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 of the Northern Dynasties 北史
卷五十二 列傳第四十: 齊宗室諸王下 Volume 52 Biographies 40: The Northern Qi Imperial Family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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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宗室諸王下列傳第四十齊宗室諸王下
文襄諸子文宣諸子孝昭諸子武成諸子後主諸子
文襄六男:文敬元皇后生河間王孝琬;宋氏生河南王孝瑜;王氏生廣甯王孝珩;蘭陵王長恭不得母氏姓;陳氏生安德王延宗;燕氏生漁陽王紹信。
河南康獻王孝瑜,字正德,文襄長子也。初封河南郡公,齊受禪,進爵為王。歷位中書令、司州牧。初,孝瑜養于神武宮中,與武成同年相愛。將誅楊愔等,孝瑜預其謀。及武成即位,禮遇特隆。帝在晉陽手敕之曰:「吾飲汾清二杯,勸汝於鄴酌兩杯。」其親愛如此。
孝瑜容貌魁偉,精彩雄毅,謙慎寬厚,兼愛文學,讀書敏速,十行俱下,覆棋不失一道。初,文襄於鄴東起山池游觀,時俗眩之,孝瑜遂于第作水堂龍舟,植幡槊於舟上,數集諸弟,宴射為樂。武成幸其第,見而悅之,故盛興後園之玩。於是貴賤慕斅,處處營造。
武成嘗使和士開與胡後對坐握槊,孝瑜諫曰:「皇后天下之母,不可與臣下接手。」帝深納之。後又言趙郡王父死非命,不可而親。由是睿及士開皆側目。士開密告其奢僭,睿又言山東唯聞河南王,不聞有陛下。帝由是忌之。爾硃御女名摩女,本事太后,孝瑜先與之通,後因太子婚夜,孝瑜竊與之言。武成大怒,頓飲其酒三十七杯。體至肥大,腰帶十圍,使婁子彥載以出,鴆之于車。至西華門,煩熱躁悶,投水而絕。贈太尉、錄尚書事。子弘節嗣。
孝瑜母,魏吏部尚書宋弁孫也。本魏潁川王斌之妃,為文襄所納,生孝瑜。孝瑜還第,為太妃。孝瑜妃盧正山女,武成胡後之內姊也。孝瑜薨後,宋太妃為盧妃所譖訴,武成殺之。
廣甯王孝珩,文襄第二子也。歷位司州牧、尚書令、司空、司徒、錄尚書、大將軍、大司馬。孝珩愛賞人物,學涉經史,好綴文,有技藝。嘗於査事壁自畫一蒼鷹,見者皆以為真。又作朝士圖,亦當時之妙絕。
後主自晉州敗,奔鄴,詔王公議於含光殿。孝珩以大敵既深,事藉機變,宜使任城王領幽州道兵入土門,揚聲趣并州;獨孤永業領洛州道兵趣潼關,揚聲取長安。臣請領京畿兵出滏口,鼓行逆戰。敵聞南北有兵,自然潰散。又請出宮人寶物賞將士,帝不能用。
承光即位,以孝珩為太宰,與呼延族、莫多婁敬顯、尉相願同謀,其正月五日,孝珩於千秋門斬高阿那肱。相願在內,以禁兵應之,族與敬顯自遊豫園勒兵出。既而阿那肱從別宅取便路入宮,事不果。乃求出拒西軍,謂阿那肱、韓長鸞、陳德信等云:「朝廷不賜遣擊賊,豈不畏孝珩反邪?破宇文邕遂至長安,反時何與國家事?以今日之急,猶作如此猜!」高、韓恐其變,出孝珩為滄州刺史。至州,以五千人會任城王於信都,共為匡復計。周齊王憲來伐,兵弱不能敵。怒曰:「由高阿那肱小人,吾道窮矣!」齊叛臣乞扶令和以槊刺孝珩墜馬,奴白澤以身扡之,孝珩猶傷數處,遂見虜。
齊王憲問孝珩齊亡所由,孝珩自陳國難,辭淚俱下,俯仰有節。憲為之改容,親為洗瘡傅藥,禮遇甚厚。孝珩獨歎曰:「李穆叔言齊氏二十八年,今果然矣!自神武皇帝以外,吾諸父兄弟無一人得至四十者,命也。嗣君無獨見之明,宰相非柱石之寄,恨不得握兵符,受廟算,展我心力耳。」至長安,依例受開府、縣侯。
後周武帝在雲陽宴齊君臣,自彈胡琵琶,命孝珩吹笛。辭曰:「亡國之音,不足聽也。」固命之,舉笛裁至口,淚下嗚咽,武帝乃止。其年十月疾甚,啟歸葬山東,從之。尋卒,還葬鄴。
河間王孝琬,文襄第三子也。天保元年封。天統中,累遷尚書令。初,突厥與周師入太原,武成將避之而東,孝琬叩馬諫,請委趙郡王部分之,必整齊。帝從其言。孝琬免胄將出,帝使追還之。周軍退,拜并州刺史。孝琬以文襄世嫡,驕矜自負。河南王之死,諸王在宮內,莫敢舉聲,唯孝琬大哭而出。又怨執政,為草人而射之。和士開與祖珽譖之云:「草人擬聖躬也。又前突厥至州,孝琬脫兜鍪抵地云:'豈是老嫗,須著此!'此言屬大家也。」初魏世謠言:「河南種谷河北生,白楊樹頭金雞嗚。」珽以說曰:「河南河北,河間也;金雞嗚,孝琬將建金雞而大赦。」帝頗惑之。
時孝琬得佛牙,置於第內,夜有神光。照玄都法順請以奏,不從。帝聞,使搜之,得填庫槊幡數百。帝聞,以為反狀。訊其諸姬,有陳氏者,無寵,誣對曰:「孝琬畫作陛下形哭之。」然實是文襄像,孝琬時時對之泣。帝怒,使武衛赫連輔玄倒鞭撾之。孝琬呼阿叔。帝怒曰:「誰是爾叔?敢喚我作叔!」孝琬曰:「神武皇帝嫡孫,文襄皇帝嫡子,魏孝靜皇帝外甥,何為不得喚作叔也?」帝愈怒,折其兩脛而死。瘞諸西山,帝崩後乃改葬。
子正禮嗣。幼聰穎,能誦《左氏春秋》。齊亡,遷綿州卒。
蘭陵武王長恭,一名孝瓘,文襄第四子也。累遷并州刺史。突厥入晉陽,長恭盡力擊之。芒山之敗,長恭為中軍,率五百騎再入周軍,遂至金墉之下,被圍甚急。城上人弗識,長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於是大捷。武士共歌謠之,為《蘭陵王入陣曲》是也。曆司州牧、青瀛二州,頗受財貨。後為太尉。與段韶討柏穀,又攻定陽。韶病,長恭總其眾。前後以戰功,別封钜鹿、長樂、樂平、高陽等郡公。
芒山之捷,後主謂長恭曰:「入陣太深,失利悔無所及。」對曰:「家事親切,不覺遂然。」帝嫌其稱家事,遂忌之。及在定陽,其屬尉相願謂曰:「王既受朝寄,何得如此貪殘?」長恭未答。相願曰:「豈不由芒山大捷,恐以威武見忌,欲自穢乎?」長恭曰:「然。」相願曰:「朝廷若忌王,於此犯便當行罰,求福反以速禍。」長恭泣下,前膝請以安身之術。相願曰:「王前既有勳,今復告捷,威聲大重,宜屬疾在家,勿預時事。」長恭然其言,未能退。及江淮寇擾,恐復為將,歎曰:「我去年面腫,今何不發?」自是有疾不療。武平四年五月,帝使徐之範飲以毒藥。長恭謂妃鄭氏曰:「我忠以事上,何辜於天而遭鴆也?」妃曰:「何不求見天顏?」長恭曰:「天顏何由可見!」遂飲藥而薨。贈太尉。
長恭貌柔心壯,音容兼美。為將,躬勤細事。每得甘美,雖一瓜數果必與將士共之。初在瀛州,行參軍陽士深表列其贓,免官。及討定陽,士深在軍,恐禍及。長恭聞之曰:「吾本無此意。」乃求小失,杖深二十,以安之。嘗入朝而出,僕從盡散,唯有一人。長恭獨還,無所譴罰。武成賞其功,命賈護為買妾二十人,唯受其一。有千金責券,臨死悉燔之。
安德王延宗,文襄第五子也。母陳氏,廣陽王妓也。延宗幼為文宣所養。年十二,猶騎置腹上,令溺己臍中。抱之曰:「可憐,止有此一個。」問欲作何王,對曰:「欲作沖天王。」文宣問楊愔,愔曰:「天下無此郡名,願使安於德。」於是封安德焉。為定州刺史。於樓上大便,使人在下,張口承之。以蒸豬糝和人糞以飼左右,有難色者鞭之。孝昭帝聞之,使趙道德就州杖之一百。道德以延宗受杖不謹,又加三十。又以囚試刀,驗其利鈍。驕縱多不法。武成使撻之,殺其昵近九人,從是深自改悔。
蘭陵王芒山凱捷,自陳兵勢,諸兄弟咸壯之。延宗獨曰:「四兄非大丈夫,何不乘勝徑入?使延宗當此勢,關西豈得復存!」及蘭陵死,妃鄭氏以頸珠施佛,廣甯王使贖之,延宗手書以諫,而淚滿紙。河間死,延宗哭之,淚赤。又為草人以像武成,鞭而訊之曰:「何故殺我兄!」奴告之,武成覆臥延宗于地,馬鞭撾之二百,幾死。後曆司徒、太尉。
及平陽之役,後主自禦之,命延宗率右軍,先戰城下,禽周開府宗挺。及大戰,延宗以麾下再入,周軍莫不披靡。諸軍敗,延宗獨全軍。後主將奔晉陽,延宗言:「大家但在營莫動,以兵馬付臣,臣能破之。」帝不納。及至并州,又聞周軍已入鸑鼠穀。乃以延宗為相國、并州刺史,總山西兵事。謂曰:「并州阿兄取,兒今去也。」延宗曰:「陛下為社稷莫動,臣為陛下出死力戰。」駱提婆曰:「至尊計已成,王不得輒沮。」後主竟奔鄴。
在並將卒咸請曰:「王若不作天子,諸人實不能與王出死力。」延宗不得已,即皇帝位。下詔曰:「武平孱弱,政由宦豎,釁結蕭牆,盜起疆場。斬關夜遁,莫知所之,則我高祖之業,將墜於地。王公卿士,猥見推逼,今便祗承寶位,可大赦天下。」改武平七年為德昌元年,以晉昌王唐邕為宰輔,齊昌王莫多婁敬顯、沐陽王和阿於子、右衛大將軍段暢、武衛將軍相裏僧伽、開府韓骨胡、侯莫陳洛州為爪牙。眾聞之,不召而至者前後相屬。延宗容貌充壯,坐則仰,偃則伏,人皆笑之。及是,赫然奮發,氣力絕異,馳騁行陣,勁捷若飛。傾府藏及後宮美女以賜將士,籍沒內參千餘家。後主謂近臣曰:「我甯使周得并州,不欲安德得之!」左右曰:「理然。」延宗見士卒,皆親執手陳辭,自稱名,流涕嗚噎。眾皆爭為死,童兒女子亦乘屋攘袂,投磚石以禦周軍。特進、開府那盧安生守太谷,以萬兵叛。周軍圍晉陽,望之如黑雲四合。延宗命莫多婁敬顯、韓骨胡拒城南;和阿于子、段暢拒城東;延宗親當周齊王於城北,奮大槊往來督戰,所向無前。尚書令史沮山亦肥大多力,捉長刀步從,殺傷甚多。武衛蘭芙蓉、綦連延長皆死於陣。和阿于子、段暢以千騎投周軍,周軍攻東門,際昏遂入。進兵焚佛寺門屋,飛焰照天地。延宗與敬顯自門入,夾擊之,周軍大亂,爭門相填。齊人後斫刺,死者一千餘人。周武帝左右略盡,自拔無路。承禦上士張壽輒牽馬頭,賀拔佛恩以鞭拂其後,以崎嶇僅得出。齊人奮擊,幾中馬。城東厄曲,佛恩及降者皮子信為之導,僅免。時四更也。延宗謂周武帝崩於亂兵,使於積屍中求長鬣者,不得。時齊人既勝,入坊飲酒,盡醉臥,延宗不復能整。周武帝出城,饑甚,欲為遁逸計。齊王憲及柱國王誼諫,以為去必不免。延宗叛將段暢亦盛言城內空虛。周武帝乃駐馬,鳴角收兵,俄傾復振。詰旦,還攻東門,克之。又入南門。延宗戰,力屈,走至城北,於人家見禽。周武帝自投下馬,執其手。延宗辭曰:「死人手何敢迫至尊!」帝曰:「兩國天子,有何怨惡?直為百姓來耳!勿怖,終不相害。」使復衣帽,禮之。
先是,高都郡有山焉,絕壁臨水,忽有墨書云:「齊亡延宗。」洗視,逾明。帝使人就寫,使者改亡為上。至是應焉。延宗敗前,在鄴聽事,以十二月十三日晡時受敕守并州,明日建尊號。不間日而被圍,經宿,至食時而敗。年號德昌。好事者言其得二日云。既而周武帝問取鄴計,辭曰:「亡國大夫不可以圖存,此非臣所及。」強問之,乃曰:「若任城王援鄴,臣不能知;若今主自守,陛下兵不血刃。」及至長安,周武與齊君臣飲酒,令後主起舞。延宗悲不自持,屢欲仰藥自裁,侍婢苦執諫而止。未幾,周武誣後主及延宗等,雲遙應穆提婆反,使並賜死。皆自陳無之,延宗攘袂,泣而不言。以椒塞口而死。明年,李妃收殯之。
後主之傳位於太子也,孫正言竊謂人曰:「我昔武定中為廣州士曹,聞襄城人曹普演有言:高王諸兒,阿保當為天子,至高德之承之,當滅。阿保謂天保,德之謂德昌也,承之謂後主年號承元,其言竟信云。」
漁陽王紹信,文襄第六子也。曆特進、開府、中領軍、護軍、青州刺史。行過漁陽,與大富人鐘長命同床坐,太守鄭道蓋來謁,長命欲起,紹信不聽曰:「此何物小人,主人公為起!」乃與長命結為義兄弟,妃與長命妻為姊妹,責其闔家長幼,皆有贈賄,鐘氏因此遂貧。齊滅,死于長安。
文宣五男,李後生廢帝及太原王紹德;馮世婦生范陽王紹義;裴嬪生西河王紹仁;顏嬪生隴西王紹廉。
太原王紹德,文宣第二子也。天保末,為開府儀同三司。武成因怒李後,罵紹德曰:「爾父打我時,竟不來救。」以刀環築殺之,親以土埋之遊豫園。
武平元年,詔以范陽王子辨才為後,襲太原王。
范陽王紹義,文宣第三子也。初封廣陽,徙封范陽。歷位侍中、清都尹。好與群小同飲,擅致內參打殺博士任方榮。武成嘗杖之二百,送付昭信後,後又杖一百。及後主奔鄴,以紹義為尚書令、定州刺史。周武帝克并州,以封輔相為北朔州總管。此地齊之重鎮,諸勇士多聚焉。前長史趙穆、司馬王當萬等謀執輔相,迎任城王於瀛州。事不果,迎紹義。紹義至馬邑。輔相及其屬韓阿各奴等數十人,皆齊叛臣,自肆州以北城戍二百八十餘,盡從輔相,及紹義至,皆反焉。紹義與靈州刺史袁洪猛引兵南出,欲取并州。至新興而肆州已為周守,前隊二儀同以所部降周。周兵擊顯州,執刺史陸瓊,又攻陷諸城。紹義還保北朔。周將宇文神舉軍逼馬邑,紹義遣杜明達拒之,兵大敗。紹義曰:「有死而已,不能降人。」遂奔突厥。眾三千家,令之曰:「欲還者任意。」於是哭拜別者大半。
突厥他缽可汗謂文宣為英雄天子,以紹義重踝似之,甚見愛重。凡齊人在北者,悉隸紹義。高寶甯在營州,表上尊號,紹義遂即皇帝位,稱武平元年,以趙穆為天水王。他缽聞寶甯得平州,亦招諸部,各舉兵南向,雲共立范陽王作齊帝,為其報仇。周武帝大集兵于雲陽,將親北伐,遇疾暴崩。紹義聞之,以為天贊己。盧昌期據范陽,亦表迎紹義。俄而周將宇文神舉攻滅昌期。其日,紹義適至幽州,聞周總管出兵于外,欲乘虛取薊城。列天子旌旗,登燕昭王塚,乘高望遠,部分兵眾。神舉遣大將軍宇文恩將四千人馳救幽州,半為齊軍所殺。紹義聞范陽城陷,素服舉哀,回軍入突厥。周人購之於他缽,又使賀若誼往說之。他缽又不忍,遂偽與紹義獵于南境,使誼執之,流於蜀。紹義妃,勃海封孝琬女,自突厥逃歸。紹義在蜀,遺妃書云:「夷狄無信,送吾於此。」竟死蜀中。
西河王紹仁,文宣第四子也。天保末,為開府儀同三司。尋薨。
隴西王紹廉,文宣第五子也。初封長樂,後改焉。性粗暴,嘗拔刀逐紹義,紹義走入廄,閉門拒之。紹義初為清都尹,未及理事。紹廉先往,喚囚悉出,率意決遣之。能飲酒,一舉數升,終以此薨。
孝昭七男:元皇后生樂陵王百年;桑氏生襄城王亮,出後襄城景王;諸姬生汝南王彥理、始平王彥德、城陽王彥基、定陽王彥康、汝陽王彥忠。
樂陵王百年,孝昭第二子也。孝昭初即位,在晉陽,群臣請建中宮及太子,帝謙未許。都下百僚又請,乃稱太后令,立為皇太子。帝臨崩,遺詔傳位於武成,並有手書。其末曰:「百年無罪,汝可以樂處置之,勿學前人。」大寧中,封樂陵王。
河清三年五月,白虹圍日再重,又橫貫而不達;赤星見,帝以盆水承星影而蓋之,一夜盆自破。欲以百年厭之。會博陵人賈德胄教百年書,百年嘗作數敕字,德胄封以奏。帝發怒,使召百年。百年被召,自知不免,割帶玦,留與妃斛律氏。見帝于玄都苑涼風堂。使百年書敕字,驗與德胄所奏相似。遣左右亂捶擊之,又令人曳百年繞堂,且走且打,所過處,血皆遍地。氣息將盡,曰:「乞命,願與阿叔作奴。」遂斬之,棄諸池,池水盡赤,於後園親看埋之。
妃把玦哀號,不肯食,月餘亦死。玦猶在手,拳不可開,時年十四。其父光自擘之,乃開。
後主時,改九院為二十七院,掘得小屍,緋袍金帶,一髻一解,一足有靴。諸內參竅言,百年太子也。或以為太原王紹德。詔以襄城王子白澤襲爵樂陵王。齊亡入關,徙蜀死。
汝南王彥理,武平初封王,位開府、清都尹。齊亡入關,隨例授儀同大將軍、封縣子。女入太子宮,故得不死。隋開皇初,卒于并州刺史。
始平王彥德、城陽王彥基、定陽王彥康、汝陽王彥忠與汝南王同受封,並加儀同三司,後事闕。
武成十三男:胡皇后生後主及琅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