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 of Song 宋史
卷四百十五 列傳第一百七十四 傅伯成 葛洪 曾三復 黃疇若 袁韶 危稹 程公許 羅必元 王遂 Volume 415 Biographies 174: Fu Bocheng, Ge Hong, Ceng Sanfu, Huang Chouruo, Yuan Shao, Wei Zhen, Cheng Gongxu, Luo Biyuan, Wang S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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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伯成葛洪曾三復黃疇若袁韶危稹程公許羅必元王遂傅伯成,字景初,吏部員外郎察之孫。少從朱熹學。登隆興元年進士第,調連江尉。試中教官科,授明州教授。以年少,嫌以師自居,日與諸生論質往復,後多成才。改知閩清縣。丁父艱,服除,知連江縣。東湖溉田餘二千頃,堤壞。即下流南港為石堤三百尺,民蒙其利。
慶元初,召為將作監,進太府寺丞。言呂祖儉不當以上書貶。又言於御史,朱熹大儒,不可以偽學目之。又言朋黨之敝,起於人主好惡之偏。坐是不合,出知漳州,以律己愛民為本。推熹遺意而遵行之,創惠民局,濟民病,以革禨鬼之俗。由郡南門至漳浦,為橋三十五,治道千二百丈。
兩為部使者,遷工部侍郎。時權臣方開邊,語尚秘。伯成言:“天下之勢,譬如乘舟,中興且八十年矣,外而望之,舟若堅緻,歲月既久,罅漏浸多,苟安旦夕,猶懼覆敗,乃欲徼幸圖古人之所難,臣則未之知也。”相府災,同列相率唁丞相,或以為偶然者,伯成正色謂:“天意如此,官師相規時也,以為偶然乎?”丞相色動。遂陳三事:一曰失民心,二曰隳軍政,三曰啟邊釁。進右司郎官,權幸有私謁者,皆峻拒之。出為湖、廣總領。朝議欲納金人之叛降者,伯成言不宜輕棄信誓,乞戒將帥毋生事。御史中丞鄧友龍遂劾伯成,罷之。
嘉定元年,召對,麵諭:“前日失於戰,今日失之和。小使雖返,要求尚多。陛下不獲己,悉從之。使和議成,猶可以紓一時之急;否則虛帑藏以資敵人,驅降附以絕來者,非計也。今之策雖以和為主,宜惜日為戰守之備。”權戶部侍郎史彌遠初拜相,麻詞有 “昆命元龜”之語,閩帥倪思以為不當用,御史劾罷思。伯成因對及其事,帝曰“過當”者再。對曰:“思固過當,但恐摧抑太過,遂塞言路,乞明詔台諫侍從,竭盡底蘊,無以思為戒。”李壁謫居撫州,伯成言:“侂胄之誅,壁與有功,不酬近功,乃追前罪,他日負罪之臣,不容以功贖過矣。”
伯成未為諫官也,嚐言:“彌遠謀誅侂胄,事不遂則其家先破,侂胄誅而史代之,勢也。諸公要相協和,共議國事;若立黨相擠,必有勝負,非國之福。”又勸丞相錢象祖:“安危大事,以死爭之;差除小者,何必乖異?”拜左諫議大夫,抗疏十有三,皆軍國大義。或致彌遠意,欲使有所彈劾,謂將引以共政。謝之曰:“吾豈傾人以為利哉。”疏乞詔大臣以公滅私。
左遷權吏部侍郎。以集英殿修撰知建寧府。蔡元定謫死道州,歸葬建陽,乃雪其冤於朝。進寶謨閣待制、知鎮江府。全活饑民,瘞藏野殍,不可勝數。製置司欲移焦山防江軍於圌山石牌,伯成謂:“虛此實彼,利害等耳。包港在焦、圌之中,不若兩砦之兵迭戍焉。”圌山砦兵,素與海盜為地,伯成廉知姓名,會郡都試捕而鞫之,無一逸去。獄具,請貸其死,黥隸諸軍。
嘉定八年,召赴闕,辭不獲,行至莆,拜疏曰:“臣病不能進矣。”除寶謨閣直學士、通奉大夫,致仕。理宗即位,升直學士,落致仕,予祠,錫金帶。伯成辭免,乃進“昭明天常、扶持人極”之說,詔進一官。
寶慶元年,與楊簡同召,尋加寶文閣學士,提舉佑神觀,奉朝請。雖力以老病辭,而愛君憂國之念不少衰。聞大理評事胡夢昱坐論事貶,蹙然語所親曰:“向呂祖儉之謫,吾為小臣,猶嚐抗論。今蒙國恩,叨竊至此而不言,誰當言者。”遂抗疏曰:“臣恐陛下不復聞天下事矣。方今內無良吏,田裏怨谘,外無名將,邊陲危急,而廉恥道喪,風俗益偷,賄賂流行,公私俱困。謂宜君臣上下,憂邊恤民,以弭禍亂。奈何今日某人言某事,未幾而斥,明日某人言某事,未幾而斥,則是上疏者以共工、兜之刑加之矣。昔韓愈論後世人主奉佛,運祚短促,唐憲宗大怒,將抵以死,自崔群、裴度戚裏諸賢皆為愈言,止貶潮州,尋復內徙。今上疏者非可愈比,然在列之臣,無一為言者,萬一死於瘴癘,陛下與大臣有殺諫者之謗,史冊書之,有累聖治。臣垂盡之年,與斯人相去,風馬牛之不相及,獨以受恩優異,效其瞽言。”不報。明年,加龍圖閣學士,轉一官,提舉鴻慶宮,復辭。
伯成純實無妄,表裏洞達,每稱人善,不啻如己出,語及奸人誤國,邪人害正,詞色俱厲,不少假借,常慕屍諫,疏草畢,亟命繕寫,朝服而逝,年八十有四。贈開府儀同三司。端平三年,賜諡忠簡。
葛洪,字容父,婺州東陽人。從呂祖謙學,登淳熙十一年進士第。嘉定間,為樞密院編修官兼國史院編修官、實錄院檢討官。遷守尚書工部員外郎兼權樞密院檢詳諸房文字。上疏言:
今之將帥,其才與否,臣不得而盡知。惟忠誠所在,凡為人臣者斯須所不可離,則不可不以是責之耳。今安居無事,非必奮不顧死,冒水火,蹈白刃,而後謂之忠也。第職思其憂謂之忠,公爾忘私謂之忠,純實不欺謂之忠。
且拊循士卒,帥之職也,朝廷每嚴掊克之禁,蠲營運之逋,其儆之者至矣。今乃有別為名色,益肆貪黷,視生理之稍豐者而誣以非辜,動輒估籍,擇廩給之稍優者而強以庫務,取辦芻粟,抑配軍需,於拊循何有哉!訓齊戎旅,亦帥之職也,朝廷每嚴點試之法,申階級之令,其儆之亦切矣。今顧有教閱視為具文,坐作僅同兒戲,技勇者不與旌賞,拙懦者未嚐勸懲,士日橫驕,類難役使,於訓齊何有哉
況乃有沉酣聲色之奉,溺意田宅之圖,而不恤國事者矣。又有營營終日,專務納交,書幣往來,道路旁午,而妄希升進者矣。自謂繕治器甲,修造戰艦,究其實,則飾舊為新而已爾。自謂撙節財用,聲稱羨餘,原其自,則剝下罔上而已爾。乞嚴飭將帥,上下振厲,申致軍實,常若有寇至之憂。磨礪振刷,以求更新,亦庶乎其有用矣。
帝嘉納之。
進直煥章閣,為國子祭酒,仍兼國史編修、實錄檢討。遷工部侍郎,仍兼祭酒兼同修國史實錄院同修撰,拜工部尚書,亦兼祭酒兼侍讀。進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拜參知政事,封東陽郡公。讚討平李全,援王素諫仁宗卻王德用進女事,以止備嬪禦,世多稱之。以資政殿學士、提舉洞霄宮,進大學士。召赴行在,仍舊職充萬壽觀使兼侍讀,尋提舉萬壽觀兼侍讀,守本官致仕,卒。帝輟視朝一日,諡端獻。杜範稱其侃侃守正,有大臣風。有奏議、雜著文二十四卷。
曾三復字無玷,臨江人。乾道六年進士。淳熙末,為主管官告院,遷太府寺簿,曆將作、太府丞。登朝數年,安於平進,搢紳稱之。紹熙初,出知池州,改常州。召為御史檢法,拜監察御史,轉太常少卿,進起居舍人,遷起居郎兼權刑部侍郎,以疾告老。詔守本官職致仕。三復性耿介,恥奔競,故位不速進。在台餘兩年,持論正平,不隨不激。其沒也,士論惜之。
黃疇若,字伯庸,隆興豐城人。一歲而孤,外大母杜教之。淳熙五年舉進士,授祁陽縣主簿。邑民有訴僧為盜且殺人,移鞫治,疇若疑其無證,以白提點刑獄馬大同,且爭之甚力,已而得真盜,大同薦之,調柳州教授,又調靈川令。會萬安軍黎蠻竊發,經略司選疇若條畫招捕事宜。疇若謂須稽原始亂,為區處之方。再任嶺外,用舉考改知廬陵縣。州常以六月督畸零稅,疇若念民方艱食,取任內縣用錢三十餘緡為民代輸兩年。諸司舉為邑最官,召赴都堂審察,差監行在都進奏院。
開禧元年,都城火。疇若應詔上言曰:“當今之急務有三:一曰賦斂征求之無藝,二曰都鄙軍民之無法,三曰守令牧養之無狀。”遷太府寺主簿,又遷將作監丞兼皇弟吳興郡王府教授。遷太府寺丞,又遷秘書丞兼權禮部郎官,兼資善堂說書。遷著作郎,拜監察御史。首章乞天子擇宰相,宰相擇監司。又言:“善為國者必以恐懼修省之訓陳於前,善為相者必以危亡災異之事告於上。”
韓侂胄敗,畤若上章丐去,帝批其奏曰:“卿懷忠藎,朕固知之。”疇若遂疏鄧友龍、陳景俊之惡。先是,江、淮督府既罔功,罷不更置。疇若奏,以為和戰未決,不遣近臣置幕府,無以統諸將。乞檢會前奏,亟詔大臣科條人才為宣撫使。帝即日以丘崈為江、淮製置使。尋遷疇若殿中侍御史兼侍講。朝廷與金人約和,金人約函致侂胄首。詔令台諫、侍從、兩省雜議。疇若與章燮等奏:“ 乞梟首,然後函送敵國。”人譏其有失國體。
疇若奏:“今帑藏無餘,歲幣若必睥睨於百姓,願自宮禁以及宰執百官共為撙節,逐年樁積。”遂置安邊所。戶部侍郎沈詵條具合節省拘催者,疇若復乞:“依仁宗、孝宗兩朝成訓,凡節省事:在內諸司選內侍長一員,令自行搜訪,條具來上;在外廷三省則委宰掾、樞屬,六曹則委長貳,事幹浮費者聞奏。”又乞:“以官司房廊及激賞庫四季所獻並侂胄萬畝莊等,一並拘樁。”既而內廷及酒所減省,議多格,獨得估籍奸賊及房廊非泛供須五項,總緡錢九百一十三萬有奇,外樁留產業,每歲又可得七十一萬五千三百餘緡,疇若乞:“令後省類聚更化以來臣下章奏,察其可行者以聞,付之中書。”
都城穀踴貴,詔減價糶樁管米十萬石,於是淮、浙流民交集。臨安府按籍振濟,僅不滿五千人,以三月後麥熟罷振濟,各給糧遣歸。疇若謂:“ 此實驅之使去耳。”遂奏:“乞令核實,近甸之人,願歸就田者勿問,其有未能歸者,更振濟兩月;淮民見在都城者,其家既破,又無贏貲,必難遽去,仍與振恤,俟早熟乃罷。”於是詔振濟至六月乃止。
帝以蝗災,令刺舉監司不才者,疇若同台監考察上之。又言:“湖、廣盜賊,固迫於饑寒,然亦有激而成之者。黑風峒寇,實由官不為決訟所致。宜戒湖、廣諸司,申明法禁為賊,關防以時,平心決訟,勿令砦官巡尉侵漁。”權戶部侍郎,金使告主亡,差充館伴。
自軍興費廣,朝廷給會子數多,至是折閱日甚。朝論頗嚴稱提,民愈不售,郡縣科配,民皆閉門牢避。行旅持券,終日有不獲一錢一物者。詔令侍從、台省,條上所見。疇若奏曰:“物少則貴,多則賤,理之常也。曷若令郡縣姑以漸稱提,先收十一界者消毀,勿復支出。上下流通,則不待稱提矣。”由是峻急之令少寬。又疏奏:“乞崇忠厚,延質樸,屏絕浮薄之論。乞撥買官田充糴本,以廣常平之儲。乞令戶察一員,專監安邊所。”帝皆是之。
因麵求補外,退上章,降詔不允,又連疏丐去。會旱蝗復熾,御筆令在朝百執事條上封事,疇若奏“官吏苛刻、科役頻並、賦斂繁重、刑法淹延”四事。冊皇太子,差充引見禮儀使。進華文閣待制、知成都府。蜀自吳曦畔後,製置使移司興元,朝論有偏重之嫌。朝廷擇人,故輟疇若以往,三辭不允。避諱,改寶謨閣待制。詔:“凡屬軍民利病,吏治藏否,並許諮訪以聞。”當征積欠十餘萬,疇若亟命榜九邑盡蠲之。考官吏冗員,非敕命差注者悉罷之。為民代輸六年布估錢,計二十萬二千四百緡;又別立庫儲二十五萬三千緡,期於異日接續代輸;又糴米十五萬石有奇,足廣惠倉之儲;又減他賦之重者,民力遂寬。
初,沈黎蠻屢犯邊,疇若至,則鏤榜曉以禍福,青、彌兩羌遂乞降。四年,董蠻合其部族入寇犍為利店。疇若亟調兵,且設方略捕之,皆遁去。先是,疇若廉知嘉定邊備廢弛,而平戎莊子弟可用,遂檄嘉定府權免平戎莊是年炭估、麻租,令莊子弟即日上邊為守備。會嘉定闕守,蠻窺利店無備,遂入寇。疇若復選西軍,欲且往防拓,牒轉運司折支,不報。蠻再犯龍鳩堡,轉運司始頗從所請。蠻復到龍門隘,知有備乃退。進龍圖閣待制,依舊知成都府。
大使司之師出,東路提刑亦征兵,三垂告警,敘南之報復急,兩路震動。疇若亟移書兩軍,俾速還師守險為後圖,西師遂退守沐川。既而疇若兼製敘州兵甲公事,既得專行,益嚴守備,蠻首昔醜竟降,朝廷賞平蠻功,進疇若一秩。
疇若留蜀四年,弊根蠹穴,苗耨發櫛。如乞揀留移屯西兵義勇,以防竊發,以救偏重;更用東南賢士使蜀四路,而拔蜀守之有治功者為東南監司,庶杜州縣姻婭之私;輕取錢引貼期之費,以紓民力:皆抗疏請於朝,乞力行之。復念大玄城乃張儀所築,高駢所修,圮壞歲久,復修費重,乃以節縮餘錢四十萬貫為修城備。疇若以製置使留漢中,則護諸將為得宜。召赴行在,入對延和殿,遷權兵部尚書、太子右庶子。
八年,四月不雨,詔求直言。疇若條具三事,首言:“比稱提楮幣,州縣奉行切迫,故因坐減陌被估籍者眾,乞與給還;乞蠲閣下戶畸零稅賦;乞振贍雄淮軍之乏。”尋皆行之。落權,升左庶子,仍兼修史,擢太子詹事。疇若引範鎮故事,乞歸田裏。
十年春,差知貢舉,試禮部尚書,以足疾乞歸。進煥章閣學士、知福州,力辭,乃改提舉鴻慶宮。關外軍潰,言者論及疇若,落職罷祠,後以煥章閣學士致仕。所著有《竹坡集》、奏議、講議、《經筵故事》。
袁韶字彥淳,慶元府人。淳熙十四年進士。嘉泰中,為吳江丞。蘇師旦恃韓侂胄威福,撓役法,提舉常平黃榮檄韶核田以定役。師旦密諭意言:“吳江多姻黨,儻相容,當薦為京朝官。”韶不聽。是歲更定戶籍,承徭賦,皆師旦黨,師旦諷言者將論去。榮亟以是事白於朝,且薦之。未幾,師旦敗。改知桐廬縣。桐廬多宗室,持縣事無有善去者。韶始至,絕私謁,莫敢撓。錢塘岸歲為潮齧,率取石桐廬,韶言:“廟子山有石,不必旁取鄰郡。”遂得求免。嘉定四年,召為太常寺主簿,父老旗鼓蔽江以餞,至於富陽,泣謝曰:“吾曹不復輸石矣。”
後為右司郎官、接伴金使。使者索歲幣,語慢甚,韶曰:“昔兩國誓約,止令輸燕,不聞在汴。”使者語塞。十三年,為臨安府尹,幾十年,理訟精簡,道不拾遺,裏巷爭呼為“佛子”,平反冤獄甚多。
紹定元年,拜參知政事。胡夢昱論濟王事,當遠竄,韶獨以夢昱無罪,不肯署文書。李全叛,揚州告急,飛檄載道,都城爭有逃避者。乃拜韶浙西製置使,仍治臨安鎮遏之。丞相史彌遠懲韓侂胄用兵事,不欲聲討。韶與範楷言於彌遠曰:“揚失守則京口不可保,淮將如卞整、崔福皆可用。”適福至,韶夜與同見彌遠,言福實可用。彌遠從之,遂討全。韶卒以言罷。端平初,奉祠,卒年七十有七,贈少傅。後以郊恩,累贈太師、越國公。
韶之父為郡小吏,給事通判廳,勤謹無失,歲滿當代,不聽去。後通判至,復留用之,因致豐饒。夫妻俱近五十,無子,其妻資遣之往臨安置妾。既得妾,察之有憂色,且以麻束發,外以彩飾之。問之,泣曰:“妾故趙知府女也,家四川,父歿家貧,故鬻妾以為歸葬計耳。”即送還之。其母泣曰:“計女聘財猶未足以給歸費,且用破矣,將何以酬汝?”徐曰:“賤吏不敢辱娘子,聘財盡以相奉。”且聞其家尚不給,盡以囊中貲與之,遂獨歸。妻迎問之曰:“妾安在?”告以其故,且曰:“吾思之,無子命也。我與汝周旋久,若有子,汝豈不育,必待他婦人乃育哉?”妻亦喜曰:“君設心如此,行當有子矣。”明年生韶。
危稹,字逢吉,撫州臨川人。舊名科,淳熙十四年舉進士,孝宗更名稹。時洪邁得稹文,為之賞激。調南康軍教授。轉運使楊萬里按部,驟見歎獎,偕遊廬山,相與酬倡。調廣東帳司,未上,服父喪,免,調臨安府教授。倪思薦之,且語人曰:“吾得此一士,可以報國矣。”丁母憂,免,幹辦京西安撫司公事。入為武學諭,改太學錄。
明年,遷武學博士,又遷諸王宮教授。稹謂以教名官,而實未嚐教,請改創宗子學,立課試法如兩學,從之。嘉定九年,新學成,改充博士,其教養之規,稹所論建。遷秘書郎、著作佐郎,兼吳益王府教授。升著作郎兼屯田