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 of Song 宋史
卷四百二十四 列傳第一百八十三 陸持之 徐鹿卿 趙逢龍 趙汝騰 孫夢觀 洪天錫 黃師雍 徐元杰 孫子秀 李伯玉 Volume 424 Biographies 183: Lu Chizhi, Xu Luqing, Zhao Fenglong, Zhao Ruteng, Sun Mengguan, Hong Tianxi, Huang Shiyong, Xu Yuanjie, Sun Zixiu, Li Bo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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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持之 徐鹿卿 趙逢龍 趙汝騰 孫夢觀 洪天錫 黃師雍 徐元傑 孫子秀 李伯玉目录
1 陸持之
2 徐鹿卿
3 趙逢龍
4 趙汝騰
5 孫夢觀
6 洪天錫
7 黃師雍
8 徐元傑
9 孫子秀
10 李伯玉
陸持之
陸持之,字伯微,知荊門軍九淵之子也。七歲能爲文。九淵授徒象山之上,學者數百人,有未達,持之爲敷繹之。荊門郡治火,持之倉卒指授中程,九淵器之。
韓侂胄將用兵,持之憂時之懌,乃曆聘時賢,將有以告,見徐誼于九江,時議防江,持之請擇僚吏察地形,孰險而守,孰易而戰,孰隘而伏,毋專爲江守。具言:「自古興事造業,非有學以輔之,往往皆以血氣盛衰爲銳惰。故三國、兩晉諸賢,多以盛年成功名。公更天下事變多矣,未舉一事,而朝思夕惟,利害先入於中,愚恐其爲之難也。」誼憮然。又之鄂謁薛叔似、項安世,之荊謁吳獵,爭欲留之,尋皆謝歸。著書十篇,名《戇說》。
嘉定三年,試江西轉運司預選,常平使袁燮薦於朝,謂持之議論不爲空言,緩急有可倚仗。不報。豫章建東湖書院,連帥以書幣強起持之長之。嘉定十六年,甯宗特詔持之秘書省讀書,固辭,不獲。既至,又詔以迪功郎入省,乞歸,不許。理宗即位,轉修職郎,差幹辦浙西安撫司,以疾請致仕,特命改通直郎。所著有《易提綱》、《諸經雜說》。
徐鹿卿
徐鹿卿,字德夫,隆興豐城人。博通經史,以文學名於鄉,後進爭師宗之。嘉定十六年,廷試進士,有司第其對居二,詳定官以其直抑之,猶置第十。
調南安軍學教授。張九成嘗以直道謫居,鹿卿摭其言行,刻諸學以訓。先是周惇頤、程顥與其弟頤皆講學是邦,鹿卿申其教,由是理義之學復明。立養士綱條,學田多在溪峒,異時征之無藝,農病之,鹿卿撫恤,無逋租者。其後盜作,環城屋皆毀,惟學宮免,曰:「是無撓我者。」
辟福建安撫司幹辦公事。會汀、邵寇作,鹿卿贊畫備禦,動中機會。避寇者入城,多方振濟,全活甚衆。郡多火災,救護有方。會都城火,鹿卿應詔上封事,言積陰之極,其征爲火,指言惑嬖寵、溺燕私、用小人三事尤切。真德秀稱其氣平論正,有憂愛之誠心。改知尤溪縣。德秀守泉,辟宰南安,鹿卿以不便養辭。德秀曰:「道同志合,可以拯民,何憚不來?」鹿卿入白其母,欣然許之。既至,首罷科斂之無名者,明版籍,革預借,決壅滯,達冤抑,邑以大治。德秀尋帥閩,疏其政以勸列邑。歲饑,處之有法,富者樂分,民無死徙。最聞,令赴都堂審察。以母喪去。
詔服闋赴樞密稟議,首言邊事、楮幣。主管官告院,幹辦諸司審計司。故相子以集英殿修撰食祠祿,又幫司農少卿米麥,鹿卿曰:「奈何爲一人壞成法。」持不可。遷國子監主簿。入對,陳六事,曰:「洗凡陋以起事功,昭勸懲以收主柄,清班著以儲實才,重藩輔以蔽都邑,用閩、越舟師以防海,合東南全力以守江。」上皆嘉納。改樞密院編修官,權右司,贊畫二府,通而守法。會右史方大琮、編修劉克莊、正字王邁以言事黜,鹿卿贈以詩,言者並劾之,太學諸生作《四賢詩》。知建昌軍,未上,而崇教、龍會兩保與建黎原、鐵城之民修怨交兵,鹿卿馳書諭之,斂手聽命。既至,則寬賦斂,禁掊克。汰贓濫,抑強禦,恤寡弱,黥黠吏,訓戍兵,創百丈砦,擇兵官,城屬縣,治行大孚,田裏歌誦。
督府橫取秋苗斛面,建昌爲米五千斛。鹿卿爭之曰:「守可去,米不可得。」民恐失鹿卿,請輸之以共命。鹿卿曰:「民爲守計則善矣。守獨不爲民計乎?」卒爭以免。召赴行在,將行,盜發南豐,捕斬渠首二十人,餘不問。擢度支郎官兼右司。入對,極陳時敝。改侍右郎官兼敕令刪修官,兼右司。鹿卿又言當時並相之敝。宰相以甘言誘鹿卿,退語人曰:「是牢籠也,吾不能爲宰相私人。」言者以他事詆鹿卿,主管雲台觀。越月,起爲江東轉運判官。歲大饑,人相食,留守別之傑諱不詰,鹿卿命掩捕食人者,屍諸市。又奏援真德秀爲漕時撥錢以助振給,不報。遂出本司積米三千余石減半賈以糶,及減抵當庫息,出緡錢萬有七千以予貧民,勸居民收字遺孩,日給錢米,所活數百人。宴集不用樂。
會岳珂守當塗,制置茶鹽,自詭興利,橫斂百出,商旅不行,國計反屈于初。命鹿卿核之,吏爭竄匿。鹿卿寬其期限,躬自鉤考,盡得其實。珂辟置貪刻吏,開告訐以罔民,沒其財,民李士賢有稻二千石,囚之半歲。鹿卿悉縱舍而勸以其餘分,皆感泣奉命。珂罷,以鹿卿兼領太平,仍暫提舉茶鹽事。弛苛征,蠲米石、蕪湖兩務蘆稅。江東諸郡飛蝗蔽天,入當塗境,鹿卿露香默禱,忽飄風大起,蝗悉度淮。之傑密請移鹿卿浙東提點刑獄,加直秘閣兼提舉常平。鹿卿言罷浮鹽經界鹼地,先撤相家所築,就捕者自言:「我相府人。」鹿卿曰:「行法必自貴近始。」卒論如法。丞相史彌遠之弟通判溫州。利韓世忠家寶玩,籍之,鹿卿奏削其官。
初,鹿卿檄衢州推官馮惟說決婺獄,惟說素廉平,至則辨曲直,出淹禁。大家不快其爲,會鄉人居言路,乃屬劾惟說。州索印紙,惟說笑曰:「是猶可以仕乎?」自題詩印紙而去。衢州鄭逢辰以繆舉,鹿卿以委使不當,相繼自劾,且共和其詩。御史兼二人劾罷之。及知泉州,改贛州,皆辭。遷浙西提點刑獄、江淮都大坑冶,皆以病固辭,遂主管玉局觀。及召還,又辭,改直寶章閣知甯國府,提舉江東常平,又辭。
淳祐三年,以右司召,猶辭。丞相杜范遺書曰:「直道不容,使人擊節。君不出,豈以馮惟說故耶?惟說行將有命矣。」鹿卿乃出。擢太府少卿兼右司。入對,請定國本、正紀綱、立規模,「時事多艱,人心易搖,無獨力任重之臣,無守節伏義之士,願蚤決大計」。上嘉納之。兼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公事,兼崇政殿說書。逾年,兼權吏部侍郎。時議使執政分治兵財,鹿卿執議不可。以疾丐祠,遷右文殿修撰、知平江府兼發運副使。力丐祠,上諭丞相挽留之。召權兵部侍郎,固辭,上令丞相以書招之,鹿卿至,又極言君子小人,切於當世之務。兼國子祭酒,權禮部侍郎,兼同修國史,兼實錄院同修撰,兼侍講,兼權給事中。鹿卿言「瑣闥之職無所不當問,比年命下而給捨不得知,請復舊制」。從之。
上眷遇冞篤而忌者浸多,有撰偽疏托鹿卿以傳播,曆詆宰相至百執事,鹿卿初不知也,遂力辨上前,因乞去,上曰:「去,則中奸人之計矣。」令臨安府根捕,事連勢要,獄不及竟。遷禮部侍郎。累疏告老,授寶章閣待制、知甯國府,而引年之疏五上,不允,提舉鴻禧觀,遂致仕,進華文閣待制。卒,遺表聞,贈四官。
鹿卿居家孝友,喜怒不形,恩怨俱泯,宗族鄉黨,各得歡心。居官廉約清峻,豪發不妄取,一廬僅庇風雨。所著有《泉谷文集》、奏議、講義、《鹽楮議政稿》、《曆官對越集》,手編《漢唐文類》、《文苑菁華》,諡清正。
趙逢龍
趙逢龍,字應甫,慶元之鄞人。刻苦自修,爲學淹博純實。登嘉定十六年進士第。授國子正、太學博士,曆知興國、信、衢、衡、袁五州,提舉廣東、湖南、福建常平。每至官,有司例設供張,悉命撤去,日具蔬飯,坐公署,事至即面問決遣。爲政務寬恕,撫諭惻怛,一以天理民彝爲言,民是以不忍欺。居官自常奉外,一介不取。民賦有逋負,悉爲代輸。尤究心荒政,以羨余爲平糴本。遷將作監,拜宗正少卿兼侍講。凡道德性命之蘊,禮樂刑政之事,縷縷爲上開陳。疏奏甚衆,稿悉焚棄。年八十有八終於家。
逢龍家居講道,四方從遊者皆爲钜公名士。丞相葉夢鼎出判慶元,修弟子禮,常謂師門庳陋,欲市其鄰居充拓之。逢龍曰:「鄰里粗安,一旦驚擾,彼雖勉從,我能無愧於心!」逢龍寡嗜欲,不好名,揚曆日久,泊然不知富貴之味。或問何以裕後,逢龍笑曰:「吾憂子孫學行不進,不患其饑寒也。」
趙汝騰
趙汝騰,字茂實,宗室子也。居福州。寶慶二年進士。曆官差主管禮、兵部架閣,遷籍田令,召試館職,授秘書省正字,升校書郎,尋升秘書郎兼史館校勘。輪對,言節用先自乘輿宮掖始。兼玉牒所檢討官,以直煥章閣知溫州,進直徽猷閣、江東提點刑獄,又進直寶文閣,差知婺州。召赴闕,遷起居舍人,兼權中書舍人,升起居郎,時暫兼權吏部侍郎,兼國史編修、實錄檢討,兼同修國史、實錄院同修撰,兼侍講,遷吏部侍郎兼侍講,權工部尚書兼權中書舍人,皆兼同修撰,以左司諫陳垓論罷。召爲禮部尚書兼給事中,兼修國史、實錄院修撰。入奏,言:「前後奸諛之臣,傷善害賢,自取穹官要職,何益于陛下,而深損於聖德。興利之臣,移東就西,順適宮禁,自遂溪壑無厭之欲,何益于陛下,而深戕于國脈。則陛下私惠群小之心,可以息矣。」又言:「陛下有用君子之名,無用君子之實。」
兼直學士院,拜翰林學士兼知制誥,兼侍讀。辭歸故里,累召,力辭,以龍圖閣學士知紹興府、浙東安撫使。召至闕,以端明殿學士提舉佑神觀,兼翰林學士承旨,知泉州、知州南外宗正事,復提舉佑神觀兼侍讀。兼翰林學士承旨。景定二年,卒,遺表上,特贈四官。
孫夢觀
孫夢觀,字守叔,慶元府慈溪人。寶慶二年進士。調桂陽軍教授、浙西提舉司幹辦公事,差主管吏部架閣文字,爲武學諭。輪對,言:「人主不容有所憚,尤不容有所玩,憚則有言而不能容,玩則雖容其言而不能用。」力請外,添差通判嚴州,主管崇道觀,召爲武學博士、太常寺丞兼諸王宮大小學教授,大宗正丞兼屯田郎官、將作少監。知嘉興府,仍舊班兼右司郎官、將作監。轉對,極言:「風憲之地,未聞有十八疏攻一竦者。封駁之司,未聞有三舍人不肯草制者。道揆不明,法守滋亂,天下之權將有所寄,而倒持之患作。」當路者滋不悅。出知泉州兼提舉市舶,改知甯國府。蠲逋減賦,無算泛入者盡籍於公帑。戶部遣官督賦,急若星火,闔郡皇駭,莫知爲計。夢觀曰:「吾寧委官以去,毋寧病民以留。」力丐祠,且將以府印牒所遣官,所遣官聞之夜遁。他日夢觀去甯國,人言之爲之流涕。
丞相董槐召還,帝問江東廉吏,槐首以夢觀對,帝說,乃遷司農少卿兼資善堂贊讀。輪對,謂:「今內外之臣,恃陛下以各遂其私,而陛下獨一無可恃,可爲寒心!」次論:「郡國當爲斯民計,朝廷當爲郡國計。乞命大臣應自前主計之臣奪州縣之利而歸版曹者,復歸所屬,庶幾郡國蒙一分之寬,則斯民亦受一分之賜。」帝善其言。遷太府卿、宗正少卿,兼給事中、起居舍人、起居郎。八上章辭免,以監察御史吳燧論罷,直龍圖閣與祠,授秘閣修撰、江淮等路提點鑄錢司公事。甫至官,即復召爲起居郎兼侍右侍郎、給事中兼贊讀,兼國子祭酒,權吏部侍郎。奏事抗論益切,以寵賂彰、仁賢逝、貨財偏聚爲言,且謂「未易相之前,敝政固不少;既易相之後,敝政亦自若。」在廷之士皆危之。夢觀曰:「吾以一布衣蒙上恩至此,雖捐軀無以報,利鈍非所計也。」
力求補外,以集英殿修撰知建寧府。蠲租稅,省刑罰,郡人徐清叟、蔡抗以爲有古循吏風。民有夢從者甚郡,迎祠山神,出視之則夢觀也。俄而夢觀得疾,口授遺表,不忘規諫,遂卒。帝悼惜久之,賻銀帛三百。夢觀退然若不勝衣,然義所當爲,奮往直前;其居敗屋數間,布衣蔬食,而重名節云。
洪天錫
洪天錫,字君疇,泉州晉江人。寶慶二年進士。授廣州司法。長吏盛氣待僚屬,天錫糾正爲多。丁內艱,免喪,調潮州司理。勢家奪民田,天賜言於守,還之。
帥方大琮辟真州判官,留置幕府。改秩知古田縣。行鄉飲酒禮。邑劇,牒訴猥多,天錫剖決無留難。有倚王邸勢殺人者,誅之不少貸。調通判建寧府。大水,擅發常平倉振之。擢諸司糧料院,拜監察御史兼說書。累疏言:「天下之患三:宦官也,外戚也,小人也。」劾董宋臣、謝堂、厲文翁,理宗力護文翁,天錫又言:「不斥文翁,必爲王府累。」上令吳燧宣諭再三,天錫力爭,謂:「貴幸作奸犯科,根柢蟠固,乃遲回護惜,不欲繩以法,勢焰愈張,紀綱愈壞,異時禍成,雖欲治之不可得矣。」上又出御劄,俾天錫易疏,欲自戒飭之。天錫又言:「自古奸人雖憑怙,其心未嘗不畏人主之知,苟知之而止於戒飭,則憑怙愈張,反不若未知之爲愈也。」章五上,出關待罪。詔二人已改命,宋臣續處之。天錫言:「臣留則宋臣去,宋臣留則臣當斥,願早賜裁斷。」越月,天雨土,天錫以其異爲蒙,力言陰陽君子小人之所以辨,又言修內司之爲民害者。
蜀中地震,浙、閩大水,又言:「上下窮空,遠近怨疾,獨貴戚巨閹享富貴耳。舉天下窮且怨,陛下能獨與數十人者共天下乎?」會吳民仲大論等列訴宋臣奪其田,天錫下其事有司,而御前提舉所移文謂田屬御莊,不當白台,儀鸞司亦牒常平。天錫謂:「御史所以雪冤,常平所以均役,若中貴人得以控之,則內外台可廢,猶爲國有紀綱乎?」乃申劾宋臣並盧允升而枚數其惡,上猶力護之。天錫又言:「修內司供繕修而已,比年動曰'御前',奸贓之老吏,跡捕之凶渠,一竄名其間,則有司不得舉手,狡者獻謀,暴者助虐,其輾轉受害者皆良民也。願毋使史臣書之曰:'內司之橫自今始。'」疏上至六七,最後請還御史印,謂:「明君當爲後人除害,不當留患以遺後人。今朝廷輕給舍台諫,輕百司庶府,而北司獨重,倉卒之際,臣實懼焉。」言雖不果行,然終宋世閹人不能竊弄主威者,皆天錫之力,而天錫亦自是去朝廷矣。改大理少卿,再遷太常,皆不拜。
改廣東提點刑獄,五辭。明年,起知潭州,久之始至官。戢盜賊,尊先賢,逾年大治。直寶謨閣,遷廣東轉運判官,決疑獄,劾貪吏,治財賦,皆有法。召爲秘書監兼侍講,以聵辭,升秘閣修撰、福建轉運副使,又辭。度宗即位,以侍御史兼侍讀召,累辭,不許,在道間,監察御史張桂劾罷之。乃疏所欲對病民五事:曰公田,曰關子,曰銀綱,曰鹽鈔,曰賦役。又言:「在廷無嚴憚之士,何以寢奸謀?遇事無敢諍之臣,何以臨大節?人物稀疏,精采銷耎,隱惰惜已者多,忘身徇國者少。」進工部侍郎兼直學士院,加顯文閣待制、湖南安撫使、知潭州,改潭州,皆力辭。
又明年,改福建安撫使,力辭,不許。亭戶買鹽至破家隕身者,天錫首罷之,民作佛事以報。罷荔枝貢。召爲刑部尚書,詔憲守之臣趣行無虛日,不起。久之,進顯文閣直學士,提舉太平興國宮,三降御劄趣之,又力辭。逾年,進華文閣直學士,仍舊宮觀,尋致仕,加端明殿學士,轉一官。疾革,草遺表以規君相。上震悼,特贈正議大夫,諡文毅。
天錫言動有準繩,居官清介,臨事是非不可回折。所著奏議、《經筵講義》,《進故事》、《通祀輯略》、《味言發墨》、《陽岩文集》。
黃師雍
黃師雍,字子敬,福州人。少從黃斡學。入太學。寶慶二年,舉進士。詔爲楚州官屬。出盜賊白刃之沖,不畏不懾。李全反狀已露,師雍密結忠義軍別部都統時青圖之,謀泄,全殺青,師雍不爲動,全亦不加害。秩滿,朝議褒異,師雍恥出史彌遠門,不往見之。調婺州教授,學政一以呂祖謙爲法。李完勉、趙必願、趙汝談皆薦之。
師雍慕徐僑有清望,欲謁之,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