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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零 列傳第一百二十五 儒學下 Volume 200 Biographies 125: Confucian Scholars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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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學下目录
1 褚無量
1.1 徐安貞
2 元行沖
3 陳貞節
4 施敬本
5 盧履冰
6 王仲丘
7 康子元
7.1 侯行果
8 趙冬曦
8.1 尹愔
8.2 陸堅
8.3 鄭欽說
8.4 盧僎
9 啖助
9.1 施士匄
9.2 仲子陵
9.3 贊
10 韋彤
11 陳京
12 暢當
13 林蘊
14 韋公肅
15 許康佐
褚無量
褚無量,字弘度,杭州鹽官人。幼授經於沈子正、曹福,刻意墳典。家濱臨平湖,有龍出,人皆走觀,無量尚幼,讀書若不聞,眾異之。尤精《禮》、司馬《史記》。擢明經第,累除國子博士,遷司業兼修文館學士。
中宗將南郊,詔定儀典。時祝欽明、郭山惲建言皇后為亞獻,無量與太常博士唐紹、蔣欽緒固爭,以為:「郊祀,國大事,其折衷莫如《周禮》。《周禮》冬至祭天圓丘,不以地配,唯始祖為主,亦不以妣配,故後不得與。又《大宗伯》:『凡大祭祀,王後不與,則攝而薦豆籩,徹。』是後不應助祭。又內宰職『大祭祀,後祼獻則贊瑤爵。』祭天無祼,知此乃宗廟祭耳。巾車、內司服,掌後六服與五路,無後祭天之服與路,是後不助祭天也。惟漢有天地合祭,皇后參享事。末代黷神,事不經見,不可為法。」時左僕射韋巨源佐欽明,故無量議格。以母老解官。
玄宗為太子,復拜國子司業兼侍讀,撰《翼善記》以進,厚被禮答。太子釋奠國學,令講經,建端樹義,博敏而辯,進銀青光祿大夫,錫予蕃渥。及即位,遷左散騎常侍兼國子祭酒,封舒國公。母喪解,詔州刺史薛瑩吊祭,賜物加等。廬墓左,鹿犯所植松柏,無量號訴曰:「山林不乏,忍犯吾塋樹耶?」自是群鹿馴擾,不復棖觸,無量為終身不禦其肉。喪除,召復故官。以耆老,隨仗聽徐行,又為設腰輿,許乘入殿中。頻上書陳得失。
開元五年,帝將幸東都而太廟壞,姚崇建言:「廟本苻堅故殿,不宜罷行。」無量鄙其言,以為不足聽,乃上疏曰:「王者陰盛陽微,則先祖見變。今後宮非禦幸者,宜悉出之,以應變異。舉畯良,撙奢靡,輕賦,慎刑,納諫爭,察諂諛,繼絕世,則天人和會,災異訖息。」帝是崇語,車駕遂東。無量又上言:「昔虞舜之狩,秩山川,遍群神。漢孝景祠黃帝橋山,孝武祠舜九疑,高祖過魏祭信陵君墓,過趙封樂毅後,孝章祠桓譚冢。願陛下所過名山、大川、丘陵、墳衍,古帝王、賢臣在祀典者,並詔致祭。自古受命之君,必興滅繼絕,崇德報功。故存人之國,大於救人之災;立人之後,重於封人之墓。願到東都,收敘唐初逮今功臣世絕者,雖在支庶,鹹得承襲。」帝納其言,即詔無量祠堯平陽,宋璟祠舜蒲阪,蘇颋祠禹安邑,在所刺史參獻。又求武德以來勛臣苗裔,紹續其封。
初,內府舊書,自高宗時藏宮中,甲乙叢倒,無量建請繕錄補第,以廣秘籍。天子詔於東都乾元殿東廂部匯整比,無量為之使。因表聞喜尉盧僎、江夏尉陸去泰、左監門率府胄曹參軍王擇從、武陟尉徐楚璧分部讎定。衛尉設次,光祿給食。又詔秘書省、司經局、昭文、崇文二館更相檢讎,采天下遺書以益闕文。不數年,四庫完治。帝詔群臣觀書,賜無量等帛有差。無量又言:「貞觀禦書皆宰相署尾,臣位卑不足以辱,請與宰相聯名跋尾。」不從。帝西還,徙書麗正殿,更以脩書學士為麗正殿直學士,比京官預朝會。復詔無量就麗正纂續前功。皇太子及四王未就學,無量以《孝經》、《論語》五通獻帝。帝曰:「朕知之矣。」乃選郗常亨、郭謙光、潘元祚等為太子、諸王侍讀。七年,太子齒胄於學,詔無量升坐講勸,百官觀禮,厚賚賜。卒,年七十五。病困語人,以麗正書未畢為恨。帝聞悼痛,詔宰相曰:「無量,朕師,今其永逝,宜用優典。」於是贈禮部尚書,謚曰文,葬事官給。所撰述百餘篇。歿後有於書殿得講《史記》、《至言》十二篇上之,帝嘆息,以絹五百匹賜其家。
始,無量與馬懷素為侍讀,後秘書少監康子原、國子博士侯行果亦踐其選,雖賞賚亟加,而禮遇衰矣。陸去泰,歷左右補闕內供奉。王擇從,京兆人,終汜水令。
徐安貞
徐楚璧,初應制舉,三登甲科,開元時為中書舍人、集賢院學士,帝屬文多令視草。終中書侍郎,東海縣子。在中書省久,是時李林甫用事,或言計議多所參助。後更名安貞。
元行沖
元淡,字行沖,以字顯,後魏常山王素蓮之後。少孤,養於外祖司農卿韋機。及長,博學,尤通故訓。及進士第,累遷通事舍人。狄仁傑器之。嘗謂仁傑曰:「下之事上,譬富家儲積以自資也,脯臘膎胰以供滋膳,參術芝桂以防疾疢。門下充旨味者多矣,願以小人備一藥石,可乎?」仁傑笑曰:「君正吾藥籠中物,不可一日無也。」
景雲中,授太常少卿。行沖以系出拓拔,恨史無編年,乃撰《魏典》三十篇,事詳文約,學者尚之。初,魏明帝時,河西柳谷出石,有牛繼馬之象。魏收以晉元帝乃牛氏子冒司馬姓,以著石符。行沖謂昭成皇帝名犍,繼晉受命,獨此可以當之。有人破古冢得銅器,似琵琶,身正圓,人莫能辨。行沖曰:「此阮鹹所作器也。」命易以木,弦之,其聲亮雅,樂家遂謂之「阮鹹」。
開元初,罷太子詹事,出為岐州刺史,兼關內按察使。自以書生,非彈治才,固辭。入為右散騎常侍、東都副留守。嗣彭王子誌謙坐仇人告變,考訊自誣,株蔓數十人,行沖察其枉,列奏見原。四遷大理卿,不樂法家,固謝所居官,改左散騎常侍,封常山縣公。充使檢校集賢,再遷太子賓客、弘文館學士。先是,馬懷素撰書誌,褚無量校麗正四部書,業未卒,相次物故。詔行沖並代之。玄宗自註《孝經》,詔行沖為疏,立於學官。以老罷麗正校書事。
初,魏光乘請用魏征《類禮》列於經,帝命行沖與諸儒集義作疏,將立之學,乃引國子博士範行恭、四門助教施敬本采獲刊綴為五十篇,上於官。於是右丞相張說建言:「戴聖所錄,向已千載,與經並立,不可罷。魏孫炎始因舊書擿類相比,有如鈔綴,諸儒共非之。至征更加整次,乃為訓註,恐不可用。」帝然之,書留中不出。行沖意諸儒間己,因著論自辯,名曰《釋疑》。曰:
客問主人:「小戴之學,康成之註,魏氏乃有刊易,二經孰優?」主人曰:「《小戴禮》行於漢末,馬融為傳,盧植合二十九篇而為之解,世所不傳。鉤黨獄起,康成於竄伏之中,理紛挐之典,雖存探究,咨謀靡所。具《鄭志》者百有余科,章句之徒,曾不是省。王肅因之,或多攻詆。而鄭學有孫炎,雖扶鄭義,條例支分,箴石間起,增革百篇。魏氏病群言之冗脞,采眾說之精簡,刊正芟礱,書畢以聞,太宗嘉賞,錄賜儲貳。陛下纂業,宜所循襲,乃制諸儒,甄分舊義。豈悟章句之士,堅持昔言,擯壓不申,疑於知新,果於仍故?」
客曰:「當局稱迷,傍觀必審,何所為疑而不申列?」答曰:「改易章句,是有五難:漢孔安國註《古文尚書》,族兄臧與書曰:『相如常忿俗儒淫詞冒義,欲撥亂反正而未能也。浮學守株,眾非非正,自古而然,恐此道未信,而獨智為譴。』一也。昔孔季產專古學,有孔扶者與俗浮沈,每誡產曰:『今朝廷率章句內學,君獨脩古義。古義非章句內學,危身之道也,獨善不容於世,君其殆哉!』二也。劉歆好《左氏》,欲建學官,哀帝納之,諸儒遷延不肯置對。歆移書誚讓,諸博士皆忿恨。龔勝時為光祿大夫,見歆議,乃乞骸骨。司空師丹因大發怒,詆歆改亂前誌,非毀先帝所立。歆懼,出為五原太守。以君賓之學,公仲之博,猶迫同門朋黨之議,卒令子駿負謗。三也。王肅規鄭玄數千百條,鄭學馬昭詆劾肅短。詔遣博士張融按經問詰,融推處是非,而肅酬對疲於歲時。四也。王粲曰:『世稱伊、雒以東,淮、漢以北,康成一人而已。鹹言先儒多闕,鄭氏道備。』粲竊嗟怪,因求所學,得《尚書註》,退思其意,意皆盡矣,所疑猶未諭焉,凡有二篇。王邵曰:『魏、晉浮華,古道湮替,歷載三百,士大夫恥為章句。唯草野生專經自許,不能博究,擇從其善,徒欲父康成,兄子慎,寧道孔聖誤,諱言鄭、服非。』然則鄭、服之外,皆讎矣。五也。夫物極則變,比及百年,當有明哲君子,恨不與吾同世者。道之行廢,必有其時者歟?何遽速近名之嫌邪?」
俄丐致仕,十七年卒,年七十七,贈禮部尚書,謚曰獻。
陳貞節
陳貞節,潁川人。開元初,為右拾遺。初,隱、章懷、懿德、節湣四太子並建陵廟,分八署,置官列吏卒,四時祠官進饗。貞節以為非是,上言:「王者制祀,以功德者猶親盡而毀,四太子廟皆別祖,無功於人,而園祠時薦,有司守衛,與列帝侔。金奏登歌,所以頌功德,《詩》曰:『鐘鼓既設,一朝饗之。』使無功而頌,不曰舞詠非度邪?周制:始祖乃稱小廟。未知四廟欲何名乎?請罷卒吏,詔祠官無領屬,以應禮典。古者別子為祖,故有大、小宗。若謂祀未可絕,宜許所後子孫奉之。」詔有司博議。駕部員外郎裴子余曰:「四太子皆先帝冢嗣,列聖念懿屬而為之享。《春秋》書晉世子曰:『將以晉畀秦,秦將祀予。』此不祀也。又言:『神不歆非類,君祀無乃戾乎!』此有廟也。魯定公元年,立煬宮。煬,伯禽子,季氏遠祖,尚不為限,況天子篤親親以及旁期,誰不曰然?」太常博士段同曰:「四陵廟皆天子睦親繼絕也。逝者錫蘋繁,猶生者之開茅土。古封建子弟,詎皆有功?生無所議,死乃援禮停祠,人其謂何?隱於上,伯祖也,服緦;章懷,伯父也,服期;懿德、節湣,堂昆弟也,服大功。親未盡,廟不可廢。」禮部尚書鄭惟忠等二十七人亦附其言。於是四陵廟惟減吏卒半,它如舊。
遷太常博士。玄宗奉昭成皇后祔睿宗室,又欲肅明皇后並升焉。貞節奏言:「廟必有配,一帝一後,禮之正也。昭成皇后有太姒之德,宜升配睿宗;肅明皇后既非子貴,宜在別廟。周人『奏夷則,歌小呂,以享先妣』。先妣,姜原也,以生後稷,故特立廟曰宮。晉簡文帝鄭宣皇后不配食,築宮於外,以歲時致享。肅明請準周姜原、晉宣後,納主別廟,時享如儀。」於是,留主儀坤廟,詔隸太廟,毋置官屬。貞節又與博士蘇獻上言:「睿宗於孝和,弟也。按賀循說,兄弟不相為後。故殷盤庚不序陽甲,而上繼先君;漢光武不嗣孝成,而上承元帝;晉懷帝繼世祖,不繼惠帝。故陽甲、孝成出為別廟。」又言:「兄弟共世,昭穆位同,則毀二廟。有天下者,從禰而上事七廟,尊者所統廣,故及遠祖。若容兄弟,則上毀祖考,天子不得全事七世矣。請以中宗為別廟,大祫則合食太祖。奉睿宗繼高宗,則祼獻永序。」詔可。乃奉中宗別廟,升睿宗為第七室。
五年,太廟壞,天子舍神主太極殿,營新廟,素服避正寢,三百不朝,猶幸東都。伊闕男子孫平子上書曰:「乃正月太廟毀,此躋二帝之驗也。《春秋》:『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於主,烝嘗禘於廟。』今皆違之。魯文公之二年,躋僖於閔上,後太室壞,《春秋》書其災,說曰:『僖雖閔兄,嘗為之臣,臣居君上,是謂失禮,故太室壞。』且兄臣於弟,猶不可躋;弟嘗臣兄,乃可躋乎?莊公薨,閔公二年而禘,《春秋》非之。況大行夏崩,而太廟冬禘,不亦亟乎?太室尊所,若曰魯自是陵夷,墮周公之祀。太廟今壞,意者其將陵夷,墮先帝之祀乎?陛下未祭孝和,先祭太上皇,先臣後君。昔躋兄弟上,今弟先兄祭。昔太室壞,今太廟毀,與《春秋》正同,不可不察。武後篡國,孝和中興有功,今內主別祠,不得立於世,亦已薄矣。夫功不可棄,君不可下,長不可輕。且臣繼君,猶子繼父。故禹不先鯀,周不先不窋,宋、鄭不以帝乙、厲王不肖,猶尊之也,況中興邪?晉太康時,宣帝廟地陷梁折,又三年,太廟殿陷而及泉,更營之,梁又折。天之所譴,非必朽而壞也。晉不承天,故及於亂。臣謂宜遷孝和還廟,何必違禮,下同魯、晉哉?」帝異其言,詔有司復議。貞節、獻與博士馮宗質之曰:「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太祖而七。父昭子穆,兄弟不與焉。殷自成湯至帝乙十二君,其父子世六。《易乾鑿度》曰:『殷之帝乙六世王。』則兄弟不為世矣。殷人六廟:親廟四,並湯而六。殷兄弟四君,若以為世,方上毀四室,乃無祖禰,是必不然。古者繇禰極祖,雖叠毀叠遷,而三昭穆未嘗闕也。《禮》:大宗無子,則立支子。又曰:『為人後者為之子。』無兄弟相為後者,故舍至親,取遠屬。父子曰繼,兄弟曰及,兄弟不相入廟,尚矣。借有兄弟代立承統,告享不得稱嗣子、嗣孫,乃言伯考、伯祖,何統序乎?殷十二君,惟三祖、三宗,明兄弟自為別廟。漢世祖列七廟,而惠帝不與。文、武子孫昌衍,文為漢太宗。晉景帝亦文帝兄,景絕世,不列於廟。及告謚世祖,稱景為從祖。今謂晉武帝越崇其父,而廟毀及亡,何漢出惠帝而享世長久乎?七廟、五廟,明天子、諸侯也;父子相繼,一統也;昭穆列序,重繼也。禮,兄弟相繼,不得稱嗣子,明睿宗不父孝和,必上繼高宗者。偶室於廟,則為二穆,於禮可乎?禮所不可,而使天子旁紹伯考,棄己親正統哉?孝和中興,別建園寢,百世不毀,尚何議哉?平子猥引僖公逆祀為比,殊不知孝和升新寢,聖真方祔廟,則未嘗一日居上也。」帝語宰相召平子與博士詳論。博士護前言,合軋平子。平子援經辯數分明,獻等不能屈。蘇颋右博士,故平子坐貶都城尉。然諸儒以平子孤挺,見迮於禮官,不平。帝亦知其直,久不決,然卒不復中宗於廟。
明年,帝將大享明堂,貞節惡武後所營,非古所謂「木不鏤、土不文」之制,乃與馮宗上言:「明堂必直丙巳,以憲房、心布政,太微上帝之所。武後始以乾元正寢占陽午地,先帝所以聽政,故毀殿作堂。撤之日,有音如雷,庶民嘩訕,以為神靈不悅。堂成,災火從之。後不脩德,俄復營構,殫用極侈,詭禳厥變,又欲嚴配上帝,神安肯臨?且密邇掖廷,人神雜擾,是謂不可放物者也。二京上都,四方是則。天子聽政,乃居便坐,無以尊示群臣。願以明堂復為乾元殿,使人識其舊,不亦愈乎?」詔所司詳議。刑部尚書王誌愔等僉謂:「明堂瑰怪不法,天燼之餘,不容大享。請因舊循制,還署乾元正寢。正、至,天子禦以朝會。若大享,復寓圜丘。」制曰可。貞節以壽卒。
施敬本
施敬本,潤州丹陽人。開元中,為四門助教。玄宗將封禪,詔有司講求典儀。舊制,盥手、洗爵,皆侍中主之;詔祀天神,太祝主之。敬本上言曰:「周制,大宗伯郁人,下士二,掌祼事。漢無郁人,用近臣。漢世侍中微甚,籍孺、閎孺等幸臣為之。後漢邵闔自侍中遷步兵校尉,秩千石,其職省起居,執虎子,蓋褻臣也。今侍中位宰相,非郁人比。祝者薦主人意於神,非賤職也。古二君相見,卿為上儐,況天人際哉!周太祝,下大夫二,上士四。下大夫,今郎中、太常丞之比;上士,員外郎、博士之比。漢太祝令秩六百石,今太祝乃下士。以下士接天,以大臣奉天子,輕重不倫,非禮也。舊制,謁者引太尉升壇。謁者位下,升壇禮重。漢尚書御史屬,有謁者僕射一,秩六百石,銅印青綬;謁者三十五,以郎中滿歲稱給事中,未滿歲稱謁者。光祿勛屬,有謁者,掌賓贊,員七十,秩比六百石。則古謁者名秩差異等,今謁者班微,循空名,忘實事,非所以事天也。」帝詔中書令張說引敬本熟悉其議,故侍中、祝、謁者,視禮輕重,以它官攝領。
敬本以太常博士為集賢院脩撰。逾年,遷右補闕、秘書郎,卒。
盧履冰
盧履冰,幽州范陽人,元魏都官尚書義僖五世孫。開元五年,仕歷右補闕。建言:「古者父在為母期,徹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