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 of Song 宋史
卷四百二十二 列傳第一百八十一 林勳 劉才邵 許忻 應孟明 曾三聘 徐僑 度正 程珌 牛大年 陳仲微 梁成大 李知孝 Volume 422 Biographies 181: Lin Xun, Liu CaiShao, Xu Xin, Ying Mengming, Ceng Sanpin, Xu Qiao, Du Zheng, Cheng Bi, Niu Danian, Chen Zhongwei, Liang Chengda, Li Zhi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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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勛劉才邵許忻應孟明曾三聘徐僑度正程必牛大年陳仲微梁成大李知孝林勛,賀州人。政和五年進士,為廣州教授。建炎三年八月,獻《本政書》十三篇,言:“國家兵農之政,率因唐末之故。今農貧而多失職,兵驕而不可用,是以饑民竄卒,類為盜賊。宜仿古井田之制,使民一夫占田五十畝,其有羨田之家,毋得市田,其無田與遊惰末作者,皆驅之使為隸農,以耕田之羨者,而雜紐錢谷,以為十一之稅。宋二稅之數,視唐增至七倍。今本政之制,每十六夫為一井,提封百里,為三千四百井,率稅米五萬一千斛、錢萬二千緡;每井賦二兵、馬一匹,率為兵六千八百人、馬三千四百匹,歲取五之一以為上番之額,以給征役。無事則又分為四番,以直官府,以給守衛。是民凡三十五年而役使一遍也。悉上則歲食米萬九千餘斛,錢三千六百餘緡,無事則減四分之三,皆以一同之租稅供之。匹婦之貢,絹三尺,綿一兩。百里之縣,歲收絹四千餘匹,綿三千四百斤。非蠶鄉則布六尺、麻二兩,所收視絹綿率倍之。行之十年,則民之口算,官之酒酤,與凡茶、鹽、香、礬之榷,皆可弛以予民。”其說甚備。書奏,以勛為桂州節度掌書記。
其後,勛又獻《比較書》二篇,大略謂:“桂州地東西六百里,南北五百里,以古尺計之,為方百里之國四十,當墾田二百二十五萬二千八百頃,有田夫二百四萬八千,出米二十四萬八千斛,祿卿大夫以下四千人,祿兵三十萬人。今桂州墾田約萬四十二頃,丁二十一萬六千六百一十五,稅錢萬五千餘緡,苗米五萬二百斛有奇,州縣官不滿百員,官兵五千一百人。蓋土地荒蕪而遊手末作之人眾,是以地利多遺,財用不足,皆本政不修之故。”朱熹甚愛其書。東陽陳亮曰:“勛為此書,考古驗今,思慮周密,可謂勤矣。世之為井地之學者,孰有加於勛者乎?要必有英雄特起之君,用於一變之後,成順致利,則民不駭而可以善其後矣。”
劉才邵,字美中,吉州廬陵人。其上世鶚,太宗召見,未及用而卒。嘗憤五季文辭卑弱,仿楊雄《法言》,著《法語》八十一篇行於世。才邵以大觀二年上舍釋褐,為贛、汝二州教授,復為湖北提舉學事管幹文字。宣和二年,中宏詞科,遷司農寺丞。靖康元年,遷校書郎。
高宗即位,以親老歸侍,居閑十年。御史中丞廖剛薦之,召見,遷秘書丞,歷駕部員外郎,遷吏部員外郎,典侍右選事。先是,宗室註宮觀、嶽廟,例須赴部,遠者或難於行。才邵言許經所屬以聞於部,依條註擬,行之而便。遷軍器監,既而遷起居舍人,未幾,為中書舍人兼權直學士院。帝稱其能文,時宰忌之,出知漳州。即城東開渠十有四,為閘與鬥門以瀦匯決,溉田數千畝。民甚德之。兩奉祠。紹興二十五年,召拜工部侍郎兼直學士院,尋權吏部尚書。以疾請祠,加顯謨閣直學士。卒,贈通奉大夫。才邵氣和貌恭,方權臣用事之時,雍容遜避,以保名節。所著《檆溪居士集》行世。
許忻,拱州人。宣和三年進士,高宗時,為吏部員外郎,有旨引見。是時,金國使人張通古在館,忻上疏極論和議不便,曰:
臣兩蒙召見,擢置文館,今茲復降睿旨引對。今見陛下於多故之時,欲采千慮一得之說以廣聰明,是臣圖報萬分之秋也,故敢竭愚而效忠。臣聞金使之來,陛下以祖宗陵寢廢祀,徽宗皇帝、顯肅皇后梓宮在遠,母後春秋已高,久闕晨昏之奉,淵聖皇帝與天族還歸無期,欲屈己以就和,遣使報聘。茲事體大,固已詔侍從、臺諫各具所見聞矣,不知侍從臺諫皆以為可乎?抑亦可否雜進,而陛下未有所擇乎?抑亦金已恭順,不復邀我以難行之禮乎?是數者,臣所不得而聞也。請試別白利害,為陛下詳陳之。
夫金人始入寇也,固嘗雲講和矣。靖康之初,約肅王至大河而返,已而挾之北行,訖無音耗。河朔千里,焚掠無遺,老稚系累而死者億萬計,復破威勝、隆德等州。淵聖皇帝嘗降詔書,謂金人渝盟,必不可守。是歲又復深入,朝廷制置失宜,都城遂陷。敵情狡甚,懼我百萬之眾必以死爭也,止我諸道勤王之師,則又曰講和矣。乃邀淵聖出郊,次邀徽宗繼往,追取宗族,殆無虛日,傾竭府庫,靡有孑遺,公卿大臣類皆拘執,然後偽立張邦昌而去。則是金人所謂“講和”者,果可信乎?
此已然之禍,陛下所親見。今徒以王倫繆悠之說,遂誘致金人責我以必不可行之禮,而陛下遂已屈己從之,臣是以不覺涕泗之橫流也。而彼以“詔諭江南”為名而來,則是飛尺書而下本朝,豈講和之謂哉?我躬受之,真為臣妾矣。陛下方寢苫枕塊,其忍下穹廬之拜乎?臣竊料陛下必不忍為也。萬一奉其詔令,則將變置吾之大臣,分部吾之諸將,邀求無厭,靡有窮極。當此之時,陛下欲從之則無以立國,不從之則復責我以違令,其何以自處乎?況犬羊之群,驚動我陵寢,戕毀我宗廟,劫遷我二帝,據守我祖宗之地,塗炭我祖宗之民,而又徽宗皇帝、顯肅皇后鑒輿不返,遂致萬國痛心,是謂不共戴天之仇。彼意我之必復此仇也,未嘗頃刻而忘圖我,豈一王倫能平哉?方王倫之為此行也,雖閭巷之人,亦知其取笑外夷,為國生事。今無故誘狂敵悖慢如此,若猶倚信其說而不寢,誠可慟哭,使賈誼復生,謂國有人乎哉,無人乎哉?
古之外夷,固有不得已而事之以皮幣、事之以珠玉、事之以犬馬者,曷嘗有受其詔,惟外夷之欲是從,如今日事哉!脫或包羞忍恥,受其詔諭,而彼所以許我者不復如約,則徒受莫大之辱,貽萬世之譏;縱使如約,則是我今日所有土地,先拱手而奉外夷矣,祖宗在天之靈,以謂如何?徽宗皇帝、顯肅皇后不共戴天之仇,遂不可復也,豈不能痛哉!陛下其審思之,斷非聖心所能安也。自金使入境以來,內外惶惑,儻或陛下終以王倫之說為不妄,金人之詔為可從,臣恐不惟墮外夷之奸計,而意外之虞,將有不可勝言者矣。此眾所共曉,陛下亦嘗慮及於此乎?
國家兩嘗敗外夷於淮甸,雖未能克復中原之地,而大江之南亦足支吾。軍聲粗震,國勢粗定,故金人因王倫之往復,遣使來嘗試朝廷。我若從其所請,正墮計中;不從其欲,且厚攜我之金幣而去,亦何適而非彼之利哉!為今之計,獨有陛下幡然改慮,布告中外,以收人心,謂祖宗陵寢廢祀,徽宗皇帝、顯肅皇后梓宮在遠,母後、淵聖、宗枝族屬未還,故遣使迎請,冀遂南歸。今敵之來,邀朝廷以必不可從之禮,實王倫賣國之罪,當行誅責,以釋天下之疑。然後激厲諸將,謹捍邊陲,無墮敵計,進用忠正,黜遠奸邪,以振紀綱,以修政事,務為實效,不事虛名,夕慮朝謀,以圖興復,庶乎可矣。
今金使雖已就館,謂當別議區處之宜。臣聞萬人所聚,必有公言。今在廷百執事之臣,與中外一心,皆以金人之詔為不可從,公言如此,陛下獨不察乎?若夫謂粘罕之已死,外夷內亂,契丹林牙復立,故今金主復與我平等語,是皆行詐款我師之計,非臣所敢知也。或者又謂金使在館,今稍恭順。如臣之所聞,又何其悖慢於前,而遽設恭順於後?敵情變詐百出,豈宜惟聽其甘言,遂忘備預之深計,待其禍亂之已至,又無所及?此誠切於事情。今日之舉,存亡所系,愚衷感發,不能自己,望鑒其忄卷忄卷之忠,特垂采納,更與三二大臣熟議其便,無貽異時之悔,社稷天下幸甚。
疏入,不省。後忻托故乞從外補,乃授荊湖南路轉運判官。謫居撫州,起知邵陽,卒。
應孟明,字仲實,婺州永康人。少入太學,登隆興元年進士第。試中教官,調臨安府教授,繼為浙東安撫司幹官、樂平縣丞。侍御史葛邲、監察御史王藺薦為詳定一司敕令所刪定官。
輪對,首論:“南北通好,疆場無虞,當選將練兵,常如大敵之在境,而可以一日忽乎?貪殘苛酷之吏未去,吾民得無不安其生者乎?賢士匿於下僚,忠言壅於上聞,無乃眾正之門未盡開,而兼聽之意未盡孚乎?君臣之間,戒懼而不自持,勤勞而不自寧,進君子,退小人,以民隱為憂,以邊陲為警,則政治自修,紀綱自張矣。”孝宗曰:“朕早夜戒懼,無頃刻忘,退朝之暇,亦無它好,正恐臨朝或稍晏,則萬幾之曠自此始矣。”次乞申嚴監司庇貪吏之禁,薦舉徇私情之禁,帝嘉獎久之。它日,宰相進擬,帝出片紙於掌中,書二人姓名,曰:“卿何故不及此?”其一則孟明也。乃拜大理寺丞。
故大將李顯忠之子家僮溺死,有司誣以殺人,逮系幾三百家。孟明察其冤,白於長官,釋之。出為福建提舉常平,陛辭,帝曰:“朕知卿愛百姓,惡贓吏,事有不便於民,宜悉意以聞。”因問當世人才,孟明對曰:“有才而不學,則流為刻薄,惟上之教化明,取舍正,使回心向道,則成就必倍於人。”帝曰:“誠為人上者之責。”孟明至部,具以臨遣之意咨訪之。帝一日禦經筵,因論監司按察,顧謂講讀官曰:“朕近日得數人,應孟明,其最也。”尋除浙東提點刑獄,以鄉部引嫌,改使江東。
會廣西謀帥,帝謂輔臣曰:“朕熟思之,無易應孟明者。”即以手筆賜孟明曰:“朕聞廣西鹽法利害相半,卿到任,自可詳究事實。”進直秘閣、知靜江府兼廣西經略安撫。初,廣西鹽易官般為客鈔,客戶無多,折閱逃避,遂抑配於民。行之六年,公私交病,追逮禁錮,民不聊生。孟明條具驛奏除其弊,詔從之。禁卒朱興結集黨侶,弄兵雷、化間,聲勢漸長,孟明遣將縛致轅門斬之。
光宗即位,遷浙西提點刑獄,尋召為吏部員外郎,改左司,遷右司,再遷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公事。寧宗即位,拜太府卿兼吏部侍郎。慶元初,權吏部侍郎,卒。
孟明以儒學奮身受知人主,官職未嘗幸遷。韓侂胄嘗遣其密客誘以諫官,俾誣趙汝愚,孟明不答,士論以此重之。
曾三聘,字無逸,臨江新淦人。乾道二年進士。調贛州司戶參軍,累遷軍器監主簿。有旨造劃車弩,三聘謂:“劃車弩六人挽之,而箭之所及止二百六十步。今所用克敵弓較之,工費不及十之三,一人挽之而射可及三百六十步,利害曉然。”乃不果造。
光宗不朝重華宮,中外疑懼,三聘以書抵丞相留正。正未及言,會以它事不合求去。三聘謂:“丞相今泯默而退耶,亦將取今日所難言者別白言之而後退?凡今闕庭之內,閨門衽席之間,父子夫婦之際,群臣莫敢深言者,避嫌遠罪耳。丞相身退計決,言之何嫌乎?”遷秘書郎。帝欲幸玉津園,三聘上疏言:“今人心既離,大亂將作,小大之臣震怖請命,而陛下安意肆誌而弗聞知,萬一敵人諜知,馳一介之使,問安北宮,不知何以答之?奸宄窺間,傳一紙之檄,指斥乘輿,不知何以禦之?望亟備法駕朝謁,不然,臣實未知死所也。”
孝宗病革,復上疏言:“道路流言,洶洶日甚,臣恐不幸而有狂夫奸人,托忠憤以行詐,假曲直以動眾,至此而後悔之,則恐無及矣。”帝意為動。及孝宗崩,帝疾不能執喪,朝論益震洶,三聘謂今日事勢,莫若建儲。或戒之曰:“前日臺諫諸公謂汝奪其職,今復有疏耶?”三聘曰:“此何時而可避煩言也。”
寧宗立,兼考功郎,後知郢州。會韓侂胄為相,指三聘為故相趙汝愚腹心,坐追兩官。久之,復元官與祠。差知郴州,改提點廣西、湖北刑獄,皆辭不赴。侂胄誅,諸賢遭竄斥者相繼召用,三聘祿不及,終不自言。嘉熙間,三聘已卒,有旨特贈三官,直龍圖閣,賜謚忠節。
徐僑,字崇甫,婺州義烏人。蚤從學於呂祖謙門人葉邽。淳熙十四年,舉進士。調上饒主簿,始登朱熹之門,熹稱其明白剛直,命以“毅”名齋。入為秘書省正字、校書郎兼吳、益王府教授。直寶謨閣、江東提點刑獄,以迕丞相史彌遠劾罷。寶慶初,葛洪、喬行簡代為請祠,迄不受祿。紹定中,告老,得請。
端平初,與諸賢俱被召,遷秘書少監、太常少卿。趣入覲,手疏數千言,皆感憤剴切,上劘主闕,下逮群臣,分別黑白,無所回隱。帝數慰諭之,顧見其衣履垢敝,愀然謂曰:“卿可謂清貧。”僑對曰:“臣不貧,陛下乃貧耳。”帝曰:“朕何為貧?”僑曰:“陛下國本未建,疆宇日蹙;權幸用事,將帥非材;旱蝗相仍,盜賊並起;經用無藝,帑藏空虛;民困於橫斂,軍怨於掊克;群臣養交而天子孤立,國勢阽危而陛下不悟:臣不貧,陛下乃貧耳。”又言:“今女謁、閹宦相為囊橐,誕為二豎,以處國膏肓,而執政大臣又無和、緩之術,陛下此之不慮而耽樂是從,世有扁鵲,將望見而卻走矣。”時貴妃閻氏方有寵,而內侍董宋臣表裏用事,故僑論及之。帝為之感動改容,咨嗟太息。明日,手詔罷邊帥之尤無狀者,申儆群臣以朋黨為之戒,命有司裁節中外浮費,而賜僑金帛甚厚。僑固辭不受。
侍講,開陳友愛大義,用是復皇子竑爵,請從祀周敦頤、程顥、程頤、張載、朱熹,以趙汝愚侑食寧宗,帝皆如其請。金使至,僑以無國書宜館之於外,如叔向辭鄭故事,迕丞相意,力丐休致,帝諭留甚勤。遷工部侍郎,辭益堅,遂命以內祠侍讀,不得已就職。遇事盡言。以疾申前請,乃以寶謨閣待制奉祠。卒,謚文清。
僑嘗言:“比年熹之書滿天下,不過割裂掇拾,以為進取之資,求其專精篤實,能得其所言者蓋鮮。”故其學一以真踐實履為尚。奏對之言,剖析理欲,因致勸懲。弘益為多。若其守官居家,清苦刻厲之操,人所難能也。
度正字周卿,合州人。紹熙元年進士。歷官為國子監丞。時士大夫無賢愚,皆策李全必反而不敢言,正獨上疏極言之,且獻斃全之策有三,其言鯁亮激切。
遷軍器少監。輪對,言:“陛下推行聖學,當自正家始。”進太常少卿。適太廟災,為二說以獻,其一則用朱熹之議,其一則因宋朝廟制而參以熹之議:“自西徂東為一列,每室之後為一室,以藏祧廟之主。如僖祖廟以次祧主則藏之,昭居左,穆居右,後世穆之祧主藏太祖廟,昭之祧主藏太宗廟。仁宗為百世不遷之宗,後世昭之祧主則藏之。高宗為百世不遷之宗,後世穆之祧主則藏之。室之前為兩室;三年祫享,則帷帳幕之通為一室,盡出諸廟主及祧廟主並為一列,合食其上。往者此廟為一室,凡遇祫享合祭於室,名為合享,而實未嘗合享。合增此三室,後有藏祧主之所,前有祖宗合食之地,於本朝之制初無更革,而頗已得三年大祫之義。”
遷權禮部侍郎兼侍右郎官,兼同修國史、實錄院同修撰。遷禮部侍郎,轉一官,守禮部侍郎致仕。卒,贈四官,賻銀絹三百。所著有《性善堂文集》。
程必,字懷古,徽州休寧人。紹熙四年進士。授昌化主簿,調建康府教授,改知富陽縣,遷主管官告院。歷宗正寺主簿、樞密院編修官,權右司郎官、秘書監丞,江東轉運判官。陛辭,寧宗謂宰臣曰:“程必豈可容其補外?”遂復舊職。
遷浙西提舉常平,又遷秘書丞,升秘書省著作郎,尋為軍器少監兼權左司郎官。遷國子司業兼國史編修、實錄檢討,兼權直舍人院,遷起居舍人,兼職依舊。權吏部侍郎,直學士院兼同修國史、實錄院同修撰,兼權中書舍人。遷禮部侍郎仍兼侍讀,權刑部尚書,封休寧縣男。授禮部尚書兼同修國史、實錄院同修撰,兼權吏部尚書,拜翰林學士、知制誥,兼修玉牒官,進封子。五上疏丐祠,以煥章閣學士、知建寧府,授福建路招捕使。以舊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