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 of Song 宋史
卷四百七十 列傳第二百二十九 佞幸 弭德超 侯莫陳利用 趙贊 王黼 朱勔 王繼先 曾覿龍大淵 張說 王抃 姜特立譙熙載 Volume 470 Biographies 229: Flatterers - Mi Dechao, Houmo Chen Liyong, Zhao Zan, Wang Fu, Zhu Mian, Wang Jixian, Ceng Di Long Dayuan, Zhang Shuo, Wang Bian, Jiang Teli Qiao Xiz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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弭德超 侯莫陳利用 趙贊 王黼 朱勔 王繼先 曾覿龍大淵 附 張說 王抃 姜特立譙熙載 附人君生長深宮之中,法家、拂士接耳目之時少,宦官、女子共啟處之日多,二者,佞幸之梯媒也。剛明之主亦有佞幸焉,剛好專任,明好偏察,彼佞幸者一投其機,為患深矣。他日敗闕,雖能殄除,隳城以求狐,灌社以索鼠,亦曰殆哉!宋世中材之君,朝有佞幸,所不免也。太宗有弭德超,趙贊,孝宗有曾覿、龍大淵,二君固不可謂非剛明之主也。作《佞幸傳》。
目录
1 弭德超
2 侯莫陳利用
3 趙贊
4 王黼
5 朱勔
6 王繼先
7 曾覿
7.1 龍大淵 附
8 張說
9 王抃
10 姜特立
10.1 譙熙載 附
弭德超
弭德超,滄州清池人。李符、李琪薦之,給事太宗晉邸。太宗即位,補供奉官。太平興國三年,遷酒坊使、杭州兵馬都監,又為鎮州駐泊都監。
初,太宗念邊戍勞苦,月賜士卒銀,謂之月頭銀。德超乘間以急變聞于太宗曰:「樞密使曹彬秉政歲久,得士眾心;臣從塞上來,聞士卒言:'月頭銀曹公所致,微曹公我輩餒死矣。'」又巧誣彬他事。上頗疑之,出彬為天平軍節度。以王顯為宣徽南院使,德超為宣徽北院使,並兼樞密副使。
德超譖曹彬事成,期得樞密使,乃為副使;又柴禹錫與德超官同,先授,班在其上。故德超視事月餘,稱病請告,居常怏怏。一日詬顯及禹錫曰:「我言國家大事,有安社稷功,止得線許大官。汝等何人,反在我上,更令我效汝輩所為,我實恥之。」又大罵曰:「:汝輩當斷頭,我度上無守執,為汝輩所眩惑。」顯告之,太宗怒,命膳部郎中、知雜滕中正就第鞫德超,具伏,下詔奪官職,與其家配隸瓊州禁錮,未幾死。
侯莫陳利用
侯莫陳利用,益州成都人,幼得變幻之術。太平興國初,賣藥京師,言黃白事以惑人。樞密承旨陳從信白于太宗,即日召見,試其術頗驗,即授殿直,累遷崇儀副使。雍熙二年,改右監門衛將軍,領應州刺史。三年,諸將北征,以利用與王侁並為并州駐泊都監,擢單州刺史。四年,遷鄭州團練使。前後賜與甚渥,依附者頗獲進用,遂橫恣無復畏憚。其居處服玩皆僭乘輿,人畏之不敢言。
會趙普再入中書,廉知殺人及諸不法,盡奏之。太宗遣近臣案得奸狀,欲貸其死,普固請曰:「陛下不誅,是亂天下法。法可惜,此何足惜哉!」遂下詔除名,配商州禁錮。初籍其家,俄詔還之。
趙普恐其復用,因殿中丞竇諲嘗監鄭州榷酤,知利用每獨南向坐以接京使,犀玉帶用紅黃羅袋;澶州黃河清,鄭州用為詩題試舉人,利用判試官狀,言甚不遜。召諲至中書詰實,令上疏告之。又京西轉運副使宋沆籍利用家,得書數紙,言皆指斥切害,悉以進上。太宗怒,令中使臠殺之,已而復遣使貸其死,乘疾置至新安,馬旋濘而踣,出濘換馬,比追及之,已為前使誅矣。
趙贊
趙贊,并州人,性險詖辯給,好言利害。初為軍小吏,與都校不協,因誣營中謀叛,劉繼元屠之無遺類,稍署贊右職。太原平,隸三司為走吏,又許本司補殿直,太宗頗任之。遷供奉官、閤門祗候,提舉京西、陝西數州錢帛,發摘甚眾。又自乞捕盜,至永興,得兵士盜錢二百,欲磔諸市,知府張齊賢奪而釋之。太宗命御史台按問,停贊官數月。復令專鉤校三司簿,令贊自選吏十數人為耳目,專伺中書、樞密及三司事,乘間白之。太宗以為忠無他腸,中外益畏其口。會改三司官屬,以贊為西京作坊副使、度支都監。
時又有鄭昌嗣者,宣州人,亦起三司役吏,稍遷侍禁。奉使西川,回奏在官不治者數十人,太宗嘉其直。會市物吏因緣為奸,列肆屢謁開封訴之,乃置雜買務,使昌嗣監之。昌嗣乞著籍便殿門,許非時入奏,與贊親比相表裏,累遷至西上閣門副使、鹽鐵都監。二人既得聯事,由是益橫恣,所為皆不法。太宗頗知之,以問左右,皆畏二人,無敢言其惡。
至道元年上元節,京城張燈,太宗以上清宮成,臨幸。贊與昌嗣邀其黨數人,攜妓樂登宮中玉皇閤,飲宴至夜分;掌舍宦者不能止,以其事聞。太宗大怒,並摭諸事,下詔奪贊官,許攜家配隸房州禁錮,即日驛遣之。昌嗣黜唐州團練副使,不署事。既數日,並賜死于路。
太宗謂侍臣曰:「君子小人如芝蘭荊棘,不能絕其類,在人甄別耳。苟盡君子,則何用刑罰焉?」參知政事寇准對曰:「帝堯之時,四凶在庭,則三代之前,世質民淳,已有小人矣。今之衣儒服、居清列者,亦頗朋附小人,為自安計。如贊、昌嗣之類奔走賤吏,不足言也。」
王黼
王黼字將明,開封祥符人。初名甫,後以同東漢宦官,賜名黼。為人美風姿,目睛如金,有口辯,才疏雋而寡學術,然多智善佞。中崇甯進士第,調相州司理參軍,編修《九域圖志》,何志同領局,喜其人,為父執中言之,薦擢校書郎,遷符寶郎、左司諫。張商英在相位,浸失帝意,遣使以玉環賜蔡京于杭;黼覘知之,數條奏京所行政事,並擊商英。京復相,德其助己,除左諫議大夫、給事中、御史中丞,自校書至是財兩歲。
黼因執中進,乃欲去執中,使京顓國,遂疏其二十罪,不聽。俄兼侍讀,進翰林學士。京與鄭居中不合,黼復內交居中,京怒,徙為戶部尚書,大農方乏,將以邦用不給為之罪。既而諸班禁旅賚犒不如期,詣左藏鼓噪,黼聞之,即諸軍揭大榜,期以某月某日,眾讀榜皆散,京計不行。還為學士,進承旨。
遭父憂,閱五月,起復宣和殿學士,賜第昭德坊。故門下侍郎許將宅在左,黼父事梁師成,稱為恩府先生,倚其聲焰,逼許氏奪之,白晝逐將家,道路憤歎。復為承旨,拜尚書左丞、中書侍郎。宣和元年,拜特進、少宰。由通議大夫超八階,宋朝命相未有前比也。別賜城西甲第,徙居之日,導以教坊樂,供張什器,悉取於官,寵傾一時。
蔡京致仕,黼陽順人心,悉反其所為,罷方田,毀辟雍、醫、算學,並會要、六典諸局,汰省吏,減遙郡使、橫班官奉入之半,茶鹽鈔法不復比較,富戶科抑一切蠲除之,四方翕然稱賢相。
既得位,乘高為邪,多畜子女玉帛自奉,僭擬禁省。誘奪徽猷閣待制鄧之綱妾,反以罪竄之綱嶺南。加少保、太宰。請置應奉局,自兼提領,中外名錢皆許擅用,竭天下財力以供費。官吏承望風旨,凡四方水土珍異之物,悉苛取於民,進帝所者不能什一,餘皆入其家。御史陳過庭乞盡罷以御前使喚為名冗官,京西轉運使張汝霖請罷進西路花果,帝既納,黼復露章劾之,兩人皆徙遠郡。
睦寇方臘起,黼方文太平,不以告,蔓延彌月,遂攻破六郡。帝遣童貫督秦甲十萬始平之。猶以功轉少傅,又進少師。貫之行也,帝全付以東南一事,謂之曰:「如有急,即以御筆行之。」貫至吳,見民困花石之擾,眾言:「賊不亟平,坐此耳。」貫即命其僚董耘作手詔,若罪已然,且有罷應奉局之令,吳民大悅。貫平賊歸,黼言於帝曰:「臘之起由茶鹽法也,而貫入奸言,歸過陛下。」帝怒。貫謀起蔡京以間黼,黼懼。
是時朝廷已納趙良嗣之計,結女真共圖燕,大臣多不以為可。黼曰:「南北雖通好百年,然自累朝以來,彼之慢我者多矣。兼弱攻昧,武之善經也。今弗取,女真必強,中原故地將不復為我有。」帝雖向其言,然以兵屬貫,命以保民觀釁為上策。黼復折簡通誠於貫曰:「太師若北行,願盡死力。」時帝方以睦寇故悔其事,及黼一言,遂復治兵。
黼於三省置經撫房,專治邊事,不關之樞密。括天下丁夫,計口出算,得錢六千二百萬緡,竟買空城五六而奏凱。率百僚稱賀,帝解玉帶以賜,優進太傅,封楚國公,許服紫花袍,騶從儀物幾與親王等。黼議上尊號,帝曰:「此神宗皇帝所不敢受者也。」卻弗許。
始,遼使至,率迂其驛程,燕犒不示以華侈。及黼務於欲速,令女真使以七日自燕至都,每張宴其居,輒陳尚方錦繡、金玉、瑰寶,以誇富盛,由是女真益生心。身為三公,位元宰,至陪扈曲宴,親為俳優鄙賤之役,以獻笑取悅。
欽宗在東宮,惡其所為。鄆王楷有寵,黼為陰畫奪宗之策。皇孫諶為節度使、崇國公,黼謂但當得觀察使,召宮臣耿南仲諭指,使草代東宮辭諶官奏,竟奪之,蓋欲以是撼搖東宮。
帝待遇之厚,名其所居閤曰「得賢治定」,為書亭、堂榜九。有玉芝產堂柱,乘輿臨觀之。梁師成與連牆,穿便門往來,帝始悟其交結狀。還宮,黼眷頓熄,尋命致仕。
欽宗受禪,黼惶駭入賀,閤門以上旨不納。金兵入汴,不俟命,載其孥以東。詔貶為崇信軍節度副使,籍其家。吳敏、李綱請誅黼,事下開封尹聶山,山方挾宿怨,遣武士躡及于雍丘南輔固村,戕之,民家取其首以獻。帝以初即位,難於誅大臣,托言為盜所殺。議者不以誅黼為過,而以天討不正為失刑矣。
朱勔
朱勔,蘇州人。父沖,狡獪有智數。家本賤微,庸於人,梗悍不馴,抵罪鞭背。去之旁邑乞貸,遇異人,得金及方書歸,設肆賣藥,病人服之輒效,遠近輻湊,家遂富。因修蒔園圃,結遊客,致往來稱譽。
始,蔡京居錢塘,過蘇,欲建僧寺閣,會費钜萬,僧言必欲集此緣,非朱沖不可。京以屬郡守,郡守呼沖見京,京語故,沖願獨任。居數日,請京詣寺度地,至則大木數千章積庭下,京大驚,陰器其能。明年召還,挾勔與俱,以其父子姓名屬童貫竄置軍籍中,皆得官。
徽宗頗垂意花石,京諷勔語其父,密取浙中珍異以進。初致黃楊三本,帝嘉之。後歲歲增加,然歲率不過再三貢,貢物裁五七品。至政和中始極盛,舳艫相銜於淮、汴,號「花石綱」,置應奉局于蘇,指取內帑如囊中物,每取以數十百萬計。延福宮、艮岳成,奇卉異植充牣其中。勔擢至防禦使,東南部刺史、郡守多出其門。
徐鑄、應安道、王仲閎等濟其惡,竭縣官經常以為奉。所貢物,豪奪漁取於民,毛髮不少償。士民家一石一木稍堪玩,即領健卒直入其家,用黃封表識,未即取,使護視之,微不謹,即被以大不恭罪。及發行,必徹屋抉牆以出。人不幸有一物小異,共指為不祥,唯恐芟夷之不速。民預是役者,中家悉破產,或鬻賣子女以供其須。斫山輦石,程督峭慘,雖在江湖不測之淵,百計取之,必出乃止。
嘗得太湖石,高四丈,載以巨艦,役夫數千人,所經州縣,有拆水門、橋樑,鑿城垣以過者。既至,賜名「神運昭功石」。截諸道糧餉綱,旁羅商船,揭所貢暴其上,篙工、柁師倚勢貪橫,陵轢州縣,道路相視以目。廣濟卒四指揮盡給挽士猶不足。京始患之,從容言於帝,願抑其太甚者。帝亦病其擾,乃禁用糧綱船,戒伐塚藏、毀室廬,毋得加黃封帕蒙人園囿花石,凡十餘事。聽勔與蔡攸等六人入貢,餘進奉悉罷。自是勔小戢。
既而勔甚。所居直蘇市中孫老橋,忽稱詔,凡橋東西四至壤地室廬悉買賜予己,合數百家,期五日盡徙,郡吏逼逐,民嗟哭于路。遂建神霄殿,奉青華帝君像其中,監司、都邑吏朔望皆拜庭下,命士至,輒朝謁,然後通刺詣勔。主趙霖建三十六浦閘,興必不可成之功,天方大寒,役死者相枕藉。霖志在媚勔,益加苛虐,吳、越不勝其苦。徽州盧宗原竭庫錢遺之,引為發運使,公肆掊克。園池擬禁籞,服飾器用上僭乘輿。又托挽舟募兵數千人,擁以自衛。子汝賢等召呼鄉州官寮,頤指目攝,皆奔走聽命,流毒州郡者二十年。
方臘起,以誅勔為名。童貫出師,承上旨盡罷去花木進奉,帝又黜勔父子弟侄在職者,民大悅。然寇平,勔復得志,聲焰熏灼。邪人穢夫,候門奴事,自直秘閣至殿學士,如欲可得,不附者旋踵罷去,時謂東南小朝廷。帝末年益親任之,居中白事,傳達上旨,大略如內侍,進見不避宮嬪。曆隨州觀察使、慶遠軍承宣使。燕山奏功,進拜甯遠軍節度使、醴泉觀使。一門盡為顯官,騶僕亦至金紫,天下為之扼腕。
靖康之難,欲為自全計,倉卒擁上皇南巡,且欲邀至其第。欽宗用御史言,放歸田裏,凡由勔得官者皆罷。籍其貲財,田至三十萬畝。言者不已,羈之衡州,徙韶州、循州,遣使即所至斬之。
王繼先
王繼先,開封人。奸黠善佞。建炎初以醫得幸,其後浸貴寵,世號王醫師。至和安大夫、開州團練使致仕。尋以覃恩,改授武功大夫,落致仕。給事中富直柔奏:「繼先以雜流易前班,則自此轉行無礙,深恐將帥解體。」帝曰:「朕頃冒海氣,繼先診視有奇效。可特書讀。」直柔再駁,命乃寢。既而特授榮州防禦使。
太后有疾,繼先診視有勞,特補其子悅道為閣門祗候。尋命繼先主管翰林醫官局,力辭。是時,繼先用事,中外切齒,乃陽乞致仕,以避人言。詔遷秩二等,許回授。俄除右武大夫、華州觀察使,詔余人毋得援例。吳貴妃進封,推恩遷奉甯軍承宣使,特封其妻郭氏為郡夫人。
繼先遭遇冠絕人臣,諸大帥承順下風,莫敢少忤,其權勢與秦檜埒。檜使其夫人詣之,敘拜兄弟,表裏引援。遷昭慶軍承宣使,又欲得節鉞,使其徒張孝直等校《本草》以獻,給事中楊椿沮之,計不行。繼先富埒王室,子弟通朝籍,總戎寄,姻戚黨與盤據要途,數十年間,無能搖之者。
金兵將至,劉錡請為戰備,繼先乃言:「新進主兵官,好作弗靖,若斬一二人,和好復固。」帝不懌曰:「是欲我斬劉錡乎?」
侍御史杜莘老劾其十罪,大略謂:「繼先廣造第宅,占民居數百家,都人謂之'快樂仙宮';奪良家婦女為侍妾,鎮江有娼妙於歌舞,矯御前索之;淵聖成喪,舉家燕飲,令妓女舞而不歌,謂之'啞樂';自金使來,日輦重寶之吳興,為避走計;陰養惡少,私置兵甲;受富民金,薦為閤職;州縣大獄,以賂解免;誣姊姦淫,加之黥隸;又于諸處佛寺建立生祠,凡名山大刹所有,大半入其家。此特舉其大者,其餘擢發未足數也。」
奏入,詔繼先福州居住。其子安道,武泰軍承宣使;守道,朝議大夫、直徽猷閣;悅道朝奉郎、直秘閣;孫錡,承議郎、直秘閣,並勒停。放還良家子為奴婢者凡百餘人。籍其貲以千萬計,鬻其田園及金銀,並隸御前激賞庫。其海舟付李寶,天下稱快。
方繼先之怙寵奸法,帝亦知之,故晚年以公議廢之,遂不復起。孝宗即位,詔任便居住,毋至行在。淳熙八年,卒。
曾覿
龍大淵 附
曾覿,字純甫,其先汴人也。用父任補官。紹興三十年,以寄班祗候與龍大淵同為建王內知客。孝宗受禪,大淵自左武大夫除樞密副都承旨,而覿自武翼郎除帶禦器械、幹辦皇城司。諫議大夫劉度入對,首言二人潛邸舊人,待之不可無節度;又因進故事,論京房、石顯事。大淵遂除知閣門事,而覿除權知閣門事。度言:「臣欲退之,而陛下進之,何面目尚為諫官?乞賜貶黜。」中書舍人張震繳其命至再,出知紹興府。殿中侍御史胡沂亦論二人市權,既而給舍金安節、周必大再封還錄黃。時張燾新拜參政,亦欲以大淵、覿決去就,力言之,帝不納。燾辭去,遂以內祠兼侍讀。劉度奪言職,權工部侍郎,而二人仍知閣門事。必大格除目不下,尋與祠,二人除命亦寢。未幾,卒以大淵為宜州觀察使、知閣門事;覿,文州刺史、權知閣門:皆兼皇城司。不數月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