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 of Jin 金史
卷六十七 列傳第五: 石顯 桓赧弟:散達 烏春附:溫敦蒲刺 臘醅弟麻產 鈍恩 留可 阿疏 奚王回離保 Volume 67 Biographies 5: Shi Xian, Huan Nan and younger brother: Sanda, Wu Chun and relative: Wendun Puci, Lapei dimachan, Dun En, Liu Ke, A Shu, Xiwang Huilib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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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傳第五 ○石顯 桓赧弟散達 烏春溫敦蒲刺(附) 臘醅弟麻產 鈍恩 留可 阿疏 奚王回離保目录
1 石顯
2 桓赧 弟散達
3 烏春
3.1 溫敦蒲刺(附)
4 臘醅 弟麻產
5 鈍恩
6 留可
7 阿疏
8 奚王回離保
石顯
石顯,孩懶水烏林荅部人。昭祖以條教約束諸部,石顯陸梁不可制。及昭祖沒于逼刺紀村,部人以柩歸,至孩懶水,石顯與完顏部窩忽窩出邀于路,攻而奪之柩,揚言曰:「汝輩以石魯為能而推尊之,吾今得之矣。」昭祖之徒告于蒲馬太彎,與馬紀嶺劾保村完顏部蒙葛巴土等募軍追及之,與戰,複得柩。眾推景祖為諸部長,白山、耶悔、統門、耶懶、土骨論、五國皆從服。
及遼使曷魯林牙來索逋人,石顯皆拒阻不聽命,景祖攻之,不能克。景祖自度不可以力取,遂以詭計取之。乃以石顯阻絕海東路請於遼,遼帝使人讓之曰:「汝何敢阻絕鷹路?審無他意,遣其酋長來。」石顯使其長子婆諸刊入朝,曰:「不敢違大國之命。」遼人厚賜遣還,謂婆諸刊曰:「汝父信無他,宜身自入朝。」石顯信之,明年入見於春搜,婆諸刊從。遼主謂石顯曰:「罪惟在汝,不在汝子。」乃命婆諸刊還,而流石顯於邊地。蓋景祖以計除石顯而欲撫有其子與部人也。
婆諸刊蓄怨未發,會活刺渾水紇石烈部臘醅、麻產起兵,婆諸刊往從之。及敗于暮棱水,麻產先遁去,婆諸刊與臘醅就擒,及其黨與,皆獻之遼主。久之,世祖複使人言曰:「婆諸刊不還,則其部人自知罪重,因此恐懼,不肯歸服。」遼主以為然,遂遣婆諸刊及前後所獻罪人皆還之。
桓赧 弟散達
桓赧、散達兄弟者,國相雅達之子也。居完顏部邑屯村。雅達稱國相,不知其所從來。景祖嘗以幣與馬求國相于雅達,雅達許之。景祖得之,以命肅宗,其後撒改亦居是官焉。
桓赧兄弟嘗事景祖。世祖初,季父跋黑有異志,陰誘桓赧欲與為亂。昭肅皇后往邑屯村,世祖、肅宗皆從行,遇桓赧、散達各被酒,言語紛爭,遂相毆擊,舉刃相向。昭肅皇后親解之,乃止,自是謀益甚。
是時烏春、窩謀罕亦與跋黑相結,詭以烏不屯賣甲為兵端,世祖不得已而與之和。間數年,烏春以其眾涉活論、來流二水,世祖親往拒之。桓赧、散達遂起兵。
肅宗以偏師拒桓赧、散達。世祖畏其合勢也,戒之曰:「可和則和,否則戰。」至斡魯紺出水,既陣成列,肅宗使盆德勃堇議和。桓赧亦恃烏春之在北也,無和意。盆德報肅宗曰:「敵欲戰。」或曰:「戰地迫近村墟,雖勝不能盡敵,宜退軍誘之寬地。」肅宗惑之,乃令軍少卻,未能成列。桓赧、散達乘之,肅宗敗焉。桓赧乘勝,大肆鈔略。是役也,烏春以久雨不能前,乃罷兵。
世祖聞肅宗敗,乃自將,經舍很、貼割兩水取桓赧、散達之家、桓赧、散達不知也。世祖焚其所居,殺略百許人而還。未至軍,肅宗之軍又敗。世祖至,責讓肅宗失利之狀,使歡都、冶訶以本部七謀克助之,複遣人議和。桓赧、散達欲得盈歌之大赤馬、辭不失之紫騮馬,世祖不許,遂與不術魯部卜灰、蒲察部撒骨出及混同江左右匹古敦水北諸部兵皆會,厚集為陣,嗚鼓作氣馳騁。桓赧恃其眾,有必勝之心,下令曰:「今天門開矣,悉以爾車自隨。凡烏古乃夫婦寶貨財產恣爾取之,有不從者俘略之而去。」於是婆多吐水裴滿部斡不勃堇附于世祖,桓赧等縱火焚之。斡不死,世祖厚撫其家,既定桓赧,以舊地還之。
桓赧軍複來,蒲察部沙祗勃堇、胡補荅勃堇使阿喜間道來告,且問曰:「寇將至,吾屬何以待之?」世祖複命曰:「事至此,不及謀矣。以眾從之,自救可也,惟以旗幟自別耳。」每有兵至,則輒遣阿喜穿林潛來,令與畢察往還大道,即故潛往來林中路也。桓赧至北隘甸,世祖將出兵,聞跋黑食于馳滿村死矣。乃沿安術虎水行,且欲並取海故術烈速勃堇之眾而後戰。覘者來報曰:「敵至矣。」世祖戒辭不失整軍速進,使待於脫豁改原。當是時,桓赧兵眾,世祖兵少,眾寡不敵。比世祖至軍,士氣恤甚。世祖心知之而不敢言,但令解甲少憩,以水洗面,飲鮮水。頃之,士氣稍蘇息。是時,肅宗求救於遼,不在軍中。將戰,世祖屏人獨與穆宗私語,兵敗,則就與肅宗乞師以報仇。仍令穆宗勿預戰事,介馬以觀勝負,先圖去就。乃袒袖韔弓服矢,以縕袍下幅護前後心,三揚旗,三撾鼓,棄旗提劍,身為軍鋒,盡銳搏戰。桓赧步軍以幹盾進,世祖之眾以長槍擊之,步軍大敗。辭不失從後奮擊之,桓赧之騎兵亦敗。世祖乘勝逐北,破多退水水為之赤。世祖止軍勿追,盡獲所棄車甲馬牛軍實,以戰勝告於天地,頒所獲於將士,各以功為差。
未幾,桓赧、散達俱以其屬來降。卜灰猶保撒阿辣村,招之不出。撒骨出據阿魯紺出村,世祖遣人與之議和,撒骨出謾言為戲,答之曰:「我本欲和,壯士巴的懣不肯和,泣而謂我曰:'若果與和,則美衣肥羊不可複得。'是以不敢從命。」遂縱兵俘略鄰近村墅。有人從道傍射之,中口死。
卜灰之屬曰石魯,石魯之母嫁丁馳滿部達魯罕勃堇而為之妾。達魯罕與族兄弟抹腮引勃堇俱事世祖,世祖欲間石魯于卜灰,謂達魯罕曰:「汝之事我,不如抹腮引之堅固也。」蓋謂石魯母子一彼焉,一此焉,以此撼石魯。石魯聞之,遂殺卜灰而降。
石魯通于卜灰之妾,常懼得罪,及聞世祖言,惑之,使告于達魯罕曰:「將殺卜灰而來,汝待我于江。」伺卜灰睡熟,剚刃於胸而殺之。追者急,白日露鼻匿水中,逮夜,至江,方遊以濟。達魯罕使人待之,乃得免。久之,醉酒,而與達魯罕狠爭,達魯罕殺之。
烏春
烏春,阿跋斯水溫都部人,以鍛鐵為業。因歲歉,策杖負簷與其族屬來歸。景祖與之處,以本業自給。既而知其果敢善斷,命為本部長,仍遣族人盆德送歸舊部。盆德,烏春之甥也。
世祖初嗣節度使,叔父跋黑陰懷覬覦,間誘桓赧、散達兄弟及烏春、窩謀罕等。烏春以跋黑居肘腋為變,信之,由是頗貳于世祖,而虐用其部人。部人訴于世祖,世祖使人讓之曰:「吾父信任汝,以汝為部長。今人告汝有實狀,殺無罪人,聽訟不平,自今不得複爾為也。」烏春曰:「吾與汝父等輩舊人,汝為長能幾日,于汝何事。世祖內畏跋黑,恐郡朋為變,故曲意懷撫,而欲以婚姻結其歡心。使與約婚,烏春不欲,笑曰:「狗彘之子同處,豈能生育。胡裏改與女直豈可為親也。」烏春欲發兵,而世祖待之如初,無以為端。
加古部烏不屯,亦鐵工也,以被甲九十來售。烏春聞之,使人來讓曰:「甲,吾甲也。來流水以南、匹古敦水以北,皆吾土也。何故輒取吾甲,其亟以歸我。」世祖曰:「彼以甲來市,吾與直而售之。」烏春曰:「汝不肯與我甲而為和解,則使汝叔之子斜葛及廝勒來。」斜葛蓋跋黑之子也。世祖度其意非真肯議和者,將以有為也,不欲遣。眾固請曰:「不遣則必用兵。」不得已,遣之。謂廝勒曰:「斜葛無害。彼且執汝矣,半途辭疾勿往。」既行,廝勒曰:「我疾作,將止不往。」斜葛曰:「吾亦不能獨往矣。」同行者強之使行。既見烏春,烏春與斜葛厚為禮,而果執廝勒,曰:得甲則生,否則殺汝。」世祖與其甲,廝勒乃得歸。烏春自此益無所憚。
後數年,烏春舉兵來戰,道斜寸嶺,涉活論、來流水,舍於術虎部阿裏矮村滓布乃勃堇家。是時十月中,大雨累晝夜不止,冰澌覆地,烏春不能進,乃引去。於是桓赧、散達亦舉兵。世祖自拒烏春,而使肅宗拒桓赧。巳而烏春遇雨歸,叔父跋黑亦死,故世祖得並力於桓赧、散達,一戰而遂敗之。
斡勒部人杯乃,舊事景祖,至是亦有他志,徙于南畢懇忒村,遂以縱火誣歡都,欲因此除去之,語在《歡都傳》中。世祖獲杯乃,釋其罪,杯乃終不自安,徙居吐窟村,與烏春、窩謀罕結約。烏春舉兵度嶺,世祖駐軍屋辟村以待之。進至蘇素海甸,兩軍皆陣,將戰,世祖不親戰,命肅宗以左軍戰,斜列、辭不失助之,征異夢也。肅宗束縕縱火,大風從後起,火熾烈,時八月,野草尚青,火盡燎,煙焰張天。烏春軍在下風,肅宗自上風擊之,烏春大敗,複獲杯乃,獻於遼,而城蘇素海甸以據之。
紇石烈臘醅、麻產與世祖戰于野鵲水。世祖中四創,軍敗。臘醅使舊賊禿罕等過青嶺,見烏春,賂諸部與之交結。臘醅、麻產求助於烏春,烏春以姑裏甸兵百十七人助之。世祖擒臘醅獻於遼主,並言烏春助兵之狀,仍以不修鷹道罪之。遼主使人至烏春問狀,烏春懼,乃為讕言以告曰:「未嘗與臘醅為助也。德鄰石之北,姑裏甸之民,所管不及此。」
臘醅既敗,世祖盡得烏春姑裏甸助兵一百十七人,而使其卒長斡善、斡脫往招其眾,繼遣斜缽勃堇撫定之。斜缽不能訓齊其人,蒲察部故石、跋石等誘三百餘人入城,盡陷之。世祖治鷹道還,斜列來告,世祖使歡都為都統,破烏春、窩謀罕於斜堆,故石、跋石皆就擒。世祖自將過烏紀嶺,至窩謀海村,胡論加古部勝昆勃堇居,烏延部富者郭赧請分一軍由所部伐烏春,蓋以所部與烏春近,欲以自蔽故也。乃使斜列、躍盤以支軍道其所居,世祖自將大軍與歡都合。至阿不塞水,嶺東諸部皆會,石土門亦以所部兵來。
是時,烏春前死,窩謀罕聞知世祖來伐,訴於遼人,乞與和解。使者已至其家,世祖軍至,窩謀罕請緩師,盡以前所納亡人歸之。世祖使烏林荅故德黑勃堇往受所遣亡者。窩謀罕以三百騎乘懈來攻,世祖敗之。遼使惡其無信,不復為主和,乃進軍圍之。太祖衣短甲行圍,號令諸軍,窩謀罕使太峪潛出城攻之。太峪馳馬援槍,將及太祖,活臘胡擊斷其槍,太祖乃得免。斜列至斜寸水,用郭赧計,取先在烏春軍者二十二人。烏春軍覺之,殺二人,餘二十人皆得之,益以土軍來助。窩謀罕自知不敵,乃遁去。遂克其城,盡以貲產分賚軍中,以功為次,諸部皆安輯焉。穆宗常嘉郭赧功,後以斜列之女守甯妻其子胡裏罕。
溫敦蒲刺(附)
烏春之後為溫敦氏,裔孫曰蒲刺。
溫敦蒲刺始居長白山阿不辛河,徙隆州移裏閔河。蒲刺初從希尹征伐,攝猛安謀克事,遇賊突出,力擊敗之,手殺二十餘人,用是擢修武校尉。天德初,充護衛,遷宿直將軍,與眾護衛射遠,皆莫能及,海陵以玉鞍、銜賞之。往曷懶路選可充護衛者,使還稱旨,遷耶盧椀群牧使,改遼州刺史。正隆伐宋,召為武翼軍副都總管,將兵二千,至汝州南,遇宋兵二萬餘,邀擊敗之,手殺將士十餘人。是時,嵩、汝兩州百姓多逃去,蒲刺招集,使之複其業。改莫州刺史,征為太子左衛率府率,再遷隴州防禦使,曆鎮西、胡裏改、顯德軍節度使。致仕,卒。
臘醅 弟麻產
臘醅、麻產兄弟者,活刺渾水訶鄰鄉紇石烈部人。兄弟七人,素有名聲,人推服之。及烏春、窩謀罕等為難,故臘醅兄弟乘此際結陶溫水之民,浸不可制。其同裏中有避之者,徙於苾罕村野居女直中,臘醅怒,將攻之,乃約烏古論部騷臘勃堇、富者撻懶、胡什滿勃堇、海羅勃堇、斡茁火勃堇。海羅、斡茁火間使人告野居女直,野居女直有備,臘醅等敗歸。臘醅乃由南路複襲野居女直,勝之,俘略甚眾。海羅、斡茁火、胡什滿畏臘醅,求援于世祖。斜列以輕兵邀擊臘醅等於屯睦吐村,敗之,盡得所俘。
臘醅、麻產驅掠來流水牧馬。世祖至混同江,與穆宗分軍。世祖自妒骨魯津倍道兼行,馬多乏,皆留之路傍,從五六十騎,遇臘醅于野鵲水。日已曛,臘醅兵眾,世祖兵少,歡都鏖戰,出入數四,馬中創,死者十數。世祖突陣力戰,中四創,不能軍。穆宗自庵吐渾津度江,遇敵于蒲盧買水。敵問為誰,應之曰:「歡都。」問者射穆宗,矢著於弓箙。是歲,臘醅、麻產使其徒舊賊禿罕及馳朵剽取戶魯不濼牧馬四百,及富者粘罕之馬合七百餘匹,過青嶺東,與烏春、窩謀罕交結。世祖自將伐之,臘醅等偽降,還軍。臘醅複求助於烏春、窩謀罕。窩謀罕以姑裏甸兵百有十七人助之。臘醅據暮棱水,保固險阻,石顯子婆諸刊亦往從之。世祖率兵圍之,克其軍,麻產遁去,遂擒臘醅及婆諸刊,皆獻之遼。盡獲其兵,使其卒長斡善、斡脫招撫其眾,使斜缽撫定之。複使阿離合懣察暮棱水人情,並募兵與斜缽合,語在《烏春傳》。
世祖既沒,肅宗襲節度使。麻產據直屋鎧水,繕完營堡,招納亡命,杜絕往來者。恃陶溫水民為之助,招之不聽,使康宗伐之。是歲,白山混同江大溢,水與岸齊,康宗自阿鄰岡乘舟至於帥水,舍舟沿帥水而進。使太祖從東路取麻產家屬,盡獲之。康宗圍麻產急,太祖來會軍,於是麻產先亡在外,其人乘夜突圍遁去。太祖曰:「麻產之家蕩盡矣,走將安歸。」追之。麻產不知太祖急求己也,與三騎來伺軍,其一人墜馬下,太祖識之,問狀。其人曰:「我隨麻產來伺軍,彼走者二人,麻產在焉。」麻產與其人分道走,太祖命劾魯古追東走者,而自追西走者。至直屋鎧水,失麻產不見,急追之,得遺甲于路,跡而往,前至大澤,濘淖。麻產棄馬入萑葦,太祖亦棄馬追及之,與之挑戰。烏古論壯士活臘胡乘馬來,問曰:「此何人也。」太祖初不識麻產,佯應曰:「麻產也。」活臘胡曰:「今亦追及此人邪。」遂下馬援槍進戰。麻產連射活臘胡,活臘胡中二矢,不能戰。有頃,軍至,圍之。歡都射中麻產首,遂擒之。無有識之者,活臘胡乃前扶其首而視之,見其鹵豁,曰:「真麻產也。」麻產張目曰:「公等事定矣。」遂殺之。太祖獻馘于遼。
鈍恩
鈍恩,阿裏民忒石水紇石烈部人。祖曰劾魯古,父納根涅,世為其部勃堇。斡准部人冶刺勃堇、海葛安勃堇暴其族人斡達罕勃堇及諸弟屋裏黑、屋徒門,抄略其家,及抄略阿活裏勃堇家,侵及納根涅所部。穆宗使納根涅以本部兵往治冶刺等。行至蘇濱水,輒募人為兵,主者拒之,輒抄略其人。遂攻烏古論部敵庫德,入米里迷石罕城。及斡賽、冶訶來問狀,止蘇濱水西納木汗村,納根涅止蘇濱水東屋邁村。納根涅雖款伏而不肯征償,時甲戌歲十月也。明年八月,納根涅遁去,斡賽追而殺之,執其母及其妻子以歸,而使鈍恩複其所。
留可
留可,統門、渾蠢水合流之地烏古論部人,忽沙渾勃堇之子。詐都,渾蠢水安春之子也。間誘奧純、塢塔兩部之民作亂。敵庫德、鈍恩皆叛而與留可、詐都合。兩黨揚言曰:「徒單部之黨十四部為一,烏古論部之黨十四部為一,蒲察部之黨七部為一,凡三十五部。完顏部十二而已,以三十五部戰十二部,三人戰一人也,勝之必矣。」世祖降附諸部亦皆有離心。當是時,惟烏延部斜勒勃堇及統門水溫蒂痕部阿裏保勃堇、撒葛周勃堇等皆使人來告難。斜勒,達紀保之子也,先使其兄保骨臘來,既而以其甲來歸。阿裏保等曰:「吾等必不從亂,但乞兵為援耳。」
穆宗使撒改伐留可,使謾都訶伐敵庫德。既而太祖以七十甲詣撒改軍,中道以四十甲與謾都訶。石土門之軍與謾都訶會于米里迷石罕城下。而鈍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