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atagems of the Warring States 戰國策
卷二十二 魏一 Chapter 22: Wei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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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本魏 自高陵以東,盡河東、河內;南有陳留及汝南之召陵、隱彊、新汲、西華、長平,穎川之舞陽、郾、許、傿陵,河南之開封、中牟、陽武、酸棗、卷。〉知伯索地於魏桓子
知伯索地於魏桓子,魏桓子弗予。任章〈鮑本魏人。〉曰:「何故弗予?」桓子曰:「無故索地,故弗予。」任章曰:「無故索地,鄰國必恐;重〈鮑本重,猶多。〉欲無厭,天下必懼。君予之地,知伯必憍。〈鮑本「憍」作「驕」。○ 札記丕烈案:韓子作「驕」。「憍」即「驕」字。下文「君不如與之,以驕知伯」,疑本亦是「憍」。〉憍〈鮑本「憍」上有「彼」字,「憍」作「驕」。○〉而輕敵,鄰國懼而相親。以相親之兵,待輕敵之國,知氏之命不長矣!周書曰:『將欲敗之,必姑輔之;將欲取之,必姑與之。』〈鮑本補曰:王應麟曰,周書云云,此豈蘇秦所讀周書陰符者歟?老氏之言出于此。朱子曰,老子為柱下史,故見此書。〉君不如與之,以驕知伯。君何釋〈鮑本釋,猶舍也。何舍此而不為?〉以天下圖知氏,而獨以吾國為知氏質乎?」〈鮑本「質」作「資」。○ 舍此不圖。適足為智氏來伐之資。正曰:當音致。與之以地,猶質也。札記今本「質」下有「一作資」三小字,乃以鮑記于旁而誤入也。丕烈案:吳說亦未是。質,的也。下卷「兵為招質」,與此同義。吳氏以為「招質」未詳,非也。韓子有此文,亦作「質」。又存韓篇有「則秦必為天下兵質矣」之語,皆可互證也。〉君曰:「善。」乃與之萬家之邑一。知伯大說。因索蔡、皋梁〈鮑本「梁」作「狼」。○ 補曰:趙策作「狼」。〉於趙,趙弗與,因圍晉陽。韓、魏反於外,趙氏應之於內,知氏遂亡。
韓趙相難[1]
韓、趙相難。韓索兵於魏,曰:「願得借師以伐趙。」魏文侯曰:「寡人與趙兄弟,不敢從。」趙又索兵以攻韓,文侯曰:「寡人與韓兄弟,不敢從。」二國不得兵,怒而反。已乃知文侯以〈鮑本「以」作「已」。○ 補曰:一本「以講」。 札記丕烈案:韓子作「以」。〉講於己也,〈鮑本二國不伐,知魏和之。〉皆朝魏。
樂羊為魏將而攻中山
樂羊為魏將而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之君烹其子而遺之羹,樂羊坐於幕下而啜〈鮑本啜,飲也。〉之,盡一盃。文侯謂睹師〈姚本續云:後語作「堵」。 鮑本魏人。 補曰:姚云,後語作「堵師」。愚案,左傳,褚師段,宋共公子石,食采于褚。其後可師號褚師,後因氏焉。又有褚師比。「堵」亦姓也,鄭有堵汝父。但此作「堵師」,則恐字有訛。〉贊曰:「樂羊以我之故,食其子之肉。」贊對曰:「其子之肉尚〈姚本一本無此以上三字。〉食之,其〈姚本一作「且」。〉誰不食!」樂羊既罷中山,文侯賞其功而疑其心。〈鮑本彪謂:樂羊所謂隱忍以成就功名者也。子則既烹矣,敵人遺之羹,將以亂其心也。有如不忍而以慈愛沮其殺敵之心,則大事去矣,何救於亡子。故羊忍為此以怒眾而成功,乃其情則非恝然無以天性為者也。睹師贊之言,其謗書之渠乎?雖然,羊之義,視分羹為有餘,比覆醢為不足,使其投盃慷慨,一鼓而攄家國之憤,亦收功必矣。介冑之士,未可望之以聖人之地也。正曰:舜竊負而逃,林回棄千金之璧,輕重之分審矣。豈肯以彼易此哉?劉子政以此事與「西巴放麑」並載,而曰「巧詐不如拙誠」,真名言也。鮑雖為之曲說萬端,奚救哉!項羽坐太公俎上,高祖杯羹一語,貽愧千古,亦幸而不殺爾!不然,何以自立於天下乎?〉
西門豹為鄴令
西門豹為鄴〈鮑本鄴,屬魏郡。〉令,而辭乎魏文侯。文侯曰:「子往矣,〈鮑本補曰:一本「子往子往矣」。〉必就子之功,而成子之名。」西門豹曰:「敢問就功成名,亦有術乎?」文侯曰:「有之。夫〈鮑本「夫」作「矣」。○ 補曰:一本「有之夫」,「夫」屬下句。〉鄉邑老者而先受坐之士,〈鮑本老者坐先于眾。〉子入而問其賢良之士而師事之,求其好掩人之美而揚人之醜者〈姚本曾、劉無「者」字。〉而參驗之。夫物多相類而非也,幽莠之幼也似禾,〈鮑本莠,禾下生草。幽,言其色茂。正曰:說文本云,禾粟下生莠,今狗尾也。〉驪牛〈鮑本「驪」作「黧」。○ 黧,黑黃色也。驪,乃深黑馬耳。正曰:驪牛,猶言犛牛、狸牛,不必拘以色論。黧,亦黑色也。爾雅,「倉庚,黧黃」,蓋言倉庚色黧黑而黃。增韻注,「黧黑而黃」,誤也。〉之黃也似虎,白骨疑象,武夫類玉,〈鮑本武夫石似玉。 補曰:武夫即武砆。〉此皆似之而非者也。」〈鮑本補曰:夫子曰,「不如鄉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惡之」,文侯之言亦此類。而曰,「求其好掩人之美而揚人之醜者參驗之」,則其好賢也不誠,而且將以來讒賊之徒,意則異矣。〉
文侯與虞人期獵
文侯與虞人〈鮑本虞人,掌山澤之官。正曰:孟子注,守苑囿之吏。鮑誤以書注「虞」言之。〉期獵。是日,飲酒樂,天雨。文侯將出,左右曰:「今日飲酒樂,天又雨,公將焉之?」文侯曰:「吾與虞人期獵,雖樂,豈可不〈姚本曾作「無」。〉一會期哉!」〈鮑本昔與之期,今往會之。〉乃往,身自罷之。魏於是乎始強。
魏文侯與田子方飲酒而稱樂
魏文侯與田子方飲酒而稱樂。〈鮑本音岳。〉文侯曰:「鍾聲不比〈鮑本比,猶協。正曰:比,音毗。不比,言不和也。〉乎,左高。」〈鮑本言左方之聲高。〉田子方笑。文侯曰:「奚笑?」子方曰:「臣聞之,君明則樂官,〈鮑本音洛,以治官為樂。正曰:通鑑無兩「則」字。樂,仍音岳,下文二語甚明,可推。愚恐「則」乃「明」字訛衍。 札記丕烈案:此不誤。吳說非是。〉不明則樂音。今君審於聲,〈鮑本審,言聽之察。〉臣恐君之聾於官也。」文侯曰:「善,敬聞命。」〈鮑本彪謂:周衰,世主無如魏文侯之賢者。夫其師友淵源,有子方、子夏之徒,誨誘規切之,雖欲無賢可得乎!然則用真儒無敵於天下,信矣!補曰:大事記,史以田子方為文侯師。說苑載翟璜謂子方曰,「公孫成進子夏而君師之,進段干木而君友之,進先生而君敬之」,蓋得其實,故書曰,「晉魏斯好賢,師卜商,友段干木,敬田子方」。〉
魏武侯與諸大夫浮於西河
魏武侯與諸大夫浮於西河,〈鮑本補曰:正義云,西河,即龍門河也。〉稱曰:「河山之險,豈〈鮑本無「豈」字。○〉不亦信固哉!」王鍾〈姚本一作「錯」。〉侍王,〈鮑本「王」作「坐」。○〉曰:「此晉國之所以強也。若善脩之,則霸王之業具矣。」吳起對曰:「吾君之言,危國之道也;而子又附之,是〈鮑本「是」下補「重」。○ 札記丕烈案:有者當是。〉危也。」武侯忿然曰:「子之言有說乎?」
吳起對曰:「河山之險,信〈姚本一本無「信」字。〉不足保也;是〈姚本一本無「是」字。〉伯王之業,不從此也。昔者,三苗之居,左〈鮑本「左」下補「有」字。○ 正曰:姚云下句一本無「有」字,是。按史及下文可見。〉彭蠡〈鮑本彭蠡湖在豫章彭澤。〉之波,右有〈姚本一本無「有」字。〉洞庭之水,文山〈鮑本「文」作「汶」。○ 補曰:「文」未詳。史以「岷」作「汶」,此或遠言之。 札記丕烈案:文山即汶山,見管子、國語。又韓詩外傳云「岐山在北」,「岐」字訛。〉在其南,而衡山〈鮑本衡,南岳,在長沙湘南。〉在其北。恃此險也,為政不善,而禹放逐之。夫〈鮑本衍「夫」字。〉夏桀之國,左天門〈鮑本後志,高都有天井關。注云,戰國策,桀居天門,即此關也。〉之陰,而右天谿之陽,〈鮑本今按天門,即史太華、伊闕,彼言右,故此言左之陰。天谿即河、濟,彼言左,故此言右之陽。正曰:按史,左河、濟,右泰(即太)華,伊闕在其南,羊腸在其北。文不同。〉廬、〈姚本曾作「盧」。 鮑本「廬」作「盧」。○ 地缺。補曰:一本「盧」作「廬」,未詳。〉睪在其北,伊、洛〈鮑本孔曰,伊水出陸渾洛水之上洛。正曰:伊水出今商州上洛縣南熊耳山,至洛陽縣入洛。洛水出今商州洛南縣冢領山,至鞏縣入河。〉出其南。有此險也,然為政不善,而湯伐之。殷紂之國,左孟門〈鮑本太公世家註,晉山險。補曰:索隱云,在朝歌東北。〉而右漳、釜,〈鮑本「釜」作「滏」。○ 補曰:「滏」通借。〉前帶河,後被山。有此險也,然為政不善,而武王伐之。且君親從臣而勝降城,城非不高也,〈姚本劉本添「也」字。 鮑本無「也」字。○〉人民非不眾也,然而可得并者,政惡故也。從是觀之,地形險阻,奚足以霸王矣!」
武侯曰:「善。吾乃今日聞聖人之言也!西河之政,專委之子矣。」〈鮑本起傳有,小異。補曰:起傳與說苑文同。末云,「由此觀之,在德不在險。君若不修德,舟中之人盡為敵國也」。 史遷曰,吳起說武侯以形勢不如德,然行之於楚,以刻暴少恩亡其軀。楊雄曰,美哉言乎!使起之用兵每若斯,則太公何以加諸?二子論之當矣。然其言不可以人廢也。西河,龍門之河。地即同、華等州,魏之險阨也。一傳惠王,其地日削于秦,至納上郡之時盡矣。險豈足恃也哉?起之言於是乎驗矣。〉
魏公叔痤為魏將
魏公叔痤為魏將,而與韓、趙戰澮北,〈鮑本說文,澮水出霍山西南,入汾。此二年,敗韓馬陵,敗趙于懷。補曰:痤,祖戈反。〉禽樂祚。〈鮑本趙將。〉魏王說,迎郊,以賞田百萬祿之。〈鮑本閑田以待賞有功者。〉公叔痤反走,再拜辭曰:「夫使士卒不崩,直而不倚,〈鮑本直,直前。倚,邪行。〉撓揀而〈姚本一本無「而」字。 鮑本「楝撓」作「棟撓」。○ 撓,折也,喻敵之壓已。 札記今本「撓揀」作「棟撓」。〉不辟者,此吳起餘教也,臣不能為也。前脈形埊〈鮑本「形埊」作「地形」。○ 脈,見其幽。形,見其顯。 札記今本「形埊」作「埊形」。〉之險阻,決利害之備,使三軍之士不迷惑者,巴〈姚本一作「已」。〉寧、爨襄〈鮑本二人,乃所謂能士。〉之力也。縣賞罰於前,使民昭然信之於後者,王之明法也。見敵之可也鼓之,不敢怠倦者,臣也。王特為臣之右手不倦賞臣,何也?若以臣之有功,臣何力之有乎?」王曰:「善。」於是索吳起之後,賜之田二十萬。巴〈姚本一作「已」。〉寧、爨襄田各十萬。
王曰:「公叔豈非長者哉!既為寡人勝強敵矣,又不遺賢者之後,不揜能士之跡,公叔何可無益乎?」故又與田四十萬,加之百萬之上,使百四十萬。故老子曰:「聖人無積,盡〈姚本劉作「既」。 鮑本「既」,亦「盡」也。〉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公叔當之矣。〈鮑本彪謂:公叔此言何其似魏絳也。方之郤至,驟稱其伐,彼已隘矣。補曰:按史,田文既死,公叔為相,而害吳起,以計疑起於武侯,起懼得罪而去之楚。公叔即痤也。澮北之戰,痤乃歸功於起之餘教,而使其嗣受賞,何其前後之戾邪?大事記,顯王七年,魏公孫痤敗韓師、趙師於澮。秦庶長國伐澮,獲其將公孫痤。 史記秦本紀及魏世家云,虜公孫痤。惟趙世家、秦魏年表云,虜太子痤。孟子,「梁惠王長子死焉」。蓋太子申戰沒於齊者也。凡史記是年言秦虜太子痤者,非。〉
魏公叔痤病
魏公叔痤病,惠王往問之。曰:「公叔病,即不可諱,〈鮑本死者,人之所不能避,故云。〉將柰社稷何?」公叔痤對曰:「痤有御庶子〈鮑本此公族官,別於國官及太子官。正曰:公叔曰「痤有御庶子」,知為痤之家臣。如甘羅為文信侯少庶子之比。說又見秦、韓等策。〉公孫鞅,願王以國事聽之也。為弗能聽,勿使出竟。」王弗應,出而謂左右曰:「豈不悲哉!以公叔之賢,而謂寡人必以國事聽鞅,不亦悖〈鮑本補曰:史載鞅之言曰,「彼不能用君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君之言殺臣乎」?由是觀之,公叔知鞅而不能進,將死之言,上不能量其君之聽否,下不能測鞅之去就,非悖而何?〉乎!」
公叔痤死,公孫鞅聞之,已葬,〈姚本劉作「出奔」。 鮑本補曰:大事記,顯王八年,公孫痤卒。解題,痤去年為秦所獲,尋歸之,而終於相位也。今年衛鞅自魏適秦,則痤死必在今年。〉西之秦,孝公受而用之。秦果日以強,魏日以削。此非公叔之悖也,惠王之悖也。悖者之患,固以不悖者為悖。〈鮑本商君傳略同。〉
蘇子為趙合從說魏王
蘇子為趙合從,說魏王曰:「大王之埊,南有鴻溝、〈鮑本項羽紀注詳,在滎陽。補曰:蘇子,秦也。下「南有」字恐衍。〉陳、汝〈鮑本汝水出弘農入淮。補曰:陳,宛丘、豫州界。「汝」恐連下「南」字,汝南郡也。而下衍「有」字。 札記今本無「南有」二字。丕烈案:吳氏補曰恐衍者,非也。又曰,「汝」恐連下「南」字,汝南郡也,而下衍「有」字者,是也。史記正作陳、汝南、許,可證。今本誤依吳前一說而輒刪耳。〉南,有許、鄢、昆陽、邵陵、舞陽、〈鮑本鄢下並屬穎川。正曰:鄢,史作郾。索隱云,穎川有許、郾二縣,又有鄢陵縣,故所稱多惑。昆水出南陽,昆陽、舞陽屬穎川,邵陵屬汝南。〉新郪;〈鮑本屬南陽。正曰:索隱云,屬汝南郡,即郪丘。郪,七思反,又音妻。史有「新都」字,新都屬南陽。鮑誤入。〉東有淮、穎、〈鮑本水出穎川陽城。補曰:淮,見前。 札記今本「穎」作「潁」。丕烈案:史記作「潁」。〉沂、〈鮑本水出泰山蓋縣。〉黃、〈鮑本即陳留外黃。正曰:黃,說見秦策。大事記如鮑說。〉煮棗、海鹽、無疏;〈姚本曾作海鹽、無胥。 鮑本無「海鹽」二字。○ 補曰:姚本「煮棗」下有「海鹽」字。徐廣云,煮棗在濟陰宛句。正義云,冀州信都縣東北有煮棗田。宛句者,在河南。信都者,在河北。無疏,姚注,曾作無胥,史同。按蘇代曰,決宿胥之口,魏無虛、頓丘。徐廣云,紀年,魏救山塞集胥口。正義云,魏志武帝於清淇口東,因宿胥故瀆開白溝,道清、淇二水入焉。 札記丕烈案:史記無此「海鹽」二字。〉西有長城之界;〈鮑本滎陽、卷縣有長城經陽武到密。補曰:大事記,今開封陽武縣。魏惠王十二年,魏龍賈帥師築長城于西邊。長城即上所指。又十九年,魏築長城,塞固陽。正義云,自鄭濱洛,北達銀州至勝州固陽縣為塞。固陽有連山,東至黃河,西南至夏、會等州。按蘇秦說合從,在惠王後二年。後七年納上郡地,則此時固陽之長城猶魏地也。〉北有河外、卷、衍、燕、〈姚本曾去「燕」字。〉酸棗,〈鮑本補曰:正義云,河外謂河南地。卷,丘權反,在鄭州原武縣北。衍、燕、酸棗,見秦策。史無「燕」字。按張儀說魏亦云,秦下兵攻河外,拔卷、衍、燕、酸棗。正義謂河外即其地也。〉埊方千里。埊〈鮑本無「埊」。○ 札記丕烈案:史記有。〉名雖小,然而廬田廡舍,〈姚本曾作「田舍廬廡」。 鮑本廬,田間屋。 廡,廊下周屋。〉曾無所芻牧牛馬之地。〈鮑本居人多故。〉人民之眾,車馬之多,日夜行不休已,無以異於三軍之眾。〈鮑本行人多故,如軍陣。〉臣竊料之,大王之國,不下於楚。然橫人謀〈鮑本「謀」作「訹」。○ 史記「怵」。正曰:怵,音黜,恐也。訹,音恤,誘也。策字通,見前。然作「謀」,自可謂橫人為王謀。 札記今本「謀」作「訹」,乃誤涉鮑也。〉王,外交強虎狼之秦,以侵天下,卒有國〈鮑本國,謂魏。〉患,不被其禍。〈鮑本謂橫人。〉夫挾強秦之勢,以內劫其主,罪無過此者。〈姚本曾、集、劉無以上五字。〉且魏,天下之強國也;大王,天下之賢主〈札記今本「主」作「王」。 丕烈案:史記作「王」。〉也。今乃有意西面而事秦,稱東藩,築帝宮,〈鮑本為秦築宮,備其巡幸。〉受冠帶,〈鮑本受服於秦。〉祠春秋,〈鮑本助秦祭。〉臣竊為大王媿之。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