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nxuan 文選
卷三十九 Scroll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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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書上書秦始皇
主条目:上書秦始皇
李斯〈史記曰:李斯者,楚上蔡人也。西說秦,秦拜斯為客卿。會韓使鄭國來間秦,以作漑渠,已而覺,秦室大臣皆言秦王曰:諸侯人來秦者,秖為其主游間秦耳。請一切逐客。李斯議亦在逐中。斯乃上書,秦王乃除逐客之令,復李斯官。始皇帝以斯為丞相。後二世具斯五刑論,腰斬咸陽市。〉
臣聞吏議逐客,竊以為過矣。昔穆公求士,西取由余於戎,〈史記曰:戎王使由余於秦,秦後歸由余。繆公又使人間要由余,遂去降秦。繆公以客禮禮之。〉東得百里奚於宛,〈史記曰:晉獻公以百里奚為秦穆公夫人媵於秦。百里奚亡秦走宛,楚之鄙人執之。繆公聞百里奚,欲重贖之,恐楚子不許,以五羖羊皮贖之。楚人許,與之。繆公與議國事,大悅,授之國政。〉迎蹇叔於宋,〈史記曰:百里奚謂繆公曰:臣不及臣友蹇叔賢,而世莫知。繆公使人厚幣迎蹇叔,以為上大夫。〉來邳豹公孫支於晉。〈左氏傳曰:晉郄芮、丕鄭、丕豹奔秦。又曰:秦伯謂公孫支曰:夷吾其定乎?對曰:今其言多忌克,難哉!杜預曰:公孫支,秦大夫子桑也。〉此五子者,不產於秦,穆公用之,幷國三十,遂霸西戎。〈史記曰:秦用由余謀,伐戎王,益國十二,開地千里,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風易俗,民以殷盛,國以富彊,百姓樂用,諸侯親服,〈史記曰:獻公卒,子孝公立。又曰:衛鞅西入秦說孝公變法修刑,內務耕稼,外勵戰死之士,賞罰三年,百姓便之,天子致胙,諸侯畢賀也。〉獲楚魏之師,舉地千里,至今治彊。〈史記曰:衛鞅將兵圍魏安邑,降之。又曰:衛鞅擊魏公子邛,封鞅為列侯,號商君。邛,五剛切。〉惠王用張儀之計,拔三川之地,西幷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漢中,〈史記曰:孝公卒,子惠文君立。又曰:惠文君八年,張儀復相秦,攻韓宜陽,降之。云孝王十年,納魏上郡。張儀伐蜀,滅之。又攻楚漢中,取地六百里,置漢中郡。史記云孝王納上郡,此云惠王,疑此誤也。又曰:武王立,張儀死。武王謂甘茂曰:寡人欲通車三川,窺周室。使甘茂伐宜陽,拔之。然通三川是武王,張儀已死,此云惠王用張儀之計拔三川,疑此誤也。三川,韓界也。宜陽,韓邑也。〉包九夷,制鄢郢,〈九夷屬楚夷也。鄢、郢,楚二縣也。蓋秦令人據之也。〉東據成臯之險,割膏腴之壤,〈成臯,縣名,周之東境。〉遂散六國之從,〈六國:韓、魏、燕、趙、齊、楚也。漢書音義,文穎曰:關東為從。〉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史記曰:惠王卒,韓、魏、齊、楚皆賓從。〉昭王得范雎,廢穰侯,逐華陽,〈史記曰:孝王卒,立異母弟為昭襄王。又曰:穰侯魏冉者,秦昭王母宣太后之弟。太后二弟,其異父長弟曰穰侯,姓魏氏,名冉;同父弟曰芈戎,為華陽君。魏冉為相國,范雎說秦昭王,言穰侯權重諸侯。昭王乃免相國,逐華陽君關外。〉彊公室,杜私門,蠶食諸侯,使秦成帝業。〈春秋保乾圖曰:光闓害,蠶食天下。高誘淮南子注曰:蠶食無餘也。〉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觀之,客何負於秦哉!〈負,猶累也。〉向使四君卻客而弗納,疎士而弗用,是使國無富利之實,而秦無彊大之名也。
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和隨之寶,〈新序,固桑對晉平公曰:夫劍產於越,珠產於江南,玉產於昆山,此三寶皆無足而致。墨子曰:和氏之璧,隨侯之珠。〉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劍,〈越絕書曰:楚王召歐冶子干將作鐵劍二枚,二曰太阿〉乘纖離之馬,建翠鳳之旗,樹靈鱓〈徒河切〉之鼓。〈孫卿曰:纖離、蒲梢,皆馬名。鄭玄禮記注曰:鱓皮可以冒鼓。〉此數寶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悅之何也?必秦國之所生然後可,則夜光之璧不飾朝廷,犀象之器不為玩好,而趙衛之女不充後庭,駿良駃〈決〉騠〈啼〉不實外廄,〈周書曰:正北以駃騠為獻。廣雅曰:駃,馬屬。〉江南金錫不為用,西蜀丹青不為采。所以飾後宮充下陳〈下陳,猶後列也。晏子曰:有二女願得入身於下陳。〉娛心意悅耳目者,必出於秦然後可,則是宛〈於元切〉珠之簪,傅璣之珥,阿縞之衣,錦繡之飾,不進於前;〈言以宛珠飾簪,以璣傅珥也。說文曰:珥,瑱也。徐廣曰:齊之東阿縣,繒帛所出者也。此解阿義與子虛不同,各依其說而留之。舊注旣少不足稱,臣以別之。他皆類此。〉而隨俗雅化,佳冶窈窕,趙女不立於側也。〈隨俗雅化,謂閑雅變化而能隨俗也。〉
夫擊甕叩缶,彈箏搏髀,而歌呼嗚嗚快耳者,真秦之聲也;〈說文曰:甕,汲瓶也,於貢切。說文曰:缶,瓦器,秦鼓之以節樂。缶,甫友切。〉鄭衛桑間韶虞武象者,異國之樂也。〈禮記曰:鄭、衛之音,亂世之音也。又曰:桑間、濮上,亡國之音也。樂動聲儀曰:舜樂曰簫韶。又曰:周樂伐時曰武象。宋均曰:武象,象伐時用干戈。徐廣曰:韶,一作昭。〉今棄叩缶擊甕而就鄭衛,退彈箏而取韶虞,若是者何也?快意當前,適觀而已矣。〈高誘呂氏春秋注曰:適,中適也。〉今取人則不然,不問可否,不論曲直,非秦者去,為客者逐。然則是所重者在乎色樂珠玉,而所輕者在乎民人也。此非所以跨海內制諸侯之術也。
臣聞地廣者粟多,國大者人衆,兵彊者則士勇。是以太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管子曰:海不辭水,故成其大;山不辭土石,故能成其高。〉王者不卻衆庶,故能明其德。〈文子曰:聖人不讓負薪之言,以廣其名。〉是以地無四方,民無異國,四時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無敵也。今乃棄黔首以資敵國,〈郭象莊子注曰:資者,給齎之謂。〉卻賓客以業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謂藉寇兵而齎盜糧者也。〈戰國策,范雎說秦王曰:此所謂藉賊兵而齎盜食者也。說文曰:齎,持遺也。〉夫物不產於秦,可寶者多;士不產於秦,願忠者衆。今逐客以資敵國,損民以益讎,內自虛而外樹怨諸侯,求國無危,不可得也。
文選考異
注「後二世」:袁本、茶陵本此三字作「及二世信趙高之譖」八字。案:此節注袁幷善入五臣,茶陵幷五臣入善,即尤亦恐非其舊,今不具論。
注「又曰惠文君八年張儀復相秦攻韓宜陽降之云孝王」:案:此二十一字決非善注,不知何時竄入。考張儀復相,後八年也。秦本紀、六國表、韓世家皆並無「攻韓宜陽降之」之事,善烏由為此語。況下方引「甘茂伐宜陽」而疑書誤。若果有此語,便是無疑,彌乖刺難通矣。各本皆同,其謬已久,今特訂正。袁、茶陵二本「王」作「公」,下同。說見於下。
注「十年納魏上郡張儀伐蜀滅之」:案:依史記當作「十年,張儀相秦,魏納上郡。八年,張儀復相秦,伐蜀,滅之」。此注全為人所改,各本皆同,絕非善舊矣。
注「史記云孝王納上郡此云惠王疑此誤也」:案:此十六字決非善注,不知何時竄入。考魏納上郡在惠文君十年,秦本紀、六國表、魏世家明文鑿鑿,了無異說,善何由為此語?各本皆同,其謬已久,今特訂正。
注「宜陽韓邑也」:袁本、茶陵本無此五字。
注「孝王卒」:茶陵本「孝」作「武」,是也。袁本亦誤「孝」。
此四君者:袁本、茶陵本無「者」字。案:史記有。尤添之也。
致昆山之玉:袁本、茶陵本「昆」作「崑」。案:史記作「昆」,尤改之也。注引新序作「昆」,或善自是「昆」字。
注「孫卿曰」:袁本「卿」下有「子」字,是也。茶陵本亦脫。
而陛下悅之何也:袁本、茶陵本無「何也」二字。案:史記有。尤添之也。
注「駃馬屬」:案:「駃」下當有「騠」字。各本皆脫。
西蜀丹青:袁本、茶陵本「西蜀」作「蜀之」。案:史記作「西蜀」。尤改之也。
而歌呼嗚嗚快耳者 袁本、茶陵本無「呼」字 。案:史記有。尤添之也。
今棄叩缶擊甕:袁本、茶陵本無「叩缶」二字。案:史記有,在「擊甕」下。尤添倒耳。
在乎色樂珠玉:袁本、茶陵本無「珠玉」二字。案:史記有。尤添之也。
在乎民人也:袁本、茶陵本無「也」字。案:史記有。尤添之也。
退而不敢西向:袁本、茶陵本無「向」字。案:史記有。尤添之也。
而外樹怨諸侯:袁本、茶陵本「外」下有「以」字。案:史記無。尤刪之也。
上書吳王
主条目:上書吳王
鄒陽〈漢書曰:鄒陽,齊人也。陽事吳王濞。王以太子事,陰有邪謀。陽奏書諫,為其事尚隱,惡不指斥言,故先引秦為喻,因道胡、越、齊、趙之難,然後乃致其意。〉
臣聞秦倚曲臺之宮〈應劭曰:始皇帝所治處也,若漢家未央宮也。三輔黃圖曰:未央有曲臺殿。〉懸衡天下,〈如淳曰:衡,猶稱之衡也。言其懸法度於其上。申子曰:君必有明法正義,若權衡以稱輕重,所以一群臣也。〉畫地而人不犯,兵加胡越;至其晚節末路,張耳陳勝連從〈子容〉兵之,據以叩函谷,咸陽遂危。〈史記曰:陳勝,字涉,陽城人也。勝為王,號為張楚,西擊秦。又曰:張耳,大梁人也,陳勝起蘄,以耳為校尉。廣雅曰:據,引也,言相引以為援也。〉何則?列郡不相親,萬室不相救也。今胡數涉北河之外,〈史記曰:秦惠王遊至北河。徐廣曰:戎地之河上也。〉上覆飛鳥,下不見伏兔,〈蘇林曰:覆,盡也。言胡上射飛鳥,下盡地之伏兔。〉鬥城不休,救兵不至,死者相隨,輦車相屬,轉粟流輸〈去〉,千里不絕。〈鄭玄禮記注曰:流,猶行也。〉何則?彊趙責於河間〈應劭曰:趙幽王為呂后所幽死,文帝立其長子遂為趙王,取趙之河間,立弟辟彊為河間王,至子哀王無嗣,國除。遂欲復還得河間也。〉六齊望於惠后〈孟康曰:高后割濟南郡,為呂王台奉邑,又割琅邪郡,封營陵侯劉澤為琅邪王,文帝乃立悼惠王六子為王。言六齊不保今日之恩,而追怨惠帝與呂后。漢書曰:文帝閔濟北逆亂自滅,盡封悼惠王諸子為列侯。後齊文王薨,無子,於是分齊為六:將閭為齊王,惠為濟北王,賢為淄川王,雄渠為膠東王,邛為膠西王,辟光為濟南王也。〉城陽顧於盧博,〈孟康曰:城陽王喜也。喜父章與弟興居討諸呂有功,本當盡以趙地王章,梁地王興居,文帝聞其欲立齊王,更以二郡王之。章失職,歲餘薨。興居誅死。盧博,濟北王治處,喜故顧念而怨也。二郡,謂城陽,章所封;濟北,興居所封。興居誅死,故喜顧念而恨也。泰山郡有博縣濟北縣。〉三淮南之心思墳墓。〈張晏曰:淮南厲王三子為三王,念其父見遷殺也。漢書曰:上憐淮南王不軌,上乃立厲王三子:安為淮南王,敖為衡山王,賜為廬江王。〉大王不憂,臣恐救兵之不專,〈孟康曰:不專救漢也。如淳曰:皆自私怨宿憤,不能為吳也。若吳舉兵反,天子來討,謂四國但有意,不敢相救也。以孟康解其文,故言不專救漢;如淳解其意,故云不能為吳。二說相成,義乃可明。〉胡馬遂進窺於邯鄲,越水長沙,還舟青陽。〈蘇林曰:青陽,水名也。言胡、越水陸共伐漢也。善曰:此同孟康之義也。張晏曰:還舟,聚舟也。言胡為趙難,越為吳難,不可恃也。善曰:此微同如淳之說。秦始皇本紀曰:荊王獻青陽之田,已而背約,要擊我南郡。〉雖使梁并淮陽之兵,下淮東,越廣陵,以遏越人之糧;漢亦折西河而下,北守漳水以輔大國;胡亦益進,越亦益深。此臣之所為大王患也。〈善曰:大國,謂趙也。陽假言吳思助漢,今胡、越俱來伐之,漢雖復使梁并淮陽之兵,以遏越人糧,漢截西河以下,而助於趙,終無所益。故胡亦益進,越亦益深,此臣為大王患也。然其意欲破吳計。雖使當為乃使,越人當為吳人,輒當為禦。言吳、趙欲來伐漢,漢乃使梁并淮陽之兵,以止吳人之糧,漢截西河,以禦於趙。如此則趙不得進,吳不得深。陽惡指斥,故假胡、越錯亂其辭。自此以下,乃致其意焉。〉
臣聞蛟龍驤首奮翼,則浮雲出流,霧雨咸集。聖王厎節脩德,則游談之士,歸義思名。〈善曰:厎與砥同,厎,礪也。戰國策,蘇秦說趙王曰:外客游談之士,無敢自進於前。漢書王莽傳曰:遊者為之談說。〉今臣盡知畢議,易精極慮,〈如淳曰:改易精思以謀慮之。〉則無國而不可奸;〈善曰:爾雅曰:奸,求也。奸與干同。〉飾固陋之心,則何王之門不可曳長裾乎?然臣所以歷數王之朝,背淮千里而自致者,非惡臣國而樂吳民,竊高下風之行,尤悅大王之義。〈善曰:新序,公孫龍謂平原君曰:臣居魯則聞下風,高先生之知,悅先生之行。〉故願大王無忽,察聽其至。〈善曰:劉瓛周易注曰:至,極也,謂極言之。〉
臣聞鷙〈至〉鳥累百,不如一鶚。〈孟康曰:鶚,大鵰也。如淳曰:鷙鳥比諸侯,鶚比天子。〉夫全趙之時,〈服虔曰:全趙,趙未分之時。應劭曰:後分為三。〉武力鼎士,袨〈縣〉服叢臺之下者,一旦成市,〈服虔曰:袨服,大盛玄黃服也。臣瓚以為鼎士,舉鼎之士;叢臺,趙王之臺。〉不能止幽王之湛患,〈韋昭曰:高帝子幽王友也;呂后殺之。湛,今沈字也。〉淮南連山東之俠,死士盈朝,不能還厲王之西也。〈善曰:漢書曰:淮南厲王長謀反,廢遷蜀。韋昭曰:徙蜀嚴道。〉然則計議不得,雖諸賁不能安其位,亦明矣。〈善曰:左氏傳曰:吳公子光享王,鱄設諸寘劍於魚中以進,抽劍以刺王。說苑曰:勇士孟賁,水行不避蛟龍,陸行不避狼虎。〉故願大王審畫而已。
始孝文皇帝據關入立,寒心銷志,不明求衣。〈臣瓚以為文帝入關而立,以天下多難,故乃寒心戰栗,未明而起。〉自立天子之後,使東牟朱虛東褒儀父之後,〈應劭曰:天下已定,文帝遣朱虛侯章東喻齊王,嘉其首舉兵欲誅諸呂,猶春秋褒邾儀父者也。〉深割嬰兒王之。〈應劭曰:封齊王六子為王,其中有小嬰兒,孝文帝於骨肉厚也。〉壤子王梁代,益以淮陽。〈善曰:此言文帝之時,梁王揖、代王參、淮陽王武。後梁王揖早薨,徙武為梁王也。然參、揖皆少,故云壤也。晉灼曰:方言,梁益之間所愛諱其肥盛曰壤也。善曰:方言云:瑋其肥盛。晉書注以瑋為諱。〉卒仆濟北,囚弟於雍者,豈非象新垣等哉!〈善曰:漢書曰:濟北王興居聞帝之代,乃反,棘蒱侯擊之,興居自殺。又曰:淮南王道死雍。應劭曰:二國有姦臣如新垣平等,勸王共反也。〉今天子新據先帝之遺業,〈善曰:今天子,景帝也。先帝,文帝也。〉左規山東,右制關中,變權易勢,大臣難知。大王弗察,臣恐周鼎復起於漢,〈如淳曰:新垣平詐言周鼎在泗水中,臣望東北汾陰有金寶氣,鼎在其中,弗迎則不至。為吳計者,猶新垣平之言,周鼎終不可得也。〉新垣過計於朝,〈服虔曰:過,誤也。〉則我吳遺嗣,不可期於世矣。高皇帝燒棧道,灌章邯,〈應劭曰:章邯為雍王,高祖以水灌其城,破之。燒棧道,言高祖涉所燒之棧道也。史記曰:張良說漢王燒絕棧道也。〉兵不留行,〈善曰:言攻之易,故不稽留也。〉收弊人之倦,東馳函谷,西楚大破。〈張晏曰:項羽自號西楚霸王。〉水攻則章邯以亡其城,陸擊則荊王以失其地。〈如淳曰:荊亦楚,謂項王敗走也。〉此皆國家之不幾者也。〈孟康曰:言國家不可庶幾得之也。〉願大王熟察之。
文選考異
注「惡不指斥言」:何校去「不」字,陳同,是也。袁本亦衍。茶陵本下又有「欲」字,并善入五臣耳。
注「三輔黃圖曰」:袁本「三」上有「善曰」二字,是。茶陵本移每節首,非。下「申子曰」上,「漢書曰文帝閔濟北」上,「二郡謂城陽」上,「漢書曰上憐淮南王」上,「以孟康解其文」上,「湛今沈字也」上,「言高祖燒所涉之棧道也」上,同。又每節首非舊注者,亦當有也。
救兵不至:袁本、茶陵本「至」作「止」。案:「止」字是也。漢書作「止」。此尤本誤。
注「青陽水名也」:袁本、茶陵本無此五字。案:二本所載五臣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