽塞之外。」
襄王聞之,顏色變作,身體戰慄。於是乃以執珪而授之為陽陵君,〈姚本一本無「以」字。曾,「為」上有「封之」二字。〉與淮北之地也。〈鮑本無「也」字。○〉 〈鮑本彪謂:此策,天下之善規也。襄王雖失之東隅,而收之桑榆。故其季年保境善鄰,差為無事,此策為有力焉。補曰:「與淮北」云云句上有缺文。新序曰,「身體悼栗,曰『謹受令』。乃封莊辛為城陵君而用計焉,與舉淮北之地十二諸侯」。後語云,「而與謀秦,復取淮北之地」。大事記,頃襄既失郢都,復召莊辛,聞其言,至於色變體慄,此其所以能稍復故地也。復取江南十五邑,在頃襄二十三年。新序又載,楚襄用莊辛計,舉淮北之地十二諸侯。蓋喪亂之後,補敗扶傾之計,皆出於辛,特不能大有所為耳。劉辰翁極詆辛小人,謂何策之有?皆失考。〉
齊明說卓滑以伐秦
齊明說卓滑〈鮑本疑即淖滑。〉以伐秦,滑不聽也。齊明謂卓滑曰:「明之來也,〈鮑本蓋自秦來。〉為樗里疾卜交也。明說楚大夫以伐秦,皆受明之說也,唯公弗受也,臣有辭以報樗里子矣。」卓滑因重之。〈鮑本此明因敗為成之說也。樗里,滑之所欲交也。滑不聽明,明懼見輕,為善於疾,而言以此報疾,故滑重之。〉
或謂黃齊
或謂黃齊曰:「人皆以謂公不善於富摯。〈鮑本皆楚人。〉公不聞老萊子〈鮑本楚有道之士。〉之教孔子事君乎?示之其齒之堅也,〈姚本一本「齒」下有「曰齒」二字。〉六十而盡相靡也。〈鮑本「靡」,「摩」同,研也。〉今富摯能,〈鮑本有材能。〉而公重〈鮑本重,猶甚。〉不相善也,是兩盡也。〈鮑本補曰:謂兩強俱斃,若齒之相摩,以就盡也。〉諺曰:〈鮑本傳言曰「諺」。〉『見君之乘,下之;〈鮑本乘,馬也。在車則下。〉見杖,起之。』〈鮑本在坐則起。補曰:「下」,音戶。「起」,音去,上聲。〉今也,王愛富摯,而公不善也,是不臣也。」〈鮑本彪謂:王之所愛,誠善人也,正人也,尊之敬之,禮也。如不善不正,方當為王力排而亟去之。今曰王愛之亦愛,何義也?此正盍以富摯能為足愛也。夫能之不善不正亦多矣,不可不察也。補曰:說苑,「常從告老子曰,『舌之存也,豈非以其治之柔邪?齒之亡也,豈非以其剛邪』」?孔叢子云,「老萊子謂子思曰,『子不見夫齒乎?雖堅剛,卒盡相摩;舌柔順,終以不敝』」。按史記及漢志並云,孔子與老子、老萊子同時,孔叢子所記,舛也。〉
長沙之難
長沙〈鮑本長沙,荊州國。懷二十九年,秦大破楚,楚王恐,使太子質齊。楚蓋破於此。〉之難,楚太子橫為質於齊。楚王死,薛公歸太子橫,因與韓、魏之兵,隨而攻東國。太子懼。〈鮑本本其初言之,亦明此非新立王也。〉昭蓋曰:「不若令屈署以新〈鮑本「新」字疑衍。〉東國為和於齊以動秦。秦恐齊之敗東國,〈鮑本上言齊興兵攻故地,此恐其敗。〉而令行於天下也,必將救我。」太子曰:「善。」遽令屈署以東國為和於齊。〈鮑本此即子良之策,蓋與署偕。〉秦王〈鮑本昭。〉聞之懼,令辛〈鮑本「辛」作「羋」。○ 補曰:當作「羋」。〉戎告楚曰:「毋與齊東國,吾與子出兵矣。」
有獻不死之藥於荊王者
有獻不死之藥於荊王者,謁者操以入。中射之士〈鮑本射人之在中者。正曰:韓非子注,中射士,官,有上、中、下。〉問曰:「可食乎?」曰:「可。」因奪而食之。王怒,使人殺中射之士。中射之士使人說王曰:「臣問謁者,謁者曰可食,臣故食之。是臣無罪,而罪在謁者也。且客獻不死之藥,臣食之而王殺臣,是死藥也。王殺無罪之臣,而明人之欺王。」王乃不殺。〈鮑本彪謂:此謾上,乃不可不殺。荊王赦之,以不能答之也。於答是也何有?謁者曰「可食」,非謂「汝可食」也。藥之能不死者,平人耳,非能使刑者不死。且人以獻王,何與汝?而問之,是安得無罪也。正曰:人獻藥於王,奪而食之,固不得為無罪,而罪不至於死者。世豈有不死之藥哉?明臣之欺王,此士之欲以悟王也,其志則忠矣。鮑謂不可不殺,悖哉!補曰:自齊威宣、燕昭使人入海求三神山而方士盛,楚臣有獻不死之藥者,知當時此術蔓延浸滛,不獨燕、齊然也。屈平遠游之篇曰,「一氣孔神兮於中夜,存虛以待之兮無為之先」。長生久視之方,無以易此。惜乎楚王之不知也。此策時亦無考。〉
客說春申君
客說春申君曰:「湯以亳,〈鮑本皇覽,今梁穀熟。補曰:史正義引括地志云,宋州穀熟縣西南南亳故城,即湯都。宋州北大蒙城為景亳,湯所盟地,所謂北亳。河東偃師為西亳,帝嚳及湯所都。盤庚亦徙都云。湯即位後,都南亳,後徙西亳。〉武王以鄗,〈鮑本「鄗」作「鎬」。○ 屬京兆。正曰:「鄗」,「鎬」通。史,復都豐鄗。國語,社伯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