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 of Wei 魏書
卷73 奚康生 楊大眼 崔延伯 Volume 73: Xi Kangsheng, Yang Dayan, Cui Yan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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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康生 楊大眼 崔延伯奚康生,河南洛陽人。其先代人也,世為部落大人。祖直,平遠將軍、柔玄鎮將。入為鎮北大將軍,內外三都大官,賜爵長進侯。卒,贈幽州刺史,諡曰簡。父普憐,不仕而卒。
太和十一年,蠕蠕頻來寇邊,柔玄鎮都將李兜討擊之。康生性驍勇,有武藝,弓力十石,矢異常箭,為當時所服。從兜為前驅軍主,頻戰陷陳,壯氣有聞,由是為宗子隊主。
從駕征鍾離,駕旋濟淮,五將未渡,蕭鸞遣將率眾據渚,邀斷津路。高祖敕曰:「能破中渚賊者,以為直閤將軍。」康生時為軍主,謂友人曰:「如其克也,得暢名績,脫若不捷,命也在天。丈夫今日何為不決!」遂便應募,縛筏積柴,因風放火,燒其船艦,依烟直進,飛刀亂斫,投河溺死者甚眾。乃假康生直閤將軍。後以勳除中堅將軍、太子三校、西臺直後。
吐京胡反,自號辛支王。康生為軍主,從章武王彬討之。胡遣精騎一千邀路斷截,康生率五百人拒戰,破之,追至石羊城,斬首三十級。彬甲卒七千,與胡對戰,分為五軍,四軍俱敗,康生軍獨全。遷為統軍。率精騎一千追胡至車突谷,詐為墜馬,胡皆謂死,爭欲取之。康生騰騎奮矛,殺傷數十人,胡遂奔北。辛支輕騎退走,去康生百餘步,彎弓射之,應弦而死。因俘其牛羊駝馬以萬數。
蕭鸞置義陽□,招誘邊民。康生復為統軍,從王肅討之,進圍其城。鸞將張伏護自昇城樓,言辭不遜,肅令康生射之。以強弓大箭望樓射窗,扉開即入,應箭而斃。彼民見箭,皆云狂弩。以殺伏護,賞帛一千匹。又頻戰再退其軍,賞三階,帛五百匹。蕭寶卷將裴叔業率眾圍渦陽,欲解義陽之急。詔遣高聰等四軍往援之,後遣都督、廣陵侯元衍,並皆敗退。時刺史孟表頻啟告,高祖敕肅遣康生馳往赴援。一戰大破之,賞二階,帛一千匹。及壽春來降也,遣康生領羽林一千人,給龍廐馬兩匹,馳赴壽春。既入其城,命集城內舊老,宣詔撫賚。俄而,蕭寶卷將桓和頓軍梁城,陳伯之據峡石,民心駭動,頗有異謀。康生乃防禦內外,音信不通。固城一月,援軍乃至。康生出擊桓和、伯之等二軍,並破走之,拔梁城、合肥、洛口三戍。以功遷征虜將軍,封安武縣開國男,食邑二百戶。
出為南青州刺史。後蕭衍郁洲遣軍主徐濟寇邊,康生率將出討,破之,生擒濟。賞帛千匹。時蕭衍聞康生能引強弓,力至十餘石,故特作大弓兩張,送與康生。康生得弓,便會集文武,乃用平射,猶有餘力。其弓長八尺,把中圍尺二寸,箭粗殆如今之長笛,觀者以為希世絕倫。弓即表送,置之武庫。
又蕭衍遣將宋黑率眾寇擾彭城,時康生遭母憂,詔起為別將、持節、假平南將軍,領南青州諸軍擊走之。後衍復遣都督、臨川王蕭宏,[1]副將張惠紹勒甲十萬規寇徐州,又假宋黑徐州刺史,領眾二萬,水陸俱進,徑圍高塚戍。詔授康生武衞將軍、持節、假平南將軍,為別將,領羽林三千人,騎、步甲士隨便割配。康生一戰敗之。還京,召見宴會,賞帛千匹,賜驊騮御胡馬一匹。
出為平西將軍、華州刺史,頗有聲績。轉涇州刺史,仍本將軍。以輒用官炭瓦為御史所劾,削除官爵。尋旨復之。蕭衍直閤將軍徐玄明戍於郁洲,殺其刺史張稷,以城內附。詔遣康生迎接,賜細御銀纏槊一張并棗柰果。面敕曰:「果者,果如朕心;棗者,早遂朕意。」未發之間,郁洲復叛。時揚州別駕裴絢謀反,除康生平東將軍,為別將,領羽林四千討之,會事平不行。
遭父憂,起為平西將軍、西中郎將。是歲,大舉征蜀,假康生安西將軍,領步騎三萬邪趣緜竹。至隴右,世宗崩,班師。除衞尉卿。出為撫軍將軍、相州刺史。在州,以天旱令人鞭石虎畫像;復就西門豹祠祈雨,不獲,令吏取豹舌。未幾,二兒暴喪,身亦遇疾,巫以為虎、豹之祟。
徵拜光祿卿,領右衞將軍。與元叉同謀廢靈太后。遷撫軍大將軍、河南尹,仍右衞,領左右。與子難娶左衞將軍侯剛女,即元叉妹夫也。叉以其通姻,深相委託,三人率多俱宿禁內,時或迭出。叉以康生子難為千牛備身。
康生性粗武,言氣高下,叉稍憚之,見于顏色,康生亦微懼不安。正光二年三月,肅宗朝靈太后于西林園,文武侍坐,酒酣迭舞。次至康生,康生乃為力士舞,及於折旋,每顧視太后,舉手、蹈足、瞋目、頷首為殺縛之勢。太后解其意而不敢言。日暮,太后欲攜肅宗宿宣光殿。侯剛曰:「至尊已朝訖,嬪御在南,何勞留宿?」康生曰:「至尊,陛下兒,隨陛下將東西,更復訪問誰?」羣臣莫敢應。靈太后自起援肅宗臂下堂而去。康生大呼唱萬歲於後,近侍皆唱萬歲。肅宗引前入閤,左右競相排,閤不得閉。康生奪其子難千牛刀,斫直後元思輔,乃得定。肅宗既上殿,康生時有酒勢,將出處分,遂為叉所執,鎖於門下。至曉,叉不出,令侍中、黃門、僕射、尚書等十餘人就康生所訊其事,處康生斬刑,難處絞刑。叉與剛並在內矯詔決之。康生如奏,難恕死從流。難哭拜辭父,康生忻子免死,又亦慷慨,了不悲泣。語其子云:「我不反死,汝何為哭也?」有司驅逼,奔走赴巿。時已昏闇,行刑人注刀數下不死,於地刻截。咸言禀叉意旨,過至苦痛。嘗食典御奚混與康生同執刀入內,亦就巿絞刑。
康生久為將,及臨州尹,多所殺戮。而乃信向佛道,數捨其居宅以立寺塔。凡歷四州,皆有建置。死時年五十四。
子難,年十八。以侯剛子壻得停百日,竟徙安州。後尚書盧同為行臺,又令殺之。[2]
康生於南山立佛圖三層,先死忽夢崩壞。沙門有為解云:「檀越當不吉利,無人供養佛圖,故崩耳。」康生稱然。竟及禍。靈太后反政,贈都督冀瀛滄三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司空公、冀州刺史,又追封壽張縣開國侯,食邑一千戶。
子剛,襲。武定中,青州開府主簿。齊受禪,爵例降。
剛弟定國,襲康生安武縣開國男。
楊大眼,武都氐難當之孫也。少有膽氣,跳走如飛。然側出,不為其宗親顧待,頗有飢寒之切。太和中,起家奉朝請。時高祖自代將南伐,令尚書李沖典選征官,大眼往求焉。沖弗許,大眼曰:「尚書不見知,聽下官出一技。」便出長繩三丈許繫髻而走,繩直如矢,馬馳不及,見者莫不驚歎。沖曰:「自千載以來,未有逸材若此者也。」遂用為軍主。大眼顧謂同僚曰:「吾之今日,所謂蛟龍得水之秋,自此一舉終不復與諸君齊列矣。」未幾,遷為統軍。從高祖征宛、葉、穰、鄧、九江、鍾離之間,所經戰陳,莫不勇冠六軍。世宗初,裴叔業以壽春內附,大眼與奚康生等率眾先入,以功封安成縣開國子,食邑三百戶。除直閤將軍,尋加輔國將軍、游擊將軍。
出為征虜將軍、東荊州刺史。時蠻酋樊秀安等反,詔大眼為別將,隸都督李崇,討平之。大眼妻潘氏,善騎射,自詣軍省大眼。至於攻陳遊獵之際,大眼令妻潘戎裝,或齊鑣戰場,或並驅林壑。及至還營,同坐幕下,對諸僚佐,言笑自得,時指之謂人曰:「此潘將軍也。」
蕭衍遣其前江州刺史王茂先率眾數萬次于樊雍,招誘蠻夏,規立宛州,又令其所署宛州刺史雷豹狼、軍主曹仲宗等領眾二萬偷據河南城。世宗以大眼為武衞將軍、假平南將軍、持節,都督統軍曹敬、邴虬、樊魯等諸軍討茂先等,大破之,斬衍輔國將軍王花、龍驤將軍申天化,俘馘七千有餘。衍又遣其舅張惠紹總率眾軍,[3]竊據宿豫。又假大眼平東將軍為別將,與都督邢巒討破之。遂乘勝長驅,與中山王英同圍鍾離。大眼軍城東,守淮橋東西二道。屬水汎長,大眼所綰統軍劉神符、公孫祉兩軍夜中爭橋奔退,大眼不能禁,相尋而走,坐徙為營州兵。
永平中,世宗追其前勳,起為試守中山內史。時高肇征蜀,世宗慮蕭衍侵軼徐揚,乃徵大眼為太尉長史、持節、假平南將軍、東征別將,隸都督元遙,遏禦淮肥。大眼至京師,時人思其雄勇,喜其更用,臺省閭巷,觀者如巿。大眼次譙南,世宗崩。時蕭衍遣將康絢於浮山遏淮,規浸壽春,詔加大眼光祿大夫,率諸軍鎮荊山,復其封邑。後與蕭寶夤俱征淮堰,不能克。遂於堰上流鑿渠決水而還,加平東將軍。
大眼善騎乘,裝束雄竦,擐甲折旋,見稱當世。撫巡士卒,呼為兒子,及見傷痍,為之流泣。自為將帥,恒身先兵士,衝突堅陳,出入不疑,當其鋒者,莫不摧拉。南賊前後所遣督將,軍未渡江,預皆畏懾。傳言淮泗、荊沔之間有童兒啼者,恐之云「楊大眼至」,無不即止。王肅弟子秉之初歸國也,謂大眼曰:「在南聞君之名,以為眼如車輪。及見,乃不異人。」大眼曰:「旗鼓相望,瞋眸奮發,足使君目不能視,何必大如車輪。」當世推其驍果,皆以為關張弗之過也。然征淮堰之役,喜怒無常,捶撻過度,軍士頗撼焉。識者以為性移所致。
又以本將軍出為荊州刺史。常縛蒿為人,衣以青布而射之。召諸蠻渠指示之曰:「卿等若作賊,吾政如此相殺也。」又北淯郡嘗有虎害,大眼搏而獲之,斬其頭懸於穰巿。自是荊蠻相謂曰:「楊公惡人,常作我蠻形以射之。又深山之虎尚所不免。」遂不敢復為寇盜。在州二年而卒。
大眼雖不學,恒遣人讀書,坐而聽之,悉皆記識。令作露布,皆口授之,而竟不多識字也。有三子,長甑生,次領軍,次征南,皆潘氏所生,氣幹咸有父風。
初,大眼徙營州,潘在洛陽,頗有失行。及為中山,大眼側生女夫趙延寶言之於大眼,大眼怒,幽潘而殺之。後娶繼室元氏。大眼之死也,甑生等問印綬所在。時元始懷孕,自指其腹謂甑生等曰:「開國當我兒襲之,汝等婢子,勿有所望!」甑生深以為恨。及大眼喪將還京,出城東七里,營車而宿。夜二更,甑生等開大眼棺,延寶怪而問之,征南射殺之。元怖,走入水,征南又彎弓射之。甑生曰:「天下豈有害母之人。」乃止。遂取大眼屍,令人馬上抱之,左右扶挾以叛。荊人畏甑生等驍勇,不敢苦追。奔於襄陽,遂歸蕭衍。
崔延伯,博陵人也。祖壽,於彭城陷入江南。延伯有氣力,少以勇壯聞。仕蕭賾,為緣淮遊軍,帶濠口戍主。太和中入國,高祖深嘉之,常為統帥。膽氣絕人,兼有謀略,所在征討,咸立戰功。積勞稍進,除征虜將軍、荊州刺史,賜爵定陵男。荊州土險,蠻左為寇,每有聚結,延伯輒自討之,莫不摧殄,由是穰土帖然,無敢為患。
永平中,轉後將軍、幽州刺史。蕭衍遣其左遊擊將軍趙祖悅率眾偷據峽石,詔延伯為別將,與都督崔亮討之。亮令延伯守下蔡。延伯與別將伊瓫生挾淮為營。延伯遂取車輪,去輞,削銳其輻,兩兩接對,揉竹為絙,貫連相屬,並十餘道,橫水為橋,兩頭施大轆轤,出沒任情,不可燒斫。既斷祖悅等走路,又令舟舸不通,由是衍軍不能赴救,祖悅合軍咸見俘虜。於軍拜平南將軍、光祿大夫。
延伯與楊大眼等至自淮陽,靈太后幸西林園引見延伯等。太后曰:「卿等志尚雄猛,皆國之名將,比平峽石,公私慶快,此乃卿等之功也。但淮堰仍在,宜須豫謀,故引卿等親共量算,各出一圖以為後計。」大眼對曰:「臣輒謂水陸二道,一時俱下,往無不克。」延伯曰:「臣今輒難大眼,既對聖顏,答旨宜實,水南水北各有溝瀆,陸地之計如何可前?愚臣短見,願聖心愍水兵之勤苦,給復一年,專習水戰,脫有不虞,召便可用,往無不獲。」靈太后曰:「卿之所言,深是宜要,當敕如請。」
二年,除安北將軍、并州刺史。在州貪汙,聞於遠近。還為金紫光祿大夫。出為鎮南將軍、行岐州刺史,假征西將軍,賜驊騮馬一匹。正光五年秋,以往在揚州,建淮橋之勳,封當利縣開國男,食邑二百戶,尋增邑一百戶,改封新豐,進爵為子。
時莫折念生兄天生下隴東寇,征西將軍元志為天生所擒,賊眾甚盛,進屯黑水。詔延伯為使持節、征西將軍、西道都督,與行臺蕭寶夤討之。寶夤與延伯結壘馬嵬,南北相去百餘步。寶夤日集督將論討賊方略,延伯每云「賊新制勝,難與爭鋒」。寶夤正色責之曰:「君荷國寵靈,總戎出討,便是安危所繫,每云賊不可討,以示怯懦,損威挫氣,乃君之罪。」延伯明晨詣寶夤自謝,仍云:「今當仰為明公參賊勇怯。」延伯選精兵數千,下渡黑水,列陳西進以向賊營,寶夤率眾於水東尋原西北,以示後繼。於時賊眾大盛,水西一里營營連接。延伯徑至賊壘,揚威脅之,徐而還退。賊以延伯眾少,開營競追,眾過十倍,臨水逼蹙。寶夤親觀之,懼有虧損。延伯不與其戰,身自殿後,抽眾東渡,轉運如神,須臾濟盡,徐乃自渡。賊徒奪氣,相率還營。寶夤大悅,謂官屬曰:「崔公,古之關張也。今年何患不制賊。」延伯馳見寶夤曰:「此賊非老奴敵,公但坐看。」後日,延伯勒眾而出,寶夤為後拒。天生悉眾來戰,延伯申令將士,身先士卒,陷其前鋒。於是勇銳競進,大破之,俘斬十餘萬,追奔及於小隴。秦賊勁強,諸將所憚,朝廷初議遣將,咸云非延伯無以定之,果能克敵。授右衞將軍。
於時万俟醜奴、宿勤明達等寇掠涇川。先是,盧祖遷、伊瓫生數將等皆以元志前行之始,同時發雍,從六陌道將取高平。志敗,仍停涇部。延伯既破秦賊,乃與寶夤率眾會於安定,甲卒十二萬,鐵馬八千匹,軍威甚盛。醜奴置營涇州西北七十里當原城,時或輕騎暫來挑戰,大兵未交,便示奔北。延伯矜功負勝,遂唱議先驅。伐木別造大排,內為鎖柱,教習強兵,負而趨走,號為排城,戰士在外,輜重居中,自涇州緣原北上。眾軍將出討賊,未戰之間,有賊數百騎,詐持文書,云是降簿,乞且緩師。寶夤、延伯謂其事實,逡巡未閱。俄而宿勤明達率眾自東北而至,乞降之賊從西競下,諸軍前後受敵。延伯上馬突陳,賊勢摧挫,便爾逐北,徑造其營。賊本輕騎,延伯軍兼步卒,兵力疲怠,賊乃乘間得入排城。延伯軍遂大敗,死傷者將有二萬。寶夤斂軍退保涇州。延伯修繕器械,購募驍勇,復從涇州西進,去賊彭抗谷柵七里結營。延伯耻前挫辱,不報寶夤,獨出襲賊,大破之,俄頃間平其數柵。賊皆逃遁,見兵人採掠,散亂不整,還來衝突,遂大奔敗。延伯中流矢,為賊所害,士卒死者萬餘人。
延伯善將撫,能得眾心,與康生、大眼為諸將之冠,延伯末路功名尤重。時大寇未平而延伯死,朝野歎懼焉。贈使持節、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定州剌史,諡曰武烈。
又有王足者,驍果多策略。隸邢巒伐蜀,所在克捷。詔行益州刺史。遂圍涪城,蜀人大震。世宗復以羊祉為益州,足聞而引退,後遂奔蕭衍。次有王神念,足之流也。後自潁川太守奔江南。
又冀州人李叔仁,叔仁弟龍瓌,以勇壯為將統。叔仁位至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陳郡開國公。後為梁州刺史,歿於關西。龍瓌,正光中北征,戰死白道。其平州刺史王買奴、南秦州刺史曹敬、南兗州刺史樊魯、益州刺史邴虬、玄州刺史邢豹及屈祖、嚴思達、呂叵、崔襲、柴慶宗、宗正珍孫、盧祖遷、高智方,俱為將帥,並有攻討之名,而事迹不存,無以編錄。然未若康生、大眼、延伯尤著也。
史臣曰:人主聞鞞鼓之響,則思將帥之臣。何則?夷難平暴,折衝禦侮,為國之所繫也。康生等俱以熊虎之姿,奮征伐之氣,亦一時之驍猛,壯士之功名也。
校勘記
後衍復遣都督臨川王蕭宏 冊府卷三五三〈四一九二頁〉「宏」作「密」。按蕭宏,梁書卷二二有傳,本傳及同書卷二武帝紀天監五年記載這次戰事。本書卷九八蕭衍傳稱之為「臨川王蕭密」,卷六五邢巒傳也有「蕭密餘軍,猶自在彼」的話。當是魏書避元宏諱改「宏」為「密」,非字訛。他處如卷八世宗紀正始三年四月條作「蕭容」,也是諱改,九月條作「蕭宏」,乃後人所改。這裏舊本當作「蕭密」,但其人本名宏,今不回改。
又令殺之 北史卷三七奚康生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