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 of Song 宋史
卷二百八十五 列傳第四十四 陳執中 劉沆 馮拯 賈昌朝 梁適 Volume 285 Biographies 44: Chen Zhizhong, Liu Hang, Feng Zheng, Jia Changchao, Liang 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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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執中陳執中,字昭譽,以父恕任,為秘書省正字,累遷衛尉寺丞、知梧州。上《復古要道》三篇,真宗異而召之。帝屬疾,春秋高,大臣莫敢言建儲者,執中進《演要》三篇,以蚤定天下根本為說。翌日,帝以他疏示輔臣,皆讚曰 “善”。帝指其袖中曰:“又有善於此者。”出之,乃《演要》也。因召對便殿,勞問久之,擢右正言。逾月,遂立皇太子。明年,坐考禦試進士卷差謬,貶衛尉寺丞、監岳州酒務。稍復殿中丞、通判撫州,復右正言。
曹利用婿盧士倫除福建運使,憚遠不行,利用為請,乃改京東。執中嘗劾奏之,利用挾私忿,出執中知漢陽軍。及利用得罪,乃召為群牧判官、權三司鹽鐵判官、知諫院、提舉諸司庫務,以尚書工部員外郎兼御史知雜、同判流內銓,遷三司戶部副使。
明道中,安撫京東,進天章閣待制。使還,知應天府,徙江寧府、揚州,再遷工部郎中,改龍圖閣直學士、知永興軍,拜右諫議大夫、同知樞密院事。
元昊寇延州,手詔諮訪輔臣攻守方略,執中既上對,退,復奏疏曰:“元昊乘中國久不用兵,竊發西垂,以遊兵困勁卒、甘言悅守臣,一旦連犯亭障,延安幾至不保。此蓋范雍納詭說,失於戒嚴;劉平輕躁,喪其所部。上下紛攘,遠近震駭。自金明李士彬族破,而並邊籬落皆大壞。塞門、金明相距二百里,宜列修三城,城屯兵千人,益募弓箭手。寇大至則退保,小至則出鬥。選閣門祗候以上為寨主、都監,以諸司使為盧關一路都巡檢,以兵二千屬之,使為三砦之援。熟羌居漢地久者,委邊臣拊存之;反覆者,破逐之。至於新拊黠羌,如涇原康奴、滅臧、大蟲族,久居內地,常有叛心,不肆剪除,恐終為患。今軍須之出,民已愁歎,復欲遍修城池如河北之制,及夏須成,使神運之猶恐不能,民力其堪此乎?陝西地險,非如河北,惟涇州、鎮戎軍勢稍平易,若不責外守而勞內營,非策之上也。宜修並邊城池,其次如延州之鄜、同,環慶之邠、寧,不過五七處,量為營葺,則科率減、民力蘇矣。今賊勢方張,宜靜守以驕其志,蓄銳以挫其鋒,增土兵以備守禦,省騎卒以減轉餉。然後徐議蕩平,改張節度,更須主張,將臣橫議不入,則忠臣盡節而捐軀矣。”
既而議刺土兵,久不決,罷知青州。又以資政殿學士知河南府,改尚書工部侍郎、陝西同經略安撫招討使。與夏竦同知永興軍,議邊事多異同,詔令互出巡邊,乃屯涇州,令諸部曰:“寇籍吾水草,鈔邊圖利,不除,且復至。”命悉焚之。表解兵柄,以為兵尚神密,千里稟命,非所以制勝,宜屬四路各保疆圉。朝議善之,就知陝州,復徙青州。於是請城傅海諸州,朝廷重興役,有詔不許。執中不奉詔,卒城之。
明年,沂卒王倫叛,趣淮南,執中遣巡檢傅永吉追至采石磯,捕殺之。召拜參知政事。諫官孫甫、蔡襄極論不可,帝遣使馳賜敕告。逾年,拜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兼樞密使。西夏納款,與宰相賈昌朝請解樞密。七年春,旱,昌朝罷,執中降給事中。已而加昭文館大學士、監修國史,逾月復官。
皇祐初,以足疾辭位,自陳不願為使相、大學士,學士孫抃當制,遂以尚書左丞知陳州。宰相文彥博、宋庠以為禮薄,帖麻改兵部尚書。遷吏部、觀文殿大學士。久之,拜集慶軍節度使、同平章事、判大名府。河決商胡,走大名,程琳欲為堤,不果成而去。執中乘年豐調丁夫增築二十里,以障橫潰。以吏部尚書復拜同平章事、昭文館大學士。每朝退,閉中書東便門,以防漏泄。三司勾當公事及監場務官,權勢所引者,皆奏罷之,內外為之肅然。
會張貴妃薨,治喪皇儀殿,追冊為后。王洙、石全彬務以非禮導帝意,執中隨輒奉行,至以洙為員外翰林學士,全彬領觀察使,給留後奉。久之,嬖妾笞小婢出外舍死,御史趙抃列八事奏劾執中,歐陽修亦言之。至和三年春,旱,諫官范鎮言:“執中為相,不病而家居。陛下欲弭災變,宜速退執中,以快中外之望。”既而御史中丞孫抃與其屬郭申錫、毋湜、範師道、趙抃請合班論奏,詔令輪日入對,卒罷執中為鎮海軍節度使、同平章事、判亳州。逾年辭節,改尚書左僕射、觀文殿大學士,封英國公,徙河南府,又徙曹州,皆不赴。過都,以疾賜告,就第拜司徒、岐國公致仕,卒,贈太師兼侍中。
執中在中書八年,人莫敢幹以私,四方問遺不及門,惟殿前都指揮使郭承祐數至其家,為御史所言,遂詔中書、樞密自今非聚廳無見賓客。及議諡,禮官韓維曰:“執中以公卿子,遭世承平,因緣一言,遂至貴顯。天子以後宮之喪,問所以葬祭之禮,執中位上相,不能總率群司考正儀典,知治喪皇儀非嬪禦之禮,追冊位號於宮闈有嫌,建廟用樂逾祖宗舊制,皆白而行之,此不忠之大者。閨門之內,禮分不明,夫人正室疏薄自絀,庶妾賤人悍逸不制,其治家無足言者。宰相不能秉道率禮,正身齊家,方杜門深居,謝絕賓客,曰:‘我無私也,我不黨也。’豈不陋哉?諡法:‘寵祿光大曰榮’,‘不勤成名曰靈’。執中出入將相,以一品就第,寵祿光大矣;得位行政,賢士大夫無述焉,不勤成名矣;請諡曰榮靈。”後改諡恭襄,詔諡曰恭。帝篆其墓碑曰“褒忠之碑”。
子世儒,官至國子博士,妻李與群婢殺世儒所生母,世儒與謀,皆棄市。
劉沆
劉沆,字冲之,吉州永新人。祖景洪,始,楊行密得江西,衙將彭玕據州自稱太守,屬景洪以兵,欲脅眾附湖南,景洪偽許之。復以州歸行密,退居不仕。及徐溫建國,以禮聘之,不起,官其子煦為殿直都虞候。父素,不仕,以財雄里中,喜賓客。景洪嘗告人曰:“我不從彭玕,幾活萬人,後世當有隆者。”因名所居北山曰後隆山。山有牛僧孺讀書堂,即故基築台曰聰明台。沆母夢衣冠丈夫曰牛相公來,已來有娠,乃生沆。
及長,倜儻任氣。舉進士不中,自稱“退士”,不復出,父力勉之。天聖八年,始擢進士第二,為大理評事、通判舒州,有大獄曆歲不決,沆數日決之。章獻太后建資聖浮圖,內侍張懷信挾詔命,督役嚴峻,州將至移疾不敢出,沆奏罷懷信。再遷太常丞、直集賢院,出知衡州。大姓尹氏欺鄰翁老子幼,欲竊取其田,乃偽作賣券,及鄰翁死,遂奪而有之。其子訴於州縣,二十年不得直,沆至,復訴之。尹氏持積歲稅鈔為驗,沆曰:“若田千頃,歲輸豈特此耶?爾始為券時,嘗如敕問鄰乎?其人固多在,可訊也。”尹氏遂伏罪。遷太常博士,曆三司度支、戶部判官、同修起居注,擢右正言、知制誥、判吏部流內銓。奉使契丹,館伴杜防強沆以酒,沆沾醉,拂袖起,因罵之,坐是出知潭州。又降知和州,改右諫議大夫、知江州。
時湖南蠻徭數出寇,至殺官吏。以沆為龍圖閣直學士、知潭州兼安撫使,許便宜從事。沆大發兵至桂陽,招降二千餘人,使散居所部,而蠻酋降者皆奏命以官。又募土兵分捕餘黨,破桃油平、能家源,斬馘甚眾。已而賊復出,殺裨將胡元,坐降知鄂州,徙京南,遷給事中,徙洪州。還,知審刑院,除知永興軍。頃之,以龍圖閣學士權知開封府,數發隱伏。祀明堂,遷尚書工部侍郎。逾年,拜參知政事。
初,沆在府,有張彥方者,客越國夫人曹氏家,受富民金,為偽告敕。既敗繫獄,沆抵彥方死,辭不及曹氏。曹氏,張貴妃母也。沆既用,諫官、御史皆謂沆於彥方獨不盡,疑以此進,爭論之,帝不聽。貴妃薨,追冊皇后,沆為監護使。數月,拜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改園陵使。御史中丞孫抃、御史范師道、毋湜言,宰相不當為贈后典葬,不報。既葬,賜后閣中金器數百兩,力辭,而請其子瑾試學士院,遂帖職。
時中書可否多用例,人或援例以訟,而法有不行。沆進言三弊曰:“近臣保薦辟請,動逾數十,皆浮薄權豪之流交相薦舉。有司以之貿易,而遂使省、府、台、閣華資要職,路分、監司邊防寄任,授非公選,多出私門。又職掌吏人遷補有常,而或減選出官、超資換職、堂除便家、先次差遣之類。此近臣保薦之弊一也。審官、吏部銓、三班當入川、廣,乃求近地,當入近地,又求在京,及堂除升陟省府、館職、檢討之類。此近臣陳匄親屬之弊二也。其敘錢穀管庫之勞、捕賊昭雪之賞,常格雖存,僥幸猶甚。以法則輕,以例則厚,執政者不能持法,多以例與之。此敘勞幹進之弊三也。願詔中書、樞密,凡三事毋用例,餘聽如舊。”事既施行,而眾頗不悅,尋如舊。
文彥博、富弼復入為相。彥博為昭文館大學士,弼監修國史,沆遷兵部侍郎,位在弼下。論者以為非故事,由學士楊察之誤,乃帖麻改沆監修國史,弼為集賢殿大學士。沆既疾言事官,因言:“自慶曆後,台諫官用事,朝廷命令之出,事無當否悉論之,必勝而後已,專務抉人陰私莫辨之事,以中傷士大夫。執政畏其言,進擢尤速。”沆遂舉行御史遷次之格,滿二歲者與知州。御史范師道、趙抃歲滿求補郡,沆引格出之,中丞張等言沆挾私出御史。時樞密使狄青亦因御史言,罷知陳州,沆奏曰:“御史去陛下將相,削陛下爪牙,此曹所謀,臣莫測也。”升等益論辨不已,罷沆為觀文殿大學士、工部尚書、知應天府。遷刑部尚書,徙陳州。
沆長於吏事,性豪率,少儀矩。然任數,善刺探權近過失,陰持之以軒輊取事,論者以此少之。卒,贈左僕射兼侍中。知制誥張瑰草詞詆沆,其家不敢請諡。帝為篆墓碑曰“思賢之碑”。子瑾,嘗為天章閣待制,坐法免,後以功復職。
馮拯
馮拯,字道濟。父俊,事漢湘陰公劉贇。贇死,俊與從行千餘人繫侍衛獄,周太祖赦出之,授檢校太子賓客,戍安遠軍馭馬鎮,辭不行,因徙居河陽。
拯以書生謁趙普,普奇其狀,曰:“子富貴壽考,宜不下我。”舉進士,補大理評事、通判峽州,權知澤州,徙坊州,遷太常丞。江南旱,命馳傳振貸貧乏,察官吏能否,還奏稱旨,權知石州,擢右正言,歲餘代歸。出使河北,與轉運使樊知古計邊儲,還,判三司戶部理欠憑由司,為度支判官。
淳化中,有上封請立皇太子者,拯與尹黃裳、王世則、洪湛伏閣請立許王元僖,太宗怒,悉貶嶺外。拯知端州,既至,上言請遣使括諸路隱丁、更製版籍及議鹽法通商,凡十餘事。太宗欲召還參知政事,寇準素不悅拯,乃徙知鼎州。改通判廣州。郊祀畢,覃恩,拯與通判彭惟節皆遷尚書員外郎,惟節以太常博士為屯田員外,而拯以左正言為虞部員外。拯書名舊在惟節上,及奏事如故,準切責之。拯上書言準阿意不平,準坐此罷。
拯以母喪請內徙,命知江州。真宗即位,進比部員外郎。御史中丞李惟清表為推直官,判三司度支勾院,遷駕部。咸平初,坐試開封進士賦涉譏訕,下拯御史台,未幾,釋之。
明年,兼侍御史知雜事。時西北用兵,王超、傅潛將兵出定、瀛間,觀望玩寇,拯極論之,不報。超等果逗撓覆軍。命拯按傅獄,抵潛罪,竄流之。擢祠部郎中、樞密直學士,權判吏部流內銓。以審官及銓法未備,建請凡蔭補京官,試讀一經,書家狀通習為中格,始得仕。同勾當三班院。向敏中宣撫河北、河東,拯及陳堯叟為副,宴餞長春殿。
明年,以右諫議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帝欲修綏州,謀諸輔臣,拯與宰相向敏中等皆曰便。宰相呂蒙正、參知政事王旦、王欽若皆曰宜棄勿修。帝遣洪湛馳驛往視,還,上七利二害,卒修完之。時上封者言:“三司多滯務,州郡稟疑事,吏民訴理冤獄,依違不決者輒數歲,水旱或由於此。”詔拯選幹強吏同三司使裁冗事、督舉稽留,遂與判度支勾院孫冕省帳牘二十一萬五千本,並廢冗官十五員。
遷尚書工部侍郎、簽書樞密院事。賜手劄訪邊事,拯謂:“備邊之要,不扼險以制敵之衝,未易勝也。若於保州、威虜間,依徐、鮑河為陣,其表勢可取勝矣。前歲王顯違詔不趨要地,契丹初壓境,王師未行,而契丹騎已入鈔,賴霖雨乃遁去。比王超奏敵已去,而東路奏敵方來,既聚軍中山以救望都,而兵困糧匱,將臣陷歿幾盡,超等僅以身免。今防秋,宜於唐河增屯兵至六萬,控定武之北為大陣,邢州置都總管為中陣,天雄軍置鈐轄為後陣,罷莫州狼山兩路兵。”從之。景德中,為參知政事,再遷兵部侍郎。攝事享太廟,有司供帳幔,守奉人宿廟室前,喧囂不肅,拯以聞。詔專為廟享製帟幕什器,藏宗正寺,禁吏卒登廟階。
王濟上編敕,帝以其煩簡不一,語輔臣曰:“顯德敕尤煩,蓋世宗嚴急,出於一時之意,臣下不敢言其失也。”王旦進曰:“詔敕宜簡,近亦傷於煩。”拯對曰:“開寶間,除諸州通判敕,刑獄、錢穀悉條列約束,今則略矣。”時契丹始盟,拯言邊方騷動,武臣幸之以為利。帝曰:“朝廷以信為守,然戒備不可廢也,此外,當靜治以安吾民爾。爾其奉承之。”
大中祥符初,嚴貢舉糊名法。拯與王旦論選舉帝前,拯請兼考策論,不專以詩賦為進退。帝曰:“可以觀才識者,文論也。”拯論事多合帝意如此。封泰山,為儀仗使。禮成,進尚書左丞。以疾在告,數請罷,帝以手詔諭旨,又命宰相王旦就第勸拯起視事。
從祀汾陰,為儀仗使,遷工部尚書。復以疾求罷,拜刑部尚書、知河南府,聽以府事委官屬。七年,除御史中丞,又以疾辭,除戶部尚書、知陳州。真宗嘗謂王旦曰:“拯固求閑郡,何邪?”旦對曰:“馬知節嘗譏拯好富貴,所欲節度使爾。拯恐為知節所量,不敢請大藩,殆為此也。”再知河南府,遷兵部尚書,入判尚書都省,以吏部尚書、檢校太傅、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充樞密使。其冬,拜右僕射兼中書侍郎、太子少傅、同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進左僕射。
乾興元年,進封魏國公,遷司空兼侍中。輔臣會食資善堂,召議事,丁謂獨不預。謂知得罪,頗哀請。錢惟演遽曰:“當致力,無大憂也。”拯熟視惟演,惟演踧踖。及對承明殿,太后怒甚,語欲誅謂。拯進曰:“謂固有罪,然帝新即位,亟誅大臣,駭天下耳目。謂豈有逆謀哉?第失奏山陵事耳。”太后怒少解。謂既貶,拯代謂為司徒、玉清昭應宮使、昭文館大學士、監修國史,又為山陵使,奉安真宗御容於西京。尋在病告,帝賜白金五千兩,拯叩頭稱謝。五上表願罷相,拜武勝軍節度使、檢校太尉兼侍中、判河南府。即臥內賜告及旌纛,遣內司賓撫問。還,奏其家儉陋,被服甚質。太后賜以衾裯錦綺屏,然拯平居自奉侈靡,顧禁中不知也。既卒,贈太師、中書令,諡文懿。
拯氣貌嚴重,宦者傳詔至中書,不延坐。工部尚書林特嘗詣第,累日不得通,白以諮事,使詣中書。既至,又遣堂吏謂之曰:“公事何不自達朝廷?”卒不見,特大愧而去。錢惟演營入相,拯以太后姻家力言之,遂出惟演河陽。子行己、伸己。
〈子〉 行己
行己字肅之,以父任為右侍禁、涇原路駐泊都監、知憲州,因治狀增秩。曆石、保、霸、冀、莫五州,所至有能稱。
夏人既納款,疆候播言契丹治兵幽燕,大為戰具,議者欲解西備北,行己言:“遼、夏為與國,元昊入貢,容懷詭計,幽燕治兵,或為虛聲,邊鄙之虞,恐不在河朔也。”
皇祐中,知定州,韓琦薦為路鈐轄。徙知代州,管幹河東緣邊安撫事。夏人掠麟州,蕃部且盜耕屈野河西田,遇官軍逴邏者,輒聚射。詔行己計之。行己言:“此奸民無忌憚,非君長過,不宜以細故啟大釁,但加戒戢足矣。”
五台山寺調廂兵義勇繕葺,為除和糴穀三萬,行己謂不可損歲入之儲,以事不急之務。進西上閣門使,四遷客省使,更高陽關、秦鳳、定州、大名府路馬步總管,以衛州防禦使致仕,預洛陽耆英之集。元祐中,終金州觀察使,年八十四。
〈子〉 伸己
伸己字齊賢,以蔭補右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