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 of Song 宋史
卷四百十一 列傳第一百七十 湯璹 蔣重珍 牟子才 朱貔孫 歐陽守道 Volume 411 Biographies 170: Tang Shu, Jiang Zhongzhen, Mou Zicai, Zhu Pisun, Ouyang Shou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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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棟姚希得包恢常挺陳宗禮常家鉉翁李庭芝楊棟,字元極,眉州青城人。紹定二年進士第二。授簽書劍南西川節度判官廳公事。未上,丁母憂。服除,遷荊南製置司,改辟西川,入為太學正。丁父憂,服除,召試授秘書省正字兼吳益王府教授,遷校書郎、樞密院編修官。入對,言:“飛蝗蔽天,願陛下始終一德,庶幾感格天心,消弭災咎。”又言:“邇來中外之臣,如主兵理財,聽其言無非可用,跡其實類皆欺誣,上下相蒙,無一可信。陛下先之以至誠,而後天下之事可為也。”又言:“祖宗立國,不恃兵財法,惟恃民心固結而已。願陛下常存忠厚之意,勿用峻急之人。”理宗悅,以臣僚言奉祠。
起知興化軍。孔子之裔有居氵亟頭鎮者,棟為建廟辟田,訓其子弟。遷福建提點刑獄,尋加直秘閣兼權知福州,兼本路安撫使,遷都官郎官,又遷左司郎官,尋為右司郎官兼玉牒所檢討官,除宗正少卿。進對,帝曰:“止是正心修身之說乎?”棟對曰:“臣所學三十年,止此一說。用之事親取友,用之治凋郡、察冤獄,至為簡易。”時有女冠出入宮禁,頗通請謁,外廷多有以為言者。棟上疏曰:“陛下何惜一女冠,天下所側目而不亟去之乎?”帝不謂然。棟曰:“此人密交小人,甚可慮也。”又言:“ 京、襄、兩淮、四川殘破郡縣之吏,多是兵將權攝,科取無藝,其民可矜,非陛下哀之,誰實哀之。”帝從之。
遷太常少卿、起居郎,差知滁州,以殿中侍御史周坦論罷。起直龍圖閣、知建寧府,不拜。提舉千秋鴻禧觀,遷起居郎兼權侍左侍郎、崇政殿說書,繼遷吏部侍郎兼同修國史、實錄院同修撰兼侍讀,以集英殿修撰兼中書舍人兼侍講,出知太平州,以右補闕蕭泰來論罷,依舊職提舉太平興國宮。起知婺州。召奏事,以舊職奉祠。度宗立為太子,帝親擢棟太子詹事。遷工部侍郎,仍為詹事兼同修國史、實錄院同修撰兼中書舍人,兼直學士院,權刑部尚書兼國子祭酒,遷禮部尚書,加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兼太子賓客,進同知樞密院事兼權參知政事,拜參知政事。
台州守王華甫建上蔡書院,言於朝,乞棟為山主,詔從之。因卜居於台。尋授資政殿學士、知建寧府,不拜。以舊職提舉洞霄宮,復依舊職知慶元府、沿海製置使。以監察御史胡用虎言罷,仍奉祠。加觀文殿學士知慶元府、沿海製置使,又不拜,仍奉祠。乃以資政殿大學士充萬壽觀使。卒,遺表上,帝輟朝,特贈少保。
棟之學本諸周、程氏,負海內重望。方賈似道入相,登用故老,列之從官,棟亦預焉。及彗星見,棟乃言蚩尤旗,非彗也,故為世所少雲。或謂棟姑為是言,陰告於帝,謀逐似道,似道覺之,遂蒙疑而去。所著有《崇道集》、《平舟文集》。
姚希得,字逢原,一字叔剛,潼川人,嘉定十六年進士。授小溪主簿,待次三年,朝夕討論《六經》、諸子百家之言。調盤石令。會蜀有兵難,軍需調度不擾而集,更調嘉定府司理參軍。改知蒲江縣。巨室挾勢,邑號難治。希得綏強扶弱,聲聞著聞。同知樞密院事遊似以希得名聞,召審察,遷行在都進奏院,通判太平州,改福州,徒步至候官,吏不知為通判也。
召為國子監丞,遷太府寺丞,時暫書擬金部文字兼沂靖王府教授。時帝斥逐權奸,收召名德,舉朝相慶。希得以為外觀形狀,似若清明之朝;內察脈息,有類危亡之證。乃上疏言:“堯、舜、三代之時,無危亡之事,而常喜危亡之言;秦、漢以來,多危亡之事,而常諱危亡之言。夫危亡之事不可有,而危亡之言不可亡。後世人主乃履危如履坦,諱言如諱病。”又言:“君子非不收召,而意向猶未調一;小人非不斥逐,而根株猶未痛斷。大權若操握,而不能無旁蹊曲逕之疑;大勢若更張,而未見有長治久安之道。廷臣之所諷諫,封囊之所奏陳,非不激切,而陛下固不之罪,亦不之行。自古甘蹈危亡之機,非獨暗主,而明君亦有焉,此臣之所甚懼。朝廷者,萬化之所自出也,實根於人君之一心。夫何大明當天,猶有可議者?內小學之建,人皆知陛下有意建儲也。然歲月逾邁,未睹施行,人心危疑,無所係屬。秦、漢而下,嗣不蚤定,事出倉卒,或宮闈出令,或宦寺主謀,或奸臣首議,此皆足以危人之國也。陛下何憚而不蚤定大計?邸第之盛,人皆知篤於親愛也。然依馮者眾,輕視王法,請托之行,捷於影響。楊幹,晉侯弟也,亂行於曲梁,而魏絳戮其仆,晉侯始怒而終悔,晉卒以霸。平原君,趙王弟也,不出租稅,而趙奢刑其用事者,趙王賢而用之,趙卒以強。皆足以興人之國也。陛下何為而不少伸國法?今女冠者流,眾所指目;近璫小臣,時竊威福。此皆陛下之心乍明乍晦之所致,豈不謂之危乎?國有善類,猶人有元氣,善類一敗一消,元氣一病一衰。善類能幾,豈堪數消,消極則國隨之矣。陛下明於知人,公於用人,固無權奸再用之意。然道路之人往往竊議,此元祐、紹聖將分之機也。禍根猶伏而未去,不幾於安其危乎?”帝改容曰:“朕決不用史嵩之。”
遷知大宗正丞兼權金部郎官。李韶以病告,十上疏欲去。希得言:“韶有德望,雖以病告,曷若留奉內祠,侍經幄,亦足為朝廷重。”又言:“ 財用困竭,民生憔悴,移此不急之費,以實軍儲,以厚民生,敬天莫大於此,豈在崇大宮宇,莊嚴設像哉!”又條救錢楮三策,請置惠民局,帝皆以為可行。
進秘書丞,尋遷著作郎,授江西提舉常平。役法久壞,臨川富室有賂吏求免者,希得竟罪之。遂提點刑獄,加直秘閣。未幾,加度支員外郎,尋直寶章閣,移治贛州。盜有偽號“崔太尉”者,據石壁,連結數郡;劉老龍等聚眾焚掠,一方繹騷。希得指授方略,不五旬平之。以直寶謨閣、廣西轉運判官兼權靜江府。尋授直徽猷閣、知靜江府、主管廣西經略安撫司公事兼轉運判官。母喪,免。召為秘書少監兼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公事。入對,言君子小人邪正之辯,且曰:“君子犯顏敢諫,拂陛下之意,退甘家食,此乃為國計,非為身計也。小人自植朋黨,擠排正人,甘言佞語,一切順陛下之意,遂取陛下官爵,此乃為身計,非為國計也。”遷宗正少卿兼國史編修、實錄檢討兼權給事中,兼權刑部侍郎、同修國史、實錄院同修撰。時西方用兵,有為嵩之復出計者,謂非此人不能辦。帝有意再用,知希得必執之,出旨諭意,希得毅然具疏密奏,不報。又繳鄧泳予祠之命。右正言邵澤、監察御史吳衍、殿中侍御史朱熠相繼論罷。
久之,以集英殿修撰提點千秋鴻禧觀。未幾,依舊職兩淮宣撫使司判官,俄加寶謨閣待制,移京西、湖南北、四川。詔敘復元官。護江陵有功,召為戶部侍郎。帝曰:“姚希得才望可為閫帥。”乃進煥章閣待制、知慶元府、沿海製置使,繼升敷文閣待制。詔增沿海舟師,希得為之廣募水軍,造戰艦,蓄糧食,蠲米一萬二千石、舊逋一百萬。去官,庫餘羨悉以代民輸。召為工部尚書兼侍讀。入侍經筵,帝問慶元之政甚悉。以華文閣直學士、沿江製置使知建康府、江東安撫使、行宮留守。希得按行江上,慰勞士卒,眾皆歡說。溧陽饑,發稟勸分,全活者眾。創寧江軍,自建康、太平至池州列砦置屋二萬餘間,屯戍七千餘人。帝聞之,一再降詔獎諭。加寶章閣學士,尋加刑部尚書,依舊任兼淮西總領。
景定五年,召為兵部尚書兼侍讀。乃言用人才、修政事、治兵甲、惜財用四事。拜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兼太子賓客。公星變,上疏引咎,乞解機務。兼權參知政事。度宗即位,授同知樞密院事兼權參知政事,尋授參知政事。以言罷,授資政殿學士、提舉洞霄宮。起知潭州、湖南安撫使,以疾甚,辭,乃仍舊職奉祠。請致仕,詔不許,力請,以資政殿大學士、金紫光祿大夫、依舊潼川郡公致仕。鹹淳五年,卒。遺表聞,帝輟朝,贈少保。
希得忠亮平實,清儉自將,好引善類,不要虛譽,蓋有誦薦於上而其人莫之知者。廣西官署以錦為帟幕,希得曰:“吾起身書生安用此!”命以繒纈易之。蜀之親族姻舊相依者數十家,希得廩之終身,昏喪悉損己力,晚年計口授田,各有差。所著有《續言行錄》、《奏稿》、《橘州文集》。
包恢,字宏父,建昌人。自其父揚、世父約、叔父遜從朱熹、陸九淵學。恢少為諸父門人講《大學》,其言高明,諸父驚焉。嘉定十三年,舉進士。調金谿主簿。邵武守王遂辟光澤主簿,平寇亂。建寧守袁甫薦為府學教授,監虎翼軍,募土豪討唐石之寇。授掌故,改沿海製置司幹官。會歲饑,盜起金壇、溧陽之間,恢部諸將為十誅夷之。沿江製置使陳韡辟為機宜,復有平寇功,改知吉州永豐縣,未行,差發運幹官。福建安撫使陳塏檄平寇,遷武學諭、宗正寺主簿,添差通判台州。徐鹿卿討溫寇,辟兼提點刑獄司主管文字,議收捕。改通判臨安府,遷宗正寺主簿、知台州。有妖僧居山中,號“活佛”,男女爭事之,因為奸利,豪貴風靡,恢誅其僧。
進左司郎官,未行,改湖北提點刑獄,未行,移福建兼知建寧。閩俗以九月祠“五王”生日,靡金帛,傾市奉之。恢曰:“彼非犬豕,安得一日而五子同生,非不祥者乎?而尊畏之若是。”眾感悟,為之衰止。兼轉運判官,以侍御史周坦論罷。光州布衣陳景夏上書云:“包恢剛正不屈之臣,言者汙蔑之耳。”又四年,起為廣東轉運判官,權經略使,遷侍右郎官,尋為大理少卿,即日除直顯文閣、浙西提點刑獄。是時海寇為亂,恢單車就道、調許、澉浦分屯建砦,一旦集諸軍討平之。嘉興吏因和糴受賕百萬,恢被旨慮囚,曰:“吾用此消沴氣。”乃減死,斷其手。
進直龍圖閣、權發運,升秘閣修撰,知隆興府兼江西轉運。沈妖妓於水,化為狐,人皆神之。有母訴子者,年月後狀作“疏”字,恢疑之,呼其子至,泣不言。及得其情,母孀居,與僧通,惡其子諫,以不孝坐之,狀則僧為之也。因責子侍養跬步不離,僧無由至。母乃托夫諱日,入寺作佛事,以籠盛衣帛,因納僧於內以歸。恢知之,使人要之,置籠公庫,逾旬,吏報籠中臭達於外,恢命沉於江,語其子曰:“為汝除此害矣。”又姑死者假子婦棺以斂,家貧不能償,婦於恢,恢怒,買一棺,紿其婦臥棺中以試,就掩而葬之。改湖南轉運使,罷。
景定初,拜大理卿、樞密都承旨兼侍講,權禮部侍郎,尋為中書舍人。林希逸奏恢守法奉公,其心如水。權刑部侍郎,進華文閣直學士、知平江府兼發運。豪有奪民包舉田寄公租誣上者,恢上疏,指為以小民祈天永命之一事,帝覽奏惻然,罪任事者,即歸民田。召赴闕,辭,改知紹興,又辭。度宗即位,召為刑部尚書,進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封南城縣侯。郊祀禮成,還,以資政殿學士致仕。
恢曆仕所至,破豪猾,去奸吏,治蠱獄,課盆鹽,理銀欠,政聲赫然。嚐因輪對曰:“此臣心惻隱所以深切為陛下告者,陛下惻隱之心如天地日月,其閉而食之者曰近習、曰外戚耳。”參知政事董槐見而歎曰:“吾等有慚色矣。”他日講官因稱恢疏剴切,願容納。理宗欣然曰:“其言甚直,朕何嚐怒直言!”經筵奏對,誠實懇惻,至身心之要,未嚐不從容諄至。度宗至比恢為程顥、程頤。恢侍其父疾,滌濯拚除之役不命僮仆。年八十有七,臨終,舉盧懷慎臥簀窮約事戒諸子斂以深衣,作書別親戚而後卒,有光隕其地。遺表聞,帝輟朝,贈少保,諡文肅,賻銀絹五百。
常挺字方叔,福州人。嘉熙二年進士。曆官為太學錄,召試館職,遷秘書省正字兼莊文府教授,升校書郎。輪對,乞以李若水配享高宗。改秘書郎兼考功郎官,出知衢州,拜監察御史兼崇政殿說書。疏言邊閫三事:曰辟實才,曰奏實功,曰招實兵。朝廷二事:曰選良吏,曰擢正人。又言:“願陛下深思宏遠之規模,奮發清明之誌氣,立綱陳紀必為萬世之法程,昭德塞違以示百官之憲度。”遷太常少卿兼國子司業,兼國史編修、實錄檢討兼直舍人院。遷起居郎,權工部侍郎兼直學士院。遷工部侍郎、給事中。右諫議大夫陳堯道論罷。以寶章閣直學士知漳州,改知泉州,權兵部尚書兼侍讀,權禮部尚書兼同修國史、實錄院同修撰。進《帝學發題》,遷吏部尚書。鹹淳三年,授同知樞密院事兼權參知政事,封合沙郡公,拜參知政事。四年,致仕,尋卒,贈少保。
陳宗禮字立之。少貧力學,袁甫為江東提點刑獄,宗禮往問學焉。淳祐四年,舉進士。調邵武軍判官,入為國子正,遷太學博士、國子監丞,轉秘書省著作佐郎。入對,言火不循軌。帝以星變為憂,宗禮曰:“上天示戒,在陛下修德布政以回天意。”又曰:“天下方事於利欲之中,士大夫奔競趨利,惟至公可以遏之。”兼考功郎官,兼國史實錄院校勘,兼景獻府教授,升著作郎,遷尚左郎官兼右司。時丁大全擅國柄,以言為諱。宗禮歎曰:“此可一日居乎!”陛對,言:“願為宗社大計,毋但為倉廩府庫之小計;願得天下四海之心,毋但得左右便嬖戚畹之心;願寄腹心於忠良,毋但寄耳目於卑近;願四通八達以來正人,毋但旁蹊曲徑類引貪濁。”拜太常少卿,以直寶謨閣、廣東提點刑獄進直煥章閣,遷秘書監。以監察御史虞慮言追兩官,送永州居住。
景定四年,拜侍御史,直龍圖閣、淮西轉運判官,遷刑部尚書。以起居舍人曹孝慶言罷。度宗即位,兼侍講,拜殿中侍御史。疏言:“恭儉之德自上躬始,清白之規自宮禁始,左右之言利者必斥,蹊隧之私獻者必誅。”以《詩》進講,因奏:“帝王舉動,無微不顯,古人所以貴於慎獨也。”權禮部侍郎兼給事中。進讀《孝宗聖訓》,因奏:“安危治亂,常起於一念慮之間,念慮少差,禍亂隨見。天下之亂未有不起於微而成於著。”又言:“不以私意害公法,乃國家之福。”帝曰:“孝宗家法,惟賞善罰惡為尤謹。”宗禮言:“有功不賞,有罪不罰,雖堯舜不能治天下,信不可不謹也。”
遷禮部侍郎,尋權禮部尚書,乞奉祠,帝曰:“豈朕不足與有為耶?”以華文閣直學士知隆興府,再辭,依舊職與待次差遣。逾年,依舊職廣東經略安撫使兼知廣州,加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尋兼權參知政事。疏奏:“國所以立,曰天命人心。因其警而加敬畏,天命未有不可回也;因其未墜而加綏定,人心未嚐不可回也。”卒官,遺表上,贈開府儀同三司、盱江郡侯,諡文定。所著有《寄懷斐稿》、《曲轅散木集》、《兩朝奏議》、《經筵講義》、《經史明辨》、《經史管見》、《人物論》。
常楙字長孺,顯謨閣直學士同之曾孫。入太學。淳祐七年舉進士。調常熟尉。公廉自持,不畏強禦,部使者交薦之。調婺州推官。疏決滯訟,以剸繁裁劇稱。臨安府尹馬光祖又薦於朝,辟差平江府百萬倉檢察,不受和糴事例,戢吏卒苛取。發運使趙與[B170]兼提點刑獄,屬楙檢核,雪無錫翟氏冤獄。監江淮茶鹽所蕪湖局,不受商稅贏,光祖益敬之。改知嘉定縣。歲大水,勸分和糴,按籍均敷。發運使王爚、提點刑獄孫子秀俱特薦於朝,簽書臨安府判官,不為權勢撓。有為淮東提舉常平,辟楙提管,楙知其不可與共事,笑而卻之。未幾,政府強楙行,遂拂衣去,朝野高之。主管城南廂,聽訟嚴明,豪石益憚之。都城火後,瓦礫充斥,差民船徙運,在籍者百五十家,惟二十有五家應役,餘率為勢要宦官所庇。楙悉追之,不服者杖其人,械於他所,無不聽命。又力拒戶部科買。葉夢鼎、陳昉深期獎焉。添差臨安通判。朝命鞫封樁庫吏範成獄,不肯承廟堂風旨,無辜者悉出之。
知廣德軍。郡有水災,發社倉粟以活饑民,官吏難之,楙先發而後請專命之罪,置慈幼局,立先賢祠。故事,郡守秋苗例可得米千石,乃以代屬縣償大農綱欠。拜監察御史,知無不言。嚐論天變及賈似道家爭田事,論繼皇子竑嗣,觸度宗怒,遷司農卿,尋為兩浙轉運使。禁戢吏奸,不以急符督常賦。海鹽歲為鹹潮害稼,楙請於朝,捐金發粟,復輟己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